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看了一出甜得发腻的告白场景的GIN,心情更糟糕,手里的伯莱塔已经按耐不住瞄准那个恶心男人的脑袋。
干脆一起处理掉好了。
但看着茜里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还是收了手,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透过电视机看到她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怎么,刚被告白完觉得苦恼了?”
“……”茜里将袋子还有花束随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走过去脱了鞋子,扑进GIN的怀里,“你看到了?”
看着怀里软趴趴的人,没管她,打开电视看着屏幕里的新闻播报。
“今日下午,以下………地区会出现降温,以及降雨,注意——”茜里看着电视里的女播报员,烦躁的把遥控器一关,强制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对着自己,“我不比她好看吗?看她干什么,看我,我好看……”
“你又发什么疯?”,GIN别过脸,也不知道谁更应该生气,她身上全是别的男人的味道,闻得他反感。
茜里看着GIN皱着眉头的模样,脸色一沉,从他身上爬起来,“我去睡觉了,我醒来之前,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
“嘭。”的一声,卧室门被用力的关上,连着旁边的小架子上的花瓶都晃了晃,啧,脾气真大。
茜里躺在床上,看着床尾边GIN脱下的衣服,气鼓鼓的扔在地上,然后不解气的还踢了一下,纯黑的衣服与她刚买的白色的地毯格格不入,捡起来,然后打开门走过去,把衣服丢在他身上,“现在就走!”
“……”GIN看了一眼皱巴巴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被她虐待过,气鼓鼓的跟个河豚一样,她自己知道自己这样子和河豚很像吗?
“丑死了。”
“!”完完全全的点燃了她的引线,“黑泽阵,你滚远点,我今天一天都不想看到你,不对,我以后也不想看到你!你去找你的气象小姐过一辈子吧!”说她丑?!全世界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了!不懂欣赏的男人,和那些歪瓜裂枣混久了,审美都到这种地步了吗?
真是没救了,那双眼睛挖掉算了。
气的根本睡不着,更别说还要看着他这张脸,心情都不好了。
GIN不会哄人,当然他也不打算哄人,反正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但虽然这么说,要是真的被气走了,又要无聊好几天。
在她开门要走的时候,快步走过去,拦腰把她抱起来,“气什么?”
“你说我丑。”
“你对自己的相貌那么自信?”
“!”完完全全被羞辱到,说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她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甚至不满意,还咬了好几下,扯着他的头发,“放我下来。”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漫不经心的关上门,“我可是要还回来的,所以你在你还能发声之前,多喊喊。”
“……”看他样子,应该是认真的吧,有些怂了,松了手,但还是有些不服气,“是你先说我丑的。”
“河豚和你现在一个样。”之前茜里喝醉酒发酒疯的时候,被GIN说过像河豚,但是茜里觉得河豚太丑了,因为被这么说咬了他好几下,还都是在脸上,然后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对半是因为自己满脸牙印把她逗笑了去,总之最后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但因为牙印的事情,GIN还被贝尔摩德和chianti 私下里议论取笑了不少次,就连Vodka也敢在他背后打趣,想到这里GIN为此还火了好几天,之后再逗茜里的时候,GIN也是会尽量避免她咬自己脸,当然她咬其他地方也无所谓。
怀里的人完全息了声,就连闹都不闹了,看她这副瘪下去是模样,GIN打趣道,“不喊了?”
“不想搭理你。”还是耿耿于怀,毕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丑。
GIN 将茜里放置在床上,由于这床异常柔软,茜里刚一接触到床垫,身体便微微下陷,但因床垫的弹性极佳,很快又反弹回来,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只见 GIN 伸出双手,抵在她两侧,以防她溜走,随后整个身躯缓缓下压,压在她的身躯之上。他的目光像是猎鹰一样,盯着身下的人,“那就一直忍着别出声。”
听到这话,茜里毫不示弱地与 GIN 对视着,全然不顾对方的警告,故意挑衅道:“哼,你叫我别出声就别出声,我偏不!我就——”话音未落,还未等她故意喊出声,GIN的吻已如狂风暴雨般猛地袭来,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不得不说,GIN 的吻技实在糟糕透顶,对此他却始终不肯承认。不仅是吻技,他在其他方面也堪称拙劣至极。除了那股蛮不讲理、横行无忌的霸道劲之外,他根本毫无任何技巧可言,只会一味地横冲直撞。
茜里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拼命挣扎着,两只手不停地拍打在 GIN 的胸膛上,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渐渐地,因缺氧而导致的眩晕感涌上心头,她的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见她实在是受不了了,GIN才松开她,离开时还不忘咬她一口。
茜里嘴微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挤出一句:“你、你要是真想我早点死,就直说好了!”
见此情形,GIN也只是笑了笑,直起身子,一把将茜里抱入怀中,紧接着一个翻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而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既然这么嫌弃,那不如你自己主动些。”
“……”茜里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被他的厚脸皮弄得无语,“到底是谁要啊,GIN,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说着就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住,“当然,你要是不怕麻烦,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将裙子拉链解开,衣服松松垮垮的立在她身上。
虽然瘦,但该有的什么也不缺,GIN之前有过那么几次脑子抽过,觉得诸星茜里漂亮的像是假人,当然那只是很久以前,还年轻的时候,过于天真的想法。
哪一个假人的性格能糟糕成这样,脾气一点就爆,还不听人解释,虽然他一次也没有解释,他不屑于这种没有意义的解释,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他不会干去那些多此一举的麻烦蠢事。
但生气的诸星茜里是没有脑子的,这一点GIN亲自确认过,完全就是油盐不进,什么不过脑子的话都往外蹦,GIN那段时间都觉得自己的脾气被她磨得好了不少。
有的时候,她还特别娇气,稍微疼一点就哭,还哭不停,一边哭一边咬人,专门咬那些最疼的地方,拜她所赐,自己身上现在还留着一些浅浅的牙印子。
“……”两个人就僵在那里,茜里就这么看着他,GIN就这么躺着,过了好一会,茜里有些撑不住了,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懒得和你计较。”
只是欲望被挑起来,哪有那么容易说散就散,他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忍着。”说着就抱起茜里往浴室走去,唰唰唰的水淋在两个人身上,浑身都湿透了,赤着脚在光滑的瓷砖地面站不稳,有些打滑,不得不环着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摔倒出洋相。
“你是禽兽吗!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等一下,你不准咬!”
“你再咬我一下,试试看!”
“你的要求还真是特别。”
“!”
“站稳点,摔了可别哭。”
————
哼哼唧唧了几个小时,娇气成这样了?自己都难得委身伺候她了,怎么还哭成这样,怀里的人即便是睡着了,也还是含着眼泪的表情,难受的皱着眉,嘴里嘟囔着骂他的话,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怨气。
“……”替她擦了擦眼泪,放轻了声音,“别哭了。”
“不说你丑了……”
怀里的人像是感应到什么,动了动,往他怀里钻了钻,“冷了?”GIN将人往怀里拽了一下,又抱紧了一些。
睡了不知道多久,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了茜里,睁开眼便是GIN的脸,他们认识了很多年,明明年岁见长,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可偏偏的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脾气没变,性格没变,就连面孔也没变多少,就头发长了很多。
“阿阵~”出声喊了一声,“你会一直在吗?”
“人都会死。”他出声道。
“那你要死在我后面,你和伊歌都要死在我后面,要多活几年,然后再来找我。”她不想自己被丢弃,成为最后的那个,即便最后结局也会是死亡,但她不想无依无靠的死掉,连一个悼念的人都没有。
“殉情这种蠢事,你可别干出来。”死亡什么的,对于他而言无关紧要,就是明天死了,他也不会惋惜自己今天没有好好度过。
只是诸星茜里不同,她和自己不一样,她身上的浓烈的生命力,自我证明的欲望太过于强烈,即便她自己不说,也佯装不知道,但潜意识里还是会急切的去证明自己的价值,会下意识渴望所有人记住她,明明比谁都害怕忘记,偏偏又那么心软。
有时候心软,发蠢到连他都看不下去。
“我偏干,给警察的天敌殉情,你说……我会被说用情至深还是愚蠢至极?”被社会,法治新闻记住也算是记住的一种吧。
“哼。”GIN没有回答她,这种显而易见的答案,没有回答的必要。
过了好一会,茜里突然说道,“我饿了。”
“没吃饱?”
“我真的饿了。”早餐没吃多少,午餐也没吃,还平白无故消耗那么多体力,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GIN将手机递过去,“打电话给Vodka。”
“他知道是给我的,就不会来了,之前他也不来。”茜里暗戳戳的给Vodka穿小鞋,之前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
“不会。”
“也是,用你的手机,他肯定不会拒绝。”GIN是一个极简主义者,手机连密码都没有,点开来也只是最开始出厂设置才会有的老土屏保,在通讯录里很快找到Vodka电话,只是一秒钟都不到,对面就接通了。
“我想吃烤鱼,麻烦你送过来。”
“啊?”
“烤鱼。”茜里又说了一遍,对面的人应该是反应了好一会,确认这个电话是GIN的才小心翼翼出声道,“大哥?”
即便是隔着屏幕,茜里也能想到对方傻里傻气的样子,配上他那个大块头的身材,莫名觉得有喜感,笑道,“Vodka,你是傻了吗?”
“Aliki?”对方的声音还是挺有辨识度的,而且敢用GIN的手机这么命令他的,也只有Aliki了。
“知道了。”挂断电话,放下自己刚点没多久的酒,丢下一众人便离开了。
几人看着Vodka接完电话一脸无奈奈何的麻木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什么原因,估计又是被命令做事了。
坐在旁边的bourbon听到了电话的全程,只是挺意外的,那个女人和GIN关系竟然好到这个地步,看来如果下一次想出手拿点线索可以从她身上找。
当然这个想法还没有执行就被一旁的人阴恻恻的笑掐断在摇篮里。
“你最好放弃你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的,看着他都不行,还想着从茜里嘴里套取情报,套话,真是学不乖。
“我说过,你要是敢动手,你大可以试一试。” 春日伊歌看了一眼他,便放下酒杯离开了,本来来这里就是监督他的,顺带执行每日一提点,以防他忘记。
“……”
贝尔摩德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一下子觉得有意思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凑上去,“怎么?小野猫吃醋了?”
刚走没几步的春日伊歌又折了回来,这个贝尔摩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是提防点比较好,故作亲昵的搂着安室透的脖子,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啊,我吃醋了,所以离他远一点。”
“放心,我对这种不感兴趣,比起这个,小美人更能吸引我的目光。”这么说着,贝尔摩德还走上前几步,利用微弱的三公分的身高优势,用那涂了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抬起春日伊歌的脸颊,顺势抚了抚她的脸蛋,“她挑人眼光还真是狠辣。”
被激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春日伊歌往后退了退,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快速退场。再一次觉得这个组织都不是正常人,果然自己不适合社交,还是早点回去好了,看看自己的两个小可爱洗洗眼睛好了,顺带净化一下心灵。
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同化了。
————
“我的号码呢?”刚刚翻找Vodka联系方式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哪怕只是一串数字都没有。
“你的手机向来不都是摆设吗?”昨天打了几十个电话,没一个是接通的,要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大半夜跑过来。
“……”想说什么,但发现什么也反驳不了,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手机质量不好,摔坏了。”
“连同车一起坏了?”那一辆车是GIN送给她的,上面装了定位,以防她手机当摆设,联络不上,至少人不会消失。
想起那一辆被迫牺牲的车子,茜里立马凑上去,“能报销吗?或者,你能不能再赞助一辆给我,我没车开了。”刮风下雨什么的,多不方便,便宜的车她开不惯,贵的车自己又舍不得,万一哪一天又报废了,岂不是白白花钱了?
“……”
等了不知道多久,Vodka才把烤鱼送过来,但好在还是热的。
慢慢吞吞从被窝里爬出来,虽然不像冬天那么困难但也差不多,裸露的肌肤接触冷空气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往回缩了缩,窝在被子里,碰了碰GIN,“把衣服给我。”
GIN没搭理她,或者说懒得搭理。
“哼,人渣,自己满足了就不管不顾了,虽然以前就这么觉得了,但是无论经历几次,都还是觉得你真是人渣。”嘀嘀咕咕的跟一个喇叭一样,说个不停,但GIN全程不在意,都不搭理她,由着她自说自话。
今天已经被骂习惯了,从进来那一刻,她那张嘴就没说过什么好话,除了有求于他的时候难得撒个娇之类的。
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人渣。
虽然Vodka看人眼光不怎么样,但选烤鱼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所以每一种口味都给她准备了。
打开电视,播放前几天新买的动画电影录像带,搭配着烤鱼还是不错的。
“你倒是会享受。”GIN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坐在她旁边,自然的拿过她手里的酒,茜里的公寓里只有一种酒,杜松子酒。
她喝酒只是单纯为了喝醉然后好睡觉,或者喝醉了好发酒疯然后发泄一顿。
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于这一点,GIN不可否认,是高兴的。
虽然饿,但是控制身材的茜里只吃了几口就停下了,擦了擦嘴,“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学校了。”今天的课在后面几节,现在赶过去也正好能赶得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