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和裴将军还有莫云丞坐在营帐里,商议粮草的事情。
“圣上已经派朝廷过来送粮草了,这一次他们会绕路而行,应该不会再有问题。”
莫云丞说着,没想到最近的补给站会被瞿东给端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
林婉婉询问:“这一次送粮草的人是谁?”也是想确保粮食能够安全送过来。
“是你二哥林怀舟。”
是二哥!
林婉婉没有想到这一次送粮草过来的人会是她二哥,上一世,是为了给她送兵器,结果却是被万箭穿心。这一世,虽然避免了兵器的问题,可又发生了粮草的事情,难道就避不过去了吗?
她现在恨不得亲手宰了莫云丞,居然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可以说是自掘坟墓了。
“婉婉,你要信我,火真的不是我放的。”
莫云丞还在解释,他也是没有想到瞿东会知道补给站的位置,不然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眼下就算朝廷派人过来送粮草,肯定又要等上几日了。
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先不说将士们能不能等到粮草过来,就说瞿东知道他们粮草短缺,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进攻,他们根本没办法出兵迎战,到时候就是不战而败。
“你觉得我会信吗?”
林婉婉冷冷的看着莫云丞,这个人向来如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婉婉,你对我怎么就一点信任都没有。”
“因为你不值得相信。”
“可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眼下没了粮草,我也很着急。”
莫云丞知道,这件事打死他都不能承认,不然自己的英明可就毁了。
“眼下瞿东若是派兵,我们要怎么做?”
林婉婉不想跟他废话,直接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莫云丞想了想,觉得他想的这个办法,是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最稳妥的办法了。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们可以暂时放弃这块城池,等粮草一到,我们休养生息,再夺回来。”
莫云丞觉的这个办法能够减少伤亡,是最合理的了。
“不行。”
裴泽出声制止,放弃容易,以后要想夺回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不知道要有多少流血牺牲。
“那现在要怎么办?我们根本没办法出兵。”
“那就死守,总之不能退。”
“裴大将军不怕死,不代表将士们也想白白送死。”
莫云丞看了看裴泽,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只要打起仗来,就这么不要命。
现在这形式,分明就是以卵击石,还要死守,那要牺牲多少人。
“莫将军,你身为南盛的大将军,难道就这么没骨气,还没有开始打仗,就已经打退堂鼓了。”
裴泽轻蔑的看着莫云丞,觉得这人还真是胆小如鼠,才只是这样,就要退缩了。
“裴将军,你别人身攻击,我说的也是实情,现在这种情况,你若是能找出一个将士来迎战,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粮草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裴泽沉思片刻,知道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若是这一批粮草在路又出了问题,他们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有什么办法?”莫云丞狐疑的问着。
“那就不劳莫将军费心了。”
裴泽转身出去,他实在是不想跟莫云丞这种人共处一室,一个自私自利只想自己的人,真的不配成为南盛的大将军。
想到五年前,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他们,害的几千将士惨死。
他现在虽然没有证据,可早晚都会揭露他的罪行,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林婉婉也跟了出去,她不知道裴泽要怎么做,这几天他们已经把这边山上能吃的,不能吃的东西都吃了一个遍,已经没什么能吃的了。
“裴将军可有什么办法?”
林婉婉询问,她觉得裴泽这个人做事稳重,想的也比较多,应该是有了对策。
“眼下,瞿东知道我们粮草短缺,会有什么想法。”
“肯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兵,将我们击退。”
估计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没错,他们肯定也会在途径之地设伏,为的就是让我们的粮草过不来,把我们的后路彻底赌死。
“那我们要怎么做。”
“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回去打他们粮草的主意。”
裴泽觉得这一步是最冒险的,赌的也是墨?的自负,他同墨?交手过,这人虽然很疯,却也是个自负的人,眼下她肯定已经觉得胜券在握,正是得意之时。
她不会那么快派兵过来,想看着他们垂死挣扎一会。
“这招好是好,可却是险中求胜,不一定能够成功。”
林婉婉觉得裴泽的这个想法有点太冒险了,去抢瞿东的粮草,要是没点准备,估计是拿不下来的。
“险中求的就是胜,只要有一点办法,就不能放弃。”
裴泽看着林婉婉,曾经他被围困,所有人都劝他退一步,放弃眼下的城池,保全自己。
可他偏偏死守住了,等到了援军,虽然最后自己也没能幸免,可他却觉得值。
“行,我同裴将军一起。”
林婉婉点头,表示赞同,必须要让将士们拿到吃的,只有这样他们才有精力去迎接二哥的粮草队伍。
这一世,她不能让二哥惨死,一定要救他。
偷袭瞿东的人,是裴泽召集的,林婉婉没想到,这军营里面,还会有那么多将士想要追随着他。
只是人群中,有一个穿戴盔甲的人,林婉婉看着那人好眼熟,总觉得这人以前从哪里见过,只不过他的脸被盔甲挡住了,看不真切。
“林将军在看什么?”
裴泽依看到她一直盯着队伍里看。
“没有,就是觉得有个人有点眼熟。”
裴泽看了看站在队伍里面的连芯,已经伪装的那么好了,居然还是差点被认出来。
这一次他集结的将士,大部分都是他的人,只不过是穿上了铠甲,做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