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云,你就告诉我嘛~”
幸韵星就在阿云宽实的后背上荡呀荡的,甜糯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宛如一只爬上耳朵的蚂蚁,酥得他头皮发麻。
“呼~”
她朝着阿云的耳朵里轻吹了一口气,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舔在麦色的耳廓上……
洋溢在娇俏脸蛋儿上的笑意,娇媚中带着一丝得意,又是“呼~”的轻气徐徐而来……
皇甫啸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撩的腹间一紧,滚烫的喉结不自然的蠕动,腰后传来的阵阵酥麻令他心神不稳。
“小妖精……”粗哑的声音低沉道。
就在大手按来之时,小脑袋看准时机、迅速的抬开。
“你来抓我呀~”
身后传来“咯咯咯”的娇笑声,她全然忘了脚上的疼痛,一边得意的朝着阿云做鬼脸,一边朝着熊娇娇与霍陵所在的方向跑去。
皇甫啸云放下鱼竿,不紧不慢的跟在阿韵的身后,她跑得慢,连跑带跳的宛如一只瘸了腿的白兔。
他步子大,只需快走几步便能追上阿韵。
只顾着朝前傻跑的幸韵星,丝毫没有意识到最大的威胁已然靠近,小肺王将船划到岸边后,便顺着湖边走来。
“王妃——”小肺王大叫一声,冲上前来正要将人拿下时,皇甫啸云先他一步抱起了阿韵。
幸韵星被突然出现的小肺王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躲在阿云的胸膛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迟早有一日,她会与小肺王当面对质,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的突然,让她毫无防备!
只听“呜哇”一声,幸韵星将心中的恐慌化为一道道委屈,一边哭着,小手还委屈巴巴的指向小肺王:“他吓到我了……”
在听到小肺王喊出一声“王妃”后,穆王放下鱼竿,心领神会的朝这边走来。
“发生了何事?”皇甫熠走来问道,俊逸的容颜上是云淡风轻的闲适安然。
“王爷,王妃她……”
既然王爷在场,王妃怎还被云亲王抱在怀里,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乃云亲王妃。”平和的声音说道,眸底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黠光。
“她明明就是王妃。”
别人或许认不出王妃,但他绝对不会认错,被云亲王抱在怀里的女子就是穆王妃。
“放肆——”皇甫啸云厉声呵斥道,他声如雷鸣,低沉中带着一股骇人的压迫力,“你吓到本王王妃,该当何罪!”
迫于云亲王的威严,小肺王不得不跪在地上请罪,嘴里却依然说道:“王爷,她真的是王妃。”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皇甫沫漓怎会听不见。
“穆王妃摔崖而死,阿韵又怎会是穆王妃,不过是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皇甫沫漓走来,有意替阿韵解释道。
“穆王妃确实摔下了悬崖,但并未死,而是挂在崖壁的树上,被小人用绳子救了上来。”
“既然如此,穆王为何对外宣称穆王妃摔崖而亡?”皇甫沫漓声色俱厉问道,错把阿韵当作穆王妃,后果不堪设想,皇弟若是真动怒了,必会危及朝廷安危。
“穆王妃若是还活着,穆王下月初八立楚侧妃为穆王妃又是何用意?”皇甫沫漓针针见血的继续问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想必穆王不会不知道吧?”
“皇姑所言甚是。”穆王微微一笑,从容应道。
“本王不管穆王妃是生还是死,又或是何人,阿韵乃本王王妃。”威严的声音里透露着不可违抗的强势,“惊吓到云亲王妃,去找霍陵领罚吧!”
临走前,充满敌意的危厉目光横向穆王:“看好你的穆王妃,若是伤到了云亲王妃,本王会让整个穆王府陪葬!”
皇甫啸云的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先皇在世时,便将军权交在他手中,盛京的八万禁军在他眼里,不过是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众人皆沉下脸,直到皇甫啸云的身影淹没在树林里,凝重的气氛这才有所缓和。
“你好大的胆子。”皇甫沫漓目中含怒,厉声教训起穆王道,“不仅谎报穆王妃的死讯,还意图立楚侧妃为穆王妃。”
“方才皇叔的那番话,皇姑也听见了,就算她是穆王妃,皇叔也不会将人还与我。”
萧媃如若真是这般楚楚可爱的模样,接回穆王府也不是不可。
“你就死了这条心,她叫幸韵星,不是萧媃。”
如今她自己个儿的事情还未解决,这对叔侄又有抢夺一个女人的趋势,忧心忡忡之余,皇甫沫漓又无能为力,只能静观其变了。
皇甫啸云将人抱进林子后,突然一反常态的捏住娇嫩下巴,将人儿按在树下,一对深不可测的黑眸里散发出杀人前的戾气。
他看阿韵的目光不带一丝怜惜,甚至泛起冰寒刺骨的怀疑。
“给本王记住了,本王不管你是谁,但从今往后,你只能是云亲王妃!”
阿云的这份凶狠,幸韵星还是头一回瞧见,与平日里温柔细致的阿云判若两人。
幸韵星勾下硬直的脖颈,直接给阿云来了一个令他感到窒息的吻,作为恐吓她的惩罚,淡淡的血腥味在皇甫啸云的唇间化开。
他眉峰倏皱,眼里却饱含着淡淡笑意,这个小妖精,非但不怕他生气,反倒惩罚起他来了。
“叫你凶我!”幸韵星在柔软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下一口,不甘示弱声音的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凶我,反正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幸韵星拉下脸,推开身前的阿云,带着说不出愠愠怒气朝骏马走去。
这下可好,他惹阿韵生气了!
“韵韵,本王方才只是担心,担心则乱,不是有意凶你。”
皇甫啸云紧紧的跟在阿韵身后,他想抱起阿韵走,却被阿韵打掉他伸来的手。
他这才意识到,阿韵是真生气了!
“韵韵,本王日后再也不凶你了。”
堆在阿韵眼角的冷漠,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轻瞥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般冰冷,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