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眼睛一眯。
“原来是他。”
“你们认识？”万卓问，“有旧怨？”
“也说不上。”
楚河将与杨婉晴、易签之间发生过的一些事情跟万卓讲了讲。
人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万卓如果愿意，那些都查得到。
“原来如此。”万卓说。
年轻人之间因为恋爱有点纠葛是很正常的，尤其像楚河这么优秀的男生。
“我看了派出所方面对施碧莎的审问记录，施碧莎一直在追求易签。是因为易签语言中表现出对你的憎恨，她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嫁祸你。”
“嫁祸我？”楚河问，“她当时找上的是阿星。”
“她原本想嫁祸的人确实是你，不过你行踪不定，他们掌握不了，才选中苏耿星。”
万卓弹了弹烟灰：“她甚至提前一段时间踩好了点，知道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
“还真是煞费苦心。”
楚河的拳头无声握紧又松开：“不过，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你说。”
“易签举报我，动机大概是因为以前我俩有私怨。但，他与我的朋友圈并没有什么交集。”
万卓立刻反应过来。
“你意思是说……”
“对，他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在这里？”
楚河可没有买下块大屏幕官宣他在这儿庆生。
这意味着易签确实以某种手段在调查楚河的信息，准备对他不利。
这手段又是否合法？
楚河一个字也没说，这些问题却已经跳进了万卓的脑海。
“我会去调查。”万卓说。
楚河笑道：“好。”
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也没说具体是去查什么，不过楚河还是很相信万卓的。
他说了会去调查，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你就早点休息吧，我还得再加会班。”万卓说。
下午突然出了个严查网络谣言、管制网络暴力的通知。
今天整个公按系统都在加班，尤其是网警那边，在联合社交软件公司针对性整治最近传出来的许多谣言。
对于近期微博等社交软件的热点话题中，那些借机造谣、传谣、盈利涨粉的博主，让他们对自己的行为公开道歉并承认自己是造谣，严重的还要作出封号处理。
估计是没这么快下班了。
楚河对此倒是并不知情。
他挂掉电话躺在床上，手指却不经意间摸到了放在旁边的睡衣。
上来检查房间的警察们并没有在房间里乱翻，用专业的仪器测过没有违禁品之后就离去了。
司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还好好地摊在床上。
楚河又点开微信，给司柠发消息。
自己这个生日，过得还真是惊心动魄。
也不知道司柠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好吗？有没有被吓到？”
没想到的是司柠也秒回。
看来也还没有睡觉，在玩手机。
“刚开始是有一点，不过那几个警察姐姐对我很温柔，渐渐的就不害怕了。她们还夸我很纯洁，嘻嘻。”
下面跟了个脸红红的小熊猫表情包。
楚河不由得笑了。
单纯的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她们都没事吧？”
“没事呢。洋洋还在玩手机，芯怡她们好像都睡了，你别担心~”
“那就好。”楚河放下心来。
“对了，刚刚被他们打断了，我还有个秘密，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事？”楚河嘴角不由得扬起淡淡的笑意。
之前充斥心中的戾气此刻一扫而光。
“其实，给你买的睡衣，我都是买的情侣款啦。”
司柠又发了一个脸红小熊猫：“我自己，也买了对应的女款哦。”
“我原本想的是，如果我们暂时分开，穿上情侣睡衣，就像是呆在一起一样呢，嘻嘻。”
一个捂嘴笑的小熊猫表情包在屏幕上摇摇摆摆。
“真的？”
“真的！其实今天晚上我穿的那条睡裙，就是和你那件夏天款对应的女款啦。”
楚河想起那件纯白的薄睡裙，不自觉地感到喉咙发干。
原来是情侣款。
如果他穿上男款，再对着司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话……
“哪件？我不记得长什么样了。”楚河立刻说道。
到嘴的鸭子飞了，那喝口汤总可以吧？
等了片刻，司柠回复了一张照片。
似乎是她在洗手间镜子前的自拍。
女警们离去之后，司柠似乎又换回了这条睡裙。
照片中的她，绝美得宛如精灵。
楚河看了又看，下载原图，保存下来，还是感觉意犹未尽。
“哎呀，洋洋好像睡觉了。”司柠说。
这句话直接就让楚河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这不是在诱惑他做些什么吗？
开玩笑，他楚河岂是那种人？
他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他就不是人！
楚河当即抖擞精神，十指在手机屏幕上翻飞：
“我媳妇儿真好看！不过，如果能脱下来拍那就更好了。”
发完这一段，楚河几乎以要把屏幕盯穿的力度看着自己的手机。
“好的，那你等我一下哦。”司柠回复道。
就算现在她人不在面前，楚河也能想象出她那呆萌可爱的表情。
真想捏一捏她那柔软的小脸，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
然后，这样那样地欺负她，再告诉她，如果哭出来的话，就会更狠地欺负她……
反正，叶洋洋不是睡了吗？
在洗手间里折腾久一点也没事的吧？
楚河直接就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手机，甚至把手机屏幕都设成了常亮。
不过这次，回信却没有刚刚那么快了。
楚河等了好一会儿，手中的手机才震动起来。
一连串的图片，被司柠给发了过来。
困困柠要干饭：[图片][图片][图片]
楚河二话不说直接就点进那些图片。
他直接就看呆了。
确实是脱了睡衣的照片。
但是，司柠拍的是脱下来的睡衣。
不是脱下睡衣后的人。
图片上，是四套睡衣的平铺图。
一套是她今天穿的白色睡裙，胸口有个大蝴蝶结，应该是和夏天的薄睡衣是情侣款。
一套和他的白色小狗毛茸睡衣相对，是粉色小猫毛茸睡衣。
一套和他的白色纯棉睡衣相对，是春天用的黑色纯棉睡裙，镶着粉色的木耳花边。
一套和他的白色厚实冬天棉制睡衣相对，是同样米白色的夹棉睡衣。
“好看吧？”司柠问。
楚河吐血的心都有了，颤抖的手打出回复：“好看，媳妇儿品味真好，给我俩挑的情侣睡衣都是最好看的。”
好看，怎么不算好看呢？
虽然他想要的不是睡衣！
楚河愤怒地用丝绸睡衣包裹住毛茸睡衣再裹住棉制睡衣，模仿司柠身体的触感。
——完全不能还原！
不过，他将这些东西都翻出来之后，却是在纸盒的最底部，看到了一张手写的小卡片。
“to楚河：
生日快乐。
希望以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能陪你一起过。
爱你的，
司柠。”
卡片上似乎还残留着司柠身上的馨香。
楚河看了那卡片半晌，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换上了司柠给他买的那身夏季睡衣。
这是一身黑色真丝的衣服，穿着轻薄透气，在空调房里又不显冷。
“你给我买的衣服我穿上了。”
接着，给司柠发了个自拍。
“一起睡觉吧，老婆。”
这么晚了，小丫头一定也困了。
果然司柠很快回复道：
“嗯！一起睡觉吧~”
“晚安。”楚河在心里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