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笙只要醒着都是一点问题没有,精力无限。
她自己发现爱睡觉的,可是她每年冬天也是这样,并未有任何怀疑。
只有夜司冥每天提心吊胆,害怕极了。
凌家的病人可能很紧急,第二天的一早,箬笙还在昏昏欲睡,对方的家主亲自来等着。
夜肆和楚粤明在招待,夜司冥在等待着箬笙醒。
谨戈已经收走病例,在自己房间专注研究。
凌家主有些着急,可是一直耐着性子等着,可是从他的眼睛转动速度,肢体的不安动作,已经能够看出他已经非常焦急。
在快十点的时候夜司冥才将人抱下来,箬笙就像长在夜司冥怀里的小宝贝。
去哪抱哪,他们下来大家才一起吃早餐。
凌家家主本不想吃,被架着一起。
四十多岁的凌先生,因为近日到处想办法救独生女,脸上尽显苍老与疲惫。
他也是没有抱希望大师这边能治病,在抽到的时候就想试一试。
结果箬笙那边传来肯定的消息,他和体弱的妻子欣喜若狂。
他早餐吃得也是食不下咽,可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催促的话语。
直到大家吃完,顺利出发,凌先生都是忐忑不安。
他们就在城中心,并不是太远,到别墅外箬笙感觉到的就是没什么生机。
一进门客厅就是浓郁的药味,应该是家中有人常年服药。
凌太太看起来也不太好,要不是知道是要看他们的女儿,大家都有一种这位凌太太也需要看看的感觉。
凌太太客气和大家打了招呼,便交代凌先生带人去女儿的房间。
夜司冥和哼哈二将在客厅等着,箬笙和谨戈跟上。
来到凌小姐的房间,门一打开就看见窗边坐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大概十七八岁。
可以感受到她不快乐,空气中都透着淡淡的忧伤。
她好像很喜欢阳光,一直用手承接着阳光,可以看出她的不快乐大多可能还是因为生病。
凌先生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宝贝,怎么不下去走走,又窝在房间。”
窗边的女孩回头,面容憔悴,苍白的脸上写满无奈。
长的漂亮的小姑娘,看到和爸爸一起来的陌生人,仔细观察着,可能箬笙与谨戈二人长相太为出众,小姑娘没有一点反感,毕竟大家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声音病态的开,“随便走走也难受,不想出去。”
凌先生带着期望的声音,“这是爸爸请来为你看病的医生,你快过来。”
女孩见了太多医生,不太相信自己还能好。
在房间的会客沙发坐下,谨戈来到她身边,声音像是能安抚到她一样。
“别排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就得你的病不是太严重。”
箬笙在屋子里走一圈,安静坐下。
凌小姐淡淡配合着谨戈的检查,良久后。
谨戈面容依旧平静,“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调理。”
“哧”,小姑娘发出不屑的声音,满眼的失望。
可能是看了太多医生,都是这么说,让她已经觉得没有期待的必要了。
谨戈不为所扰,语气轻缓,“也不是不可以治,只是周期较长。”
小姑娘刚想说,我就知道。
猛的抬头,紧盯缓缓输出的谨戈,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谨戈微笑,“我先为她针灸打开经络,然后每天加以锻炼。”
“我会留下两个药方,一个是日常要吃的,一个是开始锻炼身体后会有一些反应,可能是发抖,发烧,也或是心脏不适,有这些反应时给她休息一天,药也换一下。”
“好起来继续锻炼身体,锻炼的途径,我建议是华国武术,太极类。”
“要是能请到这样的大师,是最好不过。”
“而且凌小姐之后可以一直练,强身健体,保护自己都可以。”
凌家的小女孩,不知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词语,强身健体,保护自己,锻炼身体。
这些从来没有发生在自己生命中的词语,现在是说自己可以吗?
家人为了不让她难过,真是在这几年连跑,跳,健康这样的字眼都不太敢说出。
凌先生激动的不行,嘴唇微微颤抖,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来到箬笙和谨戈面前深深鞠一躬,“谢谢,谢谢大师,谢谢谨戈先生。”
小女孩也是第一次眼睛带着光亮,眼睛都不敢眨,很怕刚刚自己听错了。
谨戈能理解患者的心情,安慰道:“胎中弱症本就很为常见,只是你们不在国内,不知我们现在的医术发展。”
“一般都是表现为从小面色苍白或灰白,困卧悸动不安,四肢逆冷。”
“大多是因为肝气不足,脾气不足,肺气不足,肾气不足。”
“这四不足就会导致恶寒怕冷,食欲不振,手足时不时抽搐,筋衰无力,骨质脆弱。”
“呼吸也会有不同程度的问题,所以不必担心,你们以为的严重,还不是真的严重。”
“这样的病例现在较多,因为现在大家忙于事业,结婚年龄偏大,精气渐衰。”
“还有就是母体怀孕时出现变故,我进门观凌夫人确有此相。”
“好了,可以开始针灸,结束再给另夫人看。”
谨戈之所以解释这么清楚,就是因为怕他们没信心。
也确实如他所想,开始这对父女还是有些忐忑的,经过他的介绍信心增加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