“本王方才罚得是不是有些重了?”皇甫啸云问向阿韵,他将阿韵抱坐在腿上,二人面面相视,你侬我侬。
幸韵星又岂会不知阿韵的真实意图,一来吓唬白露,二来将人的屁股打伤了,看他如何去得了银城。
她抿嘴偷笑,摇了摇头。
“你笑话本王?”他故作威严的问道,黑眸犀利的盯上眼前的人儿。
幸韵星才不吃他这套,她将头埋在阿韵的颈窝里蹭了蹭,笑得花枝乱颤。
“本王希望你能早日说话,听不到你的声音,本王的心里不踏实。”皇甫啸云的侧脸贴在阿韵白皙的额头上,二人皮肤的温度一热一凉,贴在一起正好互补了,“本王见了司空御,险些杀了他。”
幸韵星勾起脑袋在他硬朗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司空御太过猖狂,吵着要见你,本王的王妃又岂是何人想见就能见的。”他振振有词地说道,“本王已经派人给恒王送去书信。”
为了要回师弟的尸身,阿云是煞费苦心,就连白露也想方设法的要去银城。
她思量了片刻,起身在纸上写道:“不要了。”
“说什么傻话,公子衍生前俊逸潇洒,死后却身首异处,九泉之下叫他如何安心,还有薛神医,眼睁睁的看着爱徒不能入土为安,心里应是十分难过。”
她抬起胳膊搂上阿云的脖子,亲昵的又吻又蹭,没想到阿云竟想得如此周到。
“若是本王能去自然是最好。”
幸韵星听完,毫不留情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骗子!”
这一口咬的不轻,痛得皇甫啸云发出吁叹:“本王只是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幸韵星松了口,发现阿云的下巴上有两排赫然醒目的齿痕,她不仅没有疼惜阿云,反而恶狠狠的瞪着他。
“韵韵,疼。”他软下声音说道,有撒娇的意味。
“活该!”
简单的两个字,阿云应该能看懂她的嘴型。
然而皇甫啸云却装作没看懂,甚至还有意误解她的意思:“确实要亲亲就不疼了。”
“谁要亲你了,我说的是‘活该’!”
“王妃亲吧。”皇甫啸云凑上脸来,此时的他,仿若一个索吻的无赖,“王妃想亲多久都行。”
幸韵星瞬间转怒为笑,一连在他脸上不知亲了多少口。
“韵韵,本王想给白露赐名皇甫璟,也不知他会不会同意。”
她笑靥如花,在微厚的唇瓣上又多啄了两口,不用想便知白露一定会同意。
这些年,白露在王府生活的十分快乐,王府里的人也都习惯了这位大公子。
“本王想你快些好起来。”
她低眉娇笑,点了点头。
白露回到南山时,皇甫骁大老远的朝他飞跑而来。
“大哥,怎么样,见到娘亲了吗?”
“见是见到了。”白露面露难色,一只手捂着屁股说道,“被干爹打了十大板,好在刘管家给我垫了本书。”
“爹爹当真打你了?”在皇甫骁的记忆力,爹爹甚至从未对他们发过脾气。
“你看我的脸。”白露抬起头,把左脸颊露出来给皇甫骁看,他悻悻说道,“还挨了一巴掌,当时就把我打懵了。”
皇甫骁惊讶的看着大哥脸上的手指印,拍拍胸脯自我安慰道:“好在我没回府,爹爹太可怕了。”
“干娘现在说不了话,干爹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
“衍叔的事情……”
二人朝帐篷走去,边走边说。
“我回来的时候听刘管家说,余校尉带回来的是具女尸,冯校尉抓住了益都小郡王,关押在大牢里。”白露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还听说,益都小郡王是干爹的情敌。”
皇甫骁一听,顿时两眼发亮的问道:“然后呢,爹爹有没有将那益都小郡王千刀万剐了?”
但凡这世上有打娘亲主意之人,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他。
“听说是用来交换衍叔的尸身,不过没有谈妥,恒王如今有了孙子,对儿子是置若罔闻。”白露感慨道,“总不该把益都小郡王的人头送去银城。”
“大哥,你对银城熟悉,不如我们……”皇甫骁
“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还未出城就被干爹抓了回来。”
白露以为干娘不会向干爹提及他回王府之事,可没想到……唉,果真是干爹干娘一条心。
“你该不会是大摇大摆的出城吧?”皇甫骁的心里想着,大哥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
“嗯,要不然呢?”白露理所当然的反问道,“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城吗?”
“大哥,你是不是看书看傻了?”皇甫骁一脸吃惊的看向大哥,宛如在看一个傻帽,“就算你朔城,赵蔚也不会放你出无象山,你不知道南山的北面有条路通往南越国吗?”
“瞧我这脑袋!”白露满脸懊悔的轻拍着自己的脑袋,还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大哥又不是第一天来南山。”皇甫骁的目光里透露着一丝嫌弃,“只是山路陡峭,大哥你也下不了山。”
“说得跟你下得了一样。”白露没好气的反驳道。
“我还真就下去过。”皇甫骁得意洋洋的炫耀道,“你忘了,我有泰山它们带路,在玉女峰我就是山大王。”
“哦?”精明的目光里露出一抹黠光,白露别有用意的问道,“如此说来,二弟能带大哥去南越国了?”
皇甫骁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大哥的当,他连忙改口说道:“就算有路也不能去,大哥这才挨了打,怎就不长记性。”
“你就不想为干爹分忧?”
“想倒是想……”
见他有所动摇,白露继续出言怂恿道:“我们是孩子,恒王怎么也不会想到干爹会派我们去取回衍叔的尸身,这叫出其不意、偷其不备。”
皇甫骁听着是那么个理儿,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就算他们把衍叔的尸身运回朔城,到那时还不是会被爹爹责罚,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功折过?
就在二人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之时,一个深沉的声音在二人的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