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正穿梭在宴会的人群中。
她听到了大伯白振东在那边与爷爷交谈的声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她太了解大伯了,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在爷爷的寿宴上留什么情面。
要是爷爷因为大伯的话出了什么意外,大伯一家肯定会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想到这儿,白薇薇心急如焚,脚下加快了步伐,朝着爷爷所在的方向匆匆赶去。
白振东看到白薇薇突然出现,打断了自己的话,心中顿时不悦。
他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开口斥责道:“薇薇,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礼貌。做事毛毛躁躁的,难道没看到我正和你爷爷说话吗?”
那语气就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意味。
“大伯,您想和我爷爷说什么?我哥哥马上就到了,不过是来晚了一会儿,难道还要受到惩罚吗?”
白薇薇毫不畏惧地直视白振东的眼睛,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白老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爷爷,我本想着今天这事等寿宴结束后再跟您说。但现在看来,不能再拖了。”
白老爷子原本慈祥的面容上,此刻也浮现出一丝不安。
他看着自己的孙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靖堂那孩子出事了?”
“爸,白靖堂这段时间一直没去公司上班,我就找人查了一下。几天前,这孩子就消失了。我们的人顺着监控去找,发现他被一伙人绑架,最后被抛尸荒野了。”
白振东不等白薇薇开口,就一脸沉痛地抢先说出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他脸上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眼神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你说什么?”白老爷子听到这话,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的双眼瞪大,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随后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爷爷!”白薇薇见状,惊恐地大喊一声,连忙冲上前去,想要扶住爷爷。
站在一旁的苏婉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齿,低声说道:“这个白振东,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亲生父亲的感受都不顾了,简直枉为人子。”
“有些人为了利益,就是能做到六亲不认。”
厉墨铖神色淡漠,眼神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在京都的豪门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早已见怪不怪。
豪门争斗的残酷与无情,他比谁都清楚。
苏婉意听着厉墨铖的话,心中一阵感慨。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厉墨铖的手。
而她自己,仿佛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厉墨铖感受到苏婉意手上的力度,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
他轻声说道:“该到我们出场了!”
厉墨铖的话,让苏婉意猛地回过神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微微一红,松开了厉墨铖的手。
随后,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跟着厉墨铖从侧面的门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偏房,只见白靖堂早已坐在轮椅上,神色平静地等待着。
厉墨铖走上前,双手稳稳地握住轮椅的把手,准备推着白靖堂出去。
宴会厅的大门缓缓被打开,厉墨铖和苏婉意推着轮椅,稳步走进宴会厅。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色。
白薇薇看到自己的哥哥终于出现,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立刻转身,对着爷爷说道:“爷爷,您别听大伯胡说,我哥哥根本没死。”
白老爷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孙子坐在轮椅上,正被缓缓推过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他怎么会坐上轮椅!”
白老爷子经历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此刻又怎会不明白,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他看向大儿子白振东,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大儿子向来有勇无谋,却又野心勃勃。
看来这件事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
而白振东在看见白靖堂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他的脸上瞬间写满了震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臭小子,竟然还活着。
而且还出现在了爷爷的寿宴上。
白靖堂被推到白老爷子面前,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白振东。
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大伯,您看着我还活着,是不是很失望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宴会厅里,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波澜。
“刚刚白家大少说什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和白振东有什么关系?”
“这可就是豪门里面的纷争了。这些年公司一直在白靖堂的手中,想必白振东早就已经看不惯想要动手了。”
“白靖堂现在正坐着轮椅,想必伤得不轻,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振东听到这些人的议论纷纷,立即大声反驳:“白靖堂,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你的大伯,怎么可能会失望?”
“是吗?”苏婉意缓缓开口。
众人听的声音,再次循着声音望去。
苏婉意走了过来,看着白振东说道:“我亲眼看见白靖堂被扔到山,我也亲眼看见了,那个开车的男人是谁!”
白振东听到这话后满脸震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样的深山老林怎么可能会有人过去?
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子,更不可能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