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故意的重要吗?你就相信我一次,我保证你不后悔。待会儿你就……”
许尽欢到得不算早,她待会儿要表演的,理应比宾客到得早一些,提前做准备。
下了车她绕到后备箱取新买的大鼓和架子,却被手欠的江既白抢先一步拿到手里。
“这是什么东西?你送给霍老爷子的礼物吗?
你算许家小辈,用不着单独送礼吧?我都没送,我妈送了就代表了。”
眼看着江既白就要把盒子打开,许尽欢一把抢过来。
“你干什么?别乱摸!”
“哎?我就摸两下怎么了?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
“你们在做什么?”
要说今天许尽欢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就是霍靳言了,生怕被他逮住机会和她来个了断。
没想到还没迈进霍家大门就遇到了。
霍靳言的脸上还贴着创可贴,是谁敢对霍大少的脸下手的?
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是和许欣冉吵架被挠了?
许尽欢想了想,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许欣冉可没这个胆子。
……
是霍祈年让霍靳言出来迎一下今天给爷爷唱大鼓的老师,他当时看着亲爹正往脖子上戴d家的新领带,问了一句:“这领带不像你的风格,新买的?”
霍祈年正对着镜子绕最后一圈,随口答了一句:“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会送领带?
这种东西如果不是自己买,一般都是女朋友送的。老霍这么多年可一直素着,从来没见他和哪个异性特别接触过,守身如玉的。
难道那天许尽欢刷他的卡买的大傻逼系列是送给他亲爹的?
他们背着他私下见面了?
霍靳言大为不解,决定先按兵不动,等他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许尽欢那有特点的嗓音说“别乱摸”。
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就摸两下怎么了?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
霍靳言最后两步是跑着去的,就看到许尽欢一身的民国大小姐装扮正和江既白抢什么东西。
看那个盒子形状大小,看着像个乐器,霍靳言才知道原来他来接的唱大鼓老师就是许尽欢。
再看江既白,身上d家的领带,S家的袖扣,b家的皮带算是凑齐了,霍靳言眯起眼,眉心皱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许尽欢和江既白一对视,抱着盒子,挎上了江既白的胳膊。
“我们俩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江既白小人得志似的,挺胸抬头,挎着一身旗袍的许尽欢,真像个纨绔。
“你是来迎客人的吗?我妈到了吧?我们先进去了!”
说完就打算搂着许尽欢挤过霍靳言身边往里进,许尽欢被拽住胳膊从江既白身上扯了出来。
“你跟我来。”
“哎?霍靳言,你要把我女伴带哪儿去?”
江既白倚着门框,干嚷嚷,没挪动一步。
许尽欢回头看他的时候,江既白一脸得意地冲她眨了眨眼。
穿过几个回廊,许尽欢被带到一个独立院落的房间里。
才关上门,霍靳言就坐进单人沙发里,略显烦躁地点了支烟,隔着缭绕的烟雾冰冷的声线里带着些许嘲讽,“这么快又看上江既白了?许尽欢,你胆挺肥啊?
花我的钱,给别的男人买礼物?
怎么?江既白不给你钱花?”
明明霍靳言坐着,许尽欢是站着,该是她的气势高才对。
可霍靳言存在感太强,倒显得她好像小学生罚站似的。
许尽欢太阳穴绷绷跳,顿觉不妙,江既白的主意果然还是太不靠谱了。
霍靳言这样说话的时候,都是生了大气的,可他生气根本不是因为在乎她,而是她越界的行为,伤了霸总的面子,犯了大忌。
许尽欢审时度势,当场叛变,一把搂住霍靳言的脖子,像没骨头似的贴了上去。
“我哪有,你冤枉我!
我是在路上碰到江少的车子坏了,才好心带他一路的,我和他之间可什么都没有。
你突然不理我,我心里可慌了,天天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我怕你为了和许欣冉订婚,不要我了。”
许尽欢从包包里翻出来b家的皮带塞给霍靳言。
“这几天我想通了,这是我特地买给你的订婚礼物,人家说想挽回一个男人的心,就要送他皮带,才能把人拴住。
你喜欢许欣冉,我喜欢你,我们谁都没错。你别和我分手好不好?
车子还给你,房子我反正也没敢住,分手礼物我不要了,我只要你!”
车子房子加一起也不够两个亿,要了也解决不了她的困境,还不如拴住霍靳言给许欣冉添堵。
“我会乖乖的,保证不捣乱。”
许尽欢说完还把脑袋扎进霍靳言的肩窝里蹭了蹭,烟草香里夹杂着他身上自带的油松林的气息,好好闻。
不知道娶了许欣冉之后会不会变臭,一定要在变臭之前拆散他和许欣冉!
她才不要和许欣冉共用一个男人,恶心死了!
许尽欢一通花言巧语的表白,自我感觉已经到达了个人演技的巅峰。
谁知霍靳言只是看着手里的b家的皮带问她,“就只有这个?”
什么叫就只有这个?嫌少吗难道?
许尽欢疯狂在脑子里搜寻正确答案,刚刚霍靳言说的什么?
说她用他的钱给别的男人买礼物了?
她突然就想起江既白从车后座上拿走,然后自己给自己戴上的袖扣,难不成那天她刷卡骂霍靳言,被他发现了?
她花着他的钱,骂他大傻逼,被他发现了!?
如果和朋友出门的时候遇到棕熊袭击,只要跑得比朋友快就能得救。
如果她犯了错,只要找一个比她错的还严重的替死鬼出来就行。
“我还买了别的礼物,今天原本还选了一对袖扣想要送给你,路上被江既白抢走了。
我开着车子又不好和他抢,你待会儿见了他,记得找他要二十八万,那是我买袖扣的钱!”
也不知霍靳言信了没有,这身旗袍禁锢了许尽欢的发挥,害得她没法面对面坐到霍靳言身上去。
她伸手抚上霍靳言的帅脸,送上香吻,装了个挺心疼的声音问:“你这脸上怎么伤了?谁敢打你?”
霍靳言没有回答,伸手从旗袍开叉处往上捞了一把,“你穿这身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