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去宣平侯府插花,但是,当日早上,幸韵星派人送去了红豆奶糕和一大壶奶茶以表歉意。
送东西的侍卫说,云亲王妃这几日沐浴熏香、吃斋礼佛,为先皇抄写经书,宣平侯夫人听完沉静说道:“‘动天之德莫大于孝,感悟之道莫过于诚’,云亲王妃孝、诚可鉴,乃表率也。”
送完东西的侍卫回府后,将宣平侯夫人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王妃听。
“这几位夫人中,宣平侯夫人讲理有德,武平侯夫人热情大方,襄侯夫人嘛,巴不得我每日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幸韵星坐在阿云的书桌前抄写经书,皇甫啸云则是坐在与之相对的软榻上看兵书。
“这才几日,你就与她们交往甚好。”
皇甫啸云发现,阿韵在交人处事上很有天赋,当然,阿韵偶尔也会有意气用事的时候,若是被挑衅了,阿韵会撸起袖子去干架!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如此说来,襄侯夫人是你的敌人了?”皇甫啸云笑着问道,二人独处时的时光静好,没有烦心琐事打扰,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
“她呀,我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轻快的话音里,不乏轻视襄侯夫人之意,“她就是皇后的狗腿子。”
说到狗,旺财近日萎靡不振,总是趴在院子的角落里,也不怎么吃喝。
幸韵星在想,难道是要给旺财找只母狗?
她不知道,经陈屠夫的一棒致命毒打后,旺财虽捡回了一条命,但狗头里的淤血逐渐压迫神经,旺财的一双狗眼处于半失明状态,甚至是越来越严重,只能靠嗅觉来识别她了。
“皇后不会再召你入宫。”
“不是不会,是不敢,我有母后的令牌,连你都要听我的。”幸韵星得意的笑着朝他说道,“阿云云,过来,给本王妃揉揉手,本王妃的手写疼了。”
皇甫啸云放下手中的兵书走过来,缠绕在他唇角的浅笑带着不怀好意:“王妃只有手疼吗?”
“在我抄写佛经的时候不行。”幸韵星抓上肆无忌惮的大手,严肃的对阿云说道,“阿云,我们说好了。”
“本王反悔了。”只需轻轻用力,皇甫啸云便将人儿捞进怀里,柔软与坚硬贴合在一起,“韵韵,你好香……”
“你说你哪里像个王爷了,明明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樱红的小嘴,俏生生的骂道,“不许解我衣带,老色……”
堵上小嘴,耳边瞬间就安静了。
幸韵星怀疑阿云绝对是背着她在偷吃补药,前几日,他还嚷嚷着要生孩儿,经她一番深入分析后,皇甫啸云果断的放弃生孩儿的念头。
若是生了孩子,她会把一半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在照顾孩子上,到那儿,他就得与孩子争宠。
皇甫啸云听完,果断的放弃了生孩子的念头,改口说道,虽想要孩儿,但不急这一时。
“阿云,穆王迎娶魏婵儿那天,你会去穆王府贺喜吗?”慵懒的声音问道,趴在炽热的胸膛里,幸韵星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去是要去,本王一人去穆王府便是,你就留在府里,届时,本王会寻个由头提早回府。”
回应他的是胸膛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一开始,霍陵还在院子里候着,后来,他便离开去了北院。
现在,他每天都会去北院,提醒熊娇娇把屉窗关了后再歇息。
“熊姑娘出去了。”
崔掌事在院儿里扫着落叶,霍管家来北院越来越频繁,这心里啊,装着一个熊姑娘,大家伙儿都知道。
“出去也不说一声。”他嘟哝一句,正要离开时,人就回来了。
“霍大哥,你来的正好,我见你的袖口都磨破了,便去衣坊买了同色的细线。”
熊娇娇推开房门走进屋里,霍陵也跟着走了进来。
“我给你补补。”
熊娇娇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针线小篓,从布包上取下一根银针,再穿上刚买回来的灰色细线。
两人挨坐在一起,凝视着眼前秋波潋滟、含春带羞的人儿,宛如一朵将开未开的小红花,霍陵竟生出想要亲吻粉嫩唇瓣的念头。
其实,趁着喂药的时候,他深入进檀口……
事后,又在心中责备自己太过轻浮、趁人之危。
所以这次,他想征得熊娇娇的同意,再一亲芳泽。
“熊姑娘,我……可以亲你吗?”
霍陵从未如此紧张过,他耳边嗡嗡作响,心跳加快的不像话,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脏似乎要蹦出胸膛一样。
若是被熊姑娘拒绝,那他岂不成了登徒浪子?
这种感觉过于真切,霍陵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急不可耐的等待着熊娇娇的回答。
熊娇娇娇羞一笑,她埋下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在征得熊姑娘的同意后,霍陵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粉唇吻了上去,带着点迫不及待。
两人在屋里吻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银针还扎了霍陵好几次,一双无处安放的玉手里捏着银针,不知该放在哪里,一会儿落在霍陵的腿上,一会儿抓在他腰间,又或者抱在他背后……
“霍大哥……”她鼻息里带着轻喘,娇怯的靠在霍陵怀里,“霍大哥,我好热……”
“等王爷从陵墓回来后,我会禀明王爷,娶你为妻。”
霍陵同样感到燥热难耐,但在未成亲前,他不能占了熊娇娇的身子。
“霍大哥,你是真心想娶我,还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会如此?”
“过了今年,我便三三,你若不嫌弃我年岁大、又古板无趣,我定不会辜负你。”
耳边传来的情真意切声音,令熊娇娇心头一暖,开心的热泪盈眶。
“怎还哭了?”霍陵搂紧了怀里的人儿,轻声细语道,“成亲后,你就搬来东院偏房与我同住,可好?”
“嗯……”熊娇娇点头应道,“可我琴棋书画都不会。”
“会讨我欢心就行。”
这是霍陵迄今为止,说过的最为肉麻、最为轻浮的话语。
先前,霍陵不是没在心里纳闷过,为何王爷说起肉麻的情话,一套接着一套。
今时他才领悟到,这情话呀,是要对着有情之人,自然而然的就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