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黄西西去临安,之后的两天,年岁都在加班。
接连开了几个会议,忙得昏天黑地,想着尽快将下周的工作安排好。
终于在周六的时候,搞定了大部分工作安排。
离开公司时,给廖雪发去消息,叮嘱她在接下来一周时间把控好工作安排。
工作交给廖雪,她就能安心的跟黄西西去玩了。
周日睡醒她就开始收拾行李,陈溪月忙忙碌碌的前后跑着,帮忙拿东西整理。
但嘴上还唠叨着,“小姐,我查了天气预报,临安那边很冷,你要多穿点。”
生怕她冻到生病,还往里塞了许多厚衣服。
刚收拾好,门铃就响了,陈溪月疑惑的站起身,“谁会这时候来啊?”
刚打开门,黄西西就已经轻车熟路的推着行李箱进去了。
年岁见是她,低头继续整理行李,“你不是有录指纹吗?怎么还按门铃?”
“顺手就按了,你在收拾东西啊?”
“快收好了。”年岁直起身,让陈溪月去准备晚饭,黄西西却说,“不用,今晚吃火锅去吧,外面热闹点。”
年岁应承,“也行。”
两人吃完火锅,回到海棠府,洗漱完便各自回了房间。
虽然是下午的航班,但黄西西十点就醒了,然后马不停蹄的开始折腾。
运动吃饭化妆搭配衣服,忙完才叫年岁起床。
“岁岁,该起床啦,你想吃什么早餐?”
年岁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时间,看时间还早,她含糊的说,“再睡一下。”
然后将被子盖过头顶,不去听黄西西的声音。
大约是这阵子太累,年岁睡到出门前一个小时才起床。
慌忙的洗漱,吃饭,化妆,然后逮着黄西西一起打车到机场,时间倒是把控得刚刚好。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头等舱只有她们两个人。
年岁躺在座椅上又要睡过去时,耳边传来黄西西的声音。
“昨晚忘了检查,我给你买的衣服,你都带上了吗?”
年岁认真点头,“那必须都带上啊,你特意给我选的呀!”
“那就好。”黄西西颇为满意的躺下。
过了会儿又坐起来看她,神秘兮兮的问,“你有没有觉得顾渊最近怪怪的?”
年岁拧眉,黄西西也感觉到了?
还没等她问出口,黄西西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前阵子我拍戏最忙的时候,他还跟我打听你的消息,你说搞笑不,跟我打听你,你俩现在这么陌生了吗?”
年岁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问,“本来也不算很熟啊,他跟你打听什么?”
“我忙着拍戏没看手机,三天后才回他,他就说没事了。”
年岁点头,“不用管他。”
爱咋咋滴。
黄西西耸耸肩,“听你的。”
“你这次进组的话,要拍几个月啊?”
......
下午五点,飞机落地临安机场。
她们从起飞聊到落地,下飞机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有些困了。
黄西西伸了个懒腰,“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酒店睡一觉再吃饭吧?”
年岁点头,“我也有点困了。”
两人打车到酒店,各自拿了房卡一起上楼,两间房间是对门,离得很近。
黄西西刷房卡打开门,转身跟她挥手,“你睡醒了来敲我门啊。”
“行。”
年岁刷卡进房,‘啪’的一下打开灯,将行李箱往前推过去。
“啧。”床上传来男人烦躁的声音。
年岁愣了下,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只见被子拱起一片,男人缓缓坐起来。
浑身上下带着被吵醒的烦躁戾气,冷冷的视线射向她。
脑子宕机般机械的反应许久,才冒出一句话来,“是我在做梦?还是你疯了?”
年岁缓缓摇头,应该是他在做梦吧?
她拿出房卡看了眼房号,又拉开房门认真对了下,低声喃喃,“1806、1806,没错啊!”
年岁气势顿时鼓足,大步走到他面前,将房卡亮给他看。
“1806!这是我的房间,你变态啊沈廷止,在我房间睡觉想干什么?!”
沈廷止头发有些炸毛,白衬衫随意的扣了几颗扣子,配合他没睡醒的双眸,看着有些呆。
但他沉重的呼吸明显在暴怒边缘,年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担心他恼羞成怒,动手打人。
沈廷止压抑住脾气,将床头的房卡拿起来,看都没看一眼丢在床边,示意她自己看。
年岁弯腰拿起来,也是1806?
还没等年岁开口问,沈廷止已经拨通了前台电话。
“我在睡觉,一个女人闯进来,说这是她的房间,请问你们客房服务是怎么做的?”
沈廷止说完冷着脸挂断电话,才懒懒的看向她,“好不容易睡着了,现在被你吵醒了,怎么办?”
年岁抓着行李箱杆,“那等服务生来了,我换个房间,你接着睡吧。”
“睡不着了。”沈廷止下床,扣好衬衣扣子,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穿上,才正经的睨她一眼,“你也来临安出差?”
年岁摇头,“不是,跟西西过来玩两天。”
“那倒是挺巧。”
沈廷止说话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觉得巧,更像是在说他很倒霉。
年岁沉默了。
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她过去开门。
“小姐您好,我是房务部经理。”
年岁往里走,经理跟在她身后,看到房间情况,再次确认道,“你们两位拿到的都是1806的房卡吗?”
沈廷止沉着脸不说话。
年岁应道,“是的,这位先生先进来的,我开门的时候他正在睡觉。”
房务部经理稍稍弯腰,递上房卡,“实在抱歉两位,我刚刚询问过,是前台人员拿错房卡了,年小姐您的房间是1809,在黄小姐隔壁。”
接着对沈廷止道歉,“沈先生实在抱歉,由于我们前台人员的失误,让您有不好的住房体验,作为补偿,我们将您之后三天的房间都升级成总统套房,希望您能谅解我们。”
沈廷止却摆摆手,“不用,你们都出去吧。”
房务部经理还想说话,但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只是再次道歉,便出了房间。
年岁将他的房卡放回床头柜,“那我也回去了。”
她正要走,余光却瞥见床头柜上的褪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