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
中国黄河大学。
这是一家用时20天建立的学院。
9月1号开学时，这座大学刚刚建立完工。到处都是新鲜混凝土的味道。
上午7点，季无命坐在校门口迎接新生。
作为这个学校的校长，老师，厨师，清洁工，季无命理所应当地做在了校门口。
不多时，两男一女三位学生带着行李并肩走入。
“请问这里是黄河大学吗？”
季无命从简陋的书桌里拿出了一堆证件：“这是办学证，这是土地证，这是持枪证，这是我的军官证，这是……”
高个的男同学：“感觉自己来到了魔法学院。”
矮个男同学：“我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女同学：“老师，我们是……”
季无命打断了她的话：“只有你们三个学生。这所学校只有你们三个学生。没有宿舍，没有食堂，也没有教学楼。
你们进来后，学校大门紧闭。外面有五个装甲师看守。负责你们的安全。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老师了。
祝你们好运，孩子们。”
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学校的金属大门就自动关闭了。
学校大门之上，空无一字。
季无命带领孩子们来到学校中央的橡胶跑道上，说道：“先自我介绍吧。我叫季无命，是你们的老师。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教师，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高个子：“我叫方天麟，来自上海。”
矮个子：“我叫余师，来自云南。”
女生：“我是李秋叶，来自四川。”
季无命：“你们看过哈利波特吗？”
三人：“看过。”
季无命：“你们可以把这里当做是差不多的地方。”
李秋叶：“我们能学魔法？”
方天麟：“不对，是道术！”
余师：“我觉得这里是搞核试验的。”
季无命：“好了，大家先放下身上的背包，把你们的行李箱放到，就坐在上面吧。
我们开始上第一节课。”
方天麟：“不是吧，才来没几分钟就上课，先让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季无命：“你出生的时候，怎么不和你妈说你要停止呼吸几分钟？！
今后谁再敢说休息，我就让你们的心脏好好休息！我看它跳动了十几年，是应该注意了。”
三人瞬间被季无命身上的气势震慑到了，不敢出声。
季无命：“我们现在开始将第一节课：《封闭的宇宙》。
第一小节：规律。
石头，石粉。从分子结构上看，石头的规律比石粉多一些。
完好的筷子，断裂的筷子，毫无疑问完好的筷子规律一些。
规律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稳定，准确！
一块石头完好无损，地球太阳之间的引力常数恒定不变。两者之间本质上是一样的！
如果我们的生命只有万分之一秒，我们教科书一定会写下：
石头，一种不可摧毁的固体。
就像我们今天写下光速恒定不变一样。
我们都知道，石头是再地球的重力的作用下生成的。
如果石头是一种规则，重力是一种规则，那我们是否可以看做是一种规则催生了另外的一种规则？
如果把人类看做是一种规则，那么又是是什么催生了人类？
同学还很年轻，还不需要思考这个过于深奥的问题，我们来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规则的诞生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或者说自然环境存在的代价是什么？”
方天麟作为三人中最聪明的，（高考成绩749分）率先开口：“老师你是说……人类也好，地球也好，我们存在是需要代价的！”
季无命：“你可以这么理解。”
方天麟：“我本以为‘生存什么时候成了唾手可得的东西’这句话的逼格已经够高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听到了‘存在什么时候成了唾手可得的东西’。
可是老师，我们并没有能力决定物质是否存在能力。以现代科学的视角，我们不过是宇宙大爆炸的必然产物。人类与自然界并不存在什么因果关系。”
季无命：“我换个说法。
如果宇宙大爆炸成立，熵增定律必然成立，世间的一切物质将朝向无序的方向前进。
那么……为什么现代物理定律，化学方程式，数学公理……它们却如此完美地有序呢？
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像粒子数一样多的物理，化学，数学吗
你不觉得万有引力定律，应该跟着宇宙一起膨胀才是更加合理的吗？”
李秋叶：“自然法则也会膨胀吗？那种东西不应该是永恒不变的吗？”
余师：“不对，那不是自然法则，那只是人类总结的数据罢了！
或者说是人类的习惯，人类习惯周围环境的固定，所以觉得物理规律也是固定的，数学的，可以被理解的。
就像惯性定理一样，在它出来之前，大家都认为力使得物体移动，然而事实证明，力只是改变物体的运动状态。”
方天麟：“老师的意思是……那些永恒不变的物理规律，就是我们现实世界形成的……代价！”
李秋叶：“它们就像牢笼，手铐一样，把我们锁死在这片世界。就像它们曾经把光锁死在30万公里每秒一样么？”
余师：“我们人类耗尽一生追求的真理，不过是挡住我们眼睛的黑布！”
季无命：“这是宇宙给人类的第一道难题：
当世界上全部真理，就是人类组成部分时，我们要怎么看到它？
这就像把一个关进去不会反光的监狱，唯一的镜子就是人类的眼睛，这时我们要怎样才能看清自己呢？”
方天麟：“摘下眼睛，人就变成了瞎子。
这就意味着，人类一旦接触了世界的本质，就会影响到那些永恒不变的物理规律。
然而，引力膨胀或者收缩万亿分之一，地球全部的物质都会崩溃！”
余师：“是啊，我们的宇宙太精密了！”
李秋叶：“养育我们生命大地，同时也是束缚我们成长的重力。
也许我们的祖先早就发现了，才不愿意去研究，只求一个天人合一就心满意足了。”
季无命：“在恒宇宙，认识宇宙和自杀式本质上是同一件事。
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送死吗？”
三人异口同声：“愿意！”
说完后，季无命逐渐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精神干涉。
特别注解：现实世界中，人类需要了解自己骨骼结构，器官形状等信息，需要X光，核磁共振等方式。这些方式都会对人体完成微弱的影响，更进一步呢？如果人类需要了解自己细胞结构，蛋白质结构，基因序列等等等等。
人类需要更深层次的了解，就需要对人体完成更大的伤害。
当这个认识自我的过程大于人的寿命时，一切安好。
但是，如果一个人需要在一秒钟内完全认知自己，此时他也许要将自己打成粉碎！然后详细分析自己每一个分子。那么此时他对自己的测量将无异于自杀！
认识宇宙也是一样的，冷兵器，炸弹，核武器，反物质……
几克的反物质就可以毁灭地球！
……
季无命连续讲课到深夜，等学生困了就让他们原地睡觉。
季无命看着盖着被子，吹着微风的孩子，说道：“哎！在恒宇宙，认识自己就是改变自己。
这里是永远不可能修真了。
希望我可以和我体内唯一的恒宇宙世界达成协议。”
季无命坐在黑大陆上，看着黑洞边缘自己散发的光折返，就像在看一面哈哈镜。
“灵魂的镜子是人的记忆。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第二面镜子呢？
是极情为魔的情感，还是恒古不变的意志力，还是绝对信任的同类呢？”
“先从意志力开始寻找吧”季无命同时看着黑洞边缘和身边的孩子，立下了来偏宇宙后的第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