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熊娇娇兴冲冲的归来,进城时,听闻王妃在五日前回了王府,她加快马速直奔王府。
“回来了,娇娇。”
幸韵星正在院子里晒番薯干,这几日她与阿云在地里挖番薯,大的番薯放进地窖保存起来,一些小的煮了后晒成干,平日里当零食吃。
“这种粗活怎能让王妃亲自动手。”熊娇娇一把抢过王妃手中的篮子,篮子里装的全是切好的地瓜干,“王妃怎不叫采荷她们来帮忙?”
“不过是些小事,这不秋种,采荷她们也都去了地里。”一边说着,幸韵星将手伸进篮子里,抓起一把番薯干晒在簸箕上。
“前些日子在无象山发现了一种枣树,虽果子小,但皮薄肉厚,吃起来清脆可口,听赵校尉说且末多枣树,我便与霍大哥去了且末,还真有这种枣树,听当地人说这叫灰枣树。”
“你想种枣树?”
枣树也是不错的经济作物,若能大面积种植,将来的收益非常可观。
“枣树好种,其他的我也不会。”
熊娇娇发现,在朔城你得想尽办法的将土地利用起来,北境地广人稀,除了沙漠便是一望无际的戈壁。
“马上就要入冬了,怕是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将枣树种下。”
“原是这样打算,等明春了再种。”
“霍管家没与你一同回府?”幸韵星问道。
“霍大哥去找王爷了。”
幸韵星“哦”了一声,便接着晾晒地瓜干。
正值秋种,幸韵星每天都会下一阵小雨,城中的百姓自是喜不自胜,眼看风调雨顺,明年的小麦定会丰收。
她喜欢站在城门上降雨,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遮雨,眺望远处的绵绵细雨、烟雨朦胧。
突然,一队人马出现在她朦胧的视线里,是漠匪来了!
“漠匪来了!”幸韵星朝着城门下的侍卫急匆匆的喊道。
“保护王妃,速速禀报王爷,漠匪来袭!”
一匹骏马疾驰而出,朝着西北方向的关山军营飞驰而去。
守城的侍卫有十余人,此时城门紧闭,除非漠匪长了翅膀,否则是进不了城。
“漠匪长相凶悍,王妃还是尽早下城门,以免被那漠匪吓到。”守城的侍卫跑上城门来请王妃回王府避一避,漠匪长相凶悍是一说,漠匪同样狡诈,主要还是担心伤到了王妃。
朔城无人不知,王妃是王爷的心尖儿宠。
听他如此一说,幸韵星不禁有些好奇,漠匪长得到底有多凶悍?
“我就看看,他们又进不了城。”
幸韵星稳稳的站在城门上,定眼眺望远方的人马,走在最前头的那人应该是他们的老大。
那侍卫一听急了,连忙求道:“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会以军法处置小人。”
“我看一眼就走,阿云不会知道。”
她无非是想看个稀奇,日子过于平淡,她连这一丁点的波澜起伏也不想错过,幸韵星又哪里惧怕漠匪了,她看漠匪如同在看一帮憨憨那样,明知朔城附近有军营,还要前来送死,不是憨憨是什么?
“那漠匪有何好看的。”侍卫只差没跪下来求王妃回府了,“小人恳求王妃回府。”
“我都不害怕,你怕什么。”幸韵星一脸淡定的对侍卫说道,“放心,王爷不会责罚你。”
远在天际的漠匪越来越近,在距离朔城数百米的地方马速渐渐慢了下来,只见他们仰面朝天空欢呼着,似乎在庆祝下雨了。
莫说他们了,就连朔城的人对于下雨也是情有独钟。
“小娘子长得这般俊俏,不如来做本王的女人。”
漠匪中带头的那人名叫涂木卓,乃涂氏部落的首领。
幸韵星望向城下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不满的皱上眉头说道:“就你,看得我眼睛疼。”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北凉王妃。”城门上的侍卫一脸的傲气,朝着涂木卓高声叫嚷道,“你也配!”
“北凉王妃。”城门下响起一阵戏谑的笑声,“就是在盛京混不下去,来朔城挖番薯的北凉王的王妃。”
“挖番薯怎么了,总好过某些人不劳而获,抢劫老百姓的东西。”幸韵星不甘示弱的回怼道,让阿云去挖番薯都是她的主意。
“伶牙俐齿,本王喜欢。”涂木卓放声大笑道,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发的遮掩下,闪烁出一丝诡谲。
“呸-”幸韵星毫不客气的大骂道,“你若是再大放厥词,一会儿等阿云来了,非杀了你不可!”
幸韵星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城下,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空的危险,一只雄鹰正在朔城上空盘旋,突然,它猛得俯冲而下,朝幸韵星的身后啄来。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雄鹰借助俯冲的力量会将她推到城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泰山朝雄鹰飞扑而来,雄鹰在受到惊吓后,“扑腾”一声飞到城下,落在了涂木卓的肩膀上。
幸韵星同样受到了惊吓,慌乱中她扔掉了手中的油纸伞,死死的抱着城门上凸出的城墙,要是掉到城门下,不死也会被漠匪掳走。
“呜呜……”泰山发生愤怒的低鸣声,从雄鹰出现在朔城的上空之时,它便注意到了异常。
“你竟养了狼?”涂木卓的话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要知道,他们部落的图腾可是狼。
不仅仅是他们的部落,在其他的部落中,狼的地位如同神明一般高贵。
“吓死我了。”幸韵星发出一阵惊嘘,此时的她,两腿竟有些发软,果然看热闹有风险。
“漠匪也看了,还请王妃回府暂避。”方才真是有惊无险,侍卫的被吓得全身冒冷汗。
“阿云怎么还没有来?”她朝东南方向望去,视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妃还是尽早回府。”侍卫再三强调道。“王爷最快也要半炷香之后才会抵达城门下。”
“我想等阿云回来,看他如何痛击漠匪。”
幸韵星记得漠匪人手中的牛、马、羊多,此时的她竟打起来漠匪的主意,他们能来抢朔城的粮食,同样的,我们也可以去抢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