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的。”宋锦婳很认真地跟他说。
宋父闻言,一时间怔住了。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同样的,父母做得好了,孩子照样会以此为榜样。
“婳婳,你跟你哥,是我和你娘这辈子最骄傲的存在。你能这么说,爹感到很开心,也觉得自己在朝廷的难处是值得的。”宋父温声跟她说。
“婳婳,你真的要嫁给二皇子吗?”宋母还是不太希望她嫁给萧墨衍。
她内心更希望宋锦婳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这些有抱负的男人,大多心眼多,他们的婳婳年纪小,对付了孟修远,把损失的都将拿回来,已经是极大的幸运。
再遇上第二个混账,她这心里怎么承受得住?
关于萧墨衍身上的奇异现象,宋锦婳先前想瞒着,可是这次却觉得,可以跟他们说一说。
“爹,娘,其实我觉得嫁给他,不算是坏事。”宋锦婳语气认真地跟他们说。
“怎么不算坏事?”宋景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推着轮椅进入花亭里,他看着宋锦婳,语气温和地问:“你说说理由。”
“二皇子殿下的命格有帝王之相,重瞳就是最好的标识之一……”
“但钦天监算是的重瞳是不祥之子,皇后生他的第三年,莫名其妙薨了,陛下此后再没管他,这是哪门子的帝王之相?”宋景辰说。
“明珠蒙尘也说不定啊。”宋锦婳耸耸肩,表情十分淡定:“有那么一个盯着朝堂的皇贵妃,就算是帝王之相,也能被说成是妖孽投生的。”
“你说话嘴巴这么没把门的……”宋父压低声音提醒她。
宋锦婳撇撇嘴,没有多言。
反正她说了,他们也不信。
宋锦婳见家人都不信自己,心中叹息。
“咱们王朝自古就没出现过重瞳之子,我倒是见过一次,说不出的古怪。那时候我便信了钦天监之言,重瞳者多灾祸缠身,我觉得还是远离的好。”宋父沉声说。
宋锦婳靠在太师椅上,语气淡然地说:“钦天监说他不祥,不过是因为皇贵妃不想让他出头罢了。”
宋景辰眉头紧锁:“婳婳,莫要非议贵妃娘娘!”
“大哥。”宋锦婳目光灼灼,“你们若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如何证明?”宋母忍不住问。
宋锦婳站起身,走到窗边,指尖轻轻划过窗棂:“二皇子身上的紫气,寻常人看不见,但我能看见。这紫气乃帝王之气,若非天命所归,绝不可能如此浓郁。”
宋父与宋景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宋父语气凝重:“婳婳,你莫要胡言乱语,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如何能作数?钦天监观天象,算命数,那都是有书籍记载的,你说你能看到他身上的紫气,这不是让人抓到话柄,到时候找我们宋家的麻烦么?”
“爹,我对二皇子的认知,仅在这次给他看眼睛。”宋锦婳转身,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但我却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二皇子是子时生,与他相对应的的紫微星在那一刻大放异彩,你找人问钦天监的记录便知道了。”
宋母不懂这些,只是忧心忡忡地说:“婳婳,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即便他命格再好,若他待你不好,又该如何?”
宋锦婳走到宋母身边,握住她的手:“娘,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况且,二皇子如今眼疾未愈,还需仰仗于我,他不敢亏待我。”
宋景辰为傻妹妹的心善感到担忧:“你倒是自信。可若他眼睛好了,翻脸不认人呢?”
“那也无妨。”宋锦婳唇角微勾,“我既能治好他的眼睛,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屋内一时寂静。宋父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叹息一声:“婳婳,你当真决定了?”
“是。”宋锦婳毫不犹豫。
宋父沉吟片刻,终于点头:“这婚事本来想推掉也难,先前孟修远让你名声受损,我与你娘亲,还有你大哥皆是对你心中有愧,如今你非他不可,我们也不再劝了。”
“爹,二皇子五日之后,眼睛会逐步恢复,到时候紫微星亦有变化,爹,你可以找懂这方面的人跟你解说,省得你也不信我。”宋锦婳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他们放心。
“什么变化?”宋景辰追问。
宋锦婳笑而不答,转身对宋父道:“爹,这样你放心了?如果我说的是真,你们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宋父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复杂:“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些?”
宋锦婳扯了扯唇,有些尴尬:“我说了嘛,不小心就会了。”
宋母仍有些担忧,拉着她的手道:“婳婳,若日后受了委屈,定要告诉爹娘。”
“娘,您放心。”宋锦婳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反正她也不会有委屈的,她要的是萧墨衍身上的紫气让自己功力慢慢提升起来。
宋景辰见她一点嫁人的羞涩都没有,忍不住怀疑地问:“婳婳,你对他没有感情,却执意要嫁给他,只是因为他未来当帝王?”
宋锦婳嘿嘿一笑:“皇贵妃这么威风,我也想知道拥有权威是何种滋味。”
宋景辰皱眉,语气忽然变得无比的凝重:“婳婳,他从一个人人可欺,毫无地位的皇子,连封号都没有,未来一跃成为帝王,你觉得他会对你好?常言道,帝王无心。”
“哎呀大哥,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我嫁给他,是为了宋家好好的。”宋锦婳不欲多言,转身朝门外走去,“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待她离开,宋父一脸忧色:“这孩子,性子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宋母坐在椅子上,轻声道:“婳婳变了好多。”
宋景辰跟着说:“她会医术,还会卦象,以前从未听说过。”
“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瞒着我们呢?也许是孟修远那贼子,让她这么做的。孟修远这个卑鄙小人,又骗我们宋家的银子,又骗她的感情,最后还要抬平妻!可能是真伤她心了。”宋父是完全向着自己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