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眼神躲闪,拉着桑予曦就说,“哪里来的协议啊,根本没有,我和曦曦开玩笑呢!”
“曦曦,你说对吧?”
桑予曦抿唇,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傅宴上去拉着桑予曦的手要上楼,却被傅母叫住。
“阿宴,你这样不行的,到时候薇薇嫁进来……”
“那是以后的事情。”傅宴沉声。
桑予曦低垂着眸,她突然想挣开傅宴的手,傅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说他迟早都会娶于薇薇的,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傅母满脸无奈,她只能叹息一声:“阿宴,你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清楚,你想要什么东西。”
等上了楼,傅宴手突然一空,就见桑予曦已经挣脱开,她胆怯的眼神看向他。
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可以继续做傅家的佣人,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
话没说完,傅宴捏着桑予曦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曦曦,你不是傅家的佣人。”
桑予曦心尖微颤,眼泪一点一点滴落在傅宴的手背上,将他烫得眉头紧蹙。
“曦曦,别哭。”
桑予曦满是痛恨的眼神看向傅宴。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对她?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又要对她好。
她的阿宴,就不能只对她一个人好吗?
“我娶于薇薇,这件事,你不要在意。”傅宴开口,“我有我的苦衷曦曦,你也体谅体谅我好吗?”
“啪”的一声。
傅宴僵在原地,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抬手的桑予曦。
桑予曦用力缩到角落里,眼神满是控诉地瞪着傅宴。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你娶于薇薇,我就走!”
“曦曦,你越来越学不乖了。”
冷沉的眸子看向桑予曦,“你现在都学会打人了。”
“都是你逼的!”
“我逼的?呵。”傅宴自嘲一笑,“我已经很努力护着你了,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信任我?”
“为了安置好你,我已经想了无数的办法,可你呢,你在拼命往后退,桑予曦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桑予曦嘲讽一笑。
“你心里有我,就是要和别人结婚吗?”
“阿宴,你的嘴,才最擅长撒谎!”
拍门的声音响起。
桑予曦彻底松了口气。
今晚不用再应付傅宴了。
刚刚傅宴靠近的一瞬间,她真的想吐。
就好像自己已经对这个男人,彻底产生了抵触心理一样,她没有办法再对傅宴交心了。
见傅宴气急败坏离开,傅樱勾了勾唇角。
傅家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着订婚宴。
桑予曦悄咪咪收拾行李,她拖着行李箱,临走之时,写了封信放在桌上,紧接着悄咪咪地从后门走。
秦致在那里接应。
在看到自家表妹憔悴的眼神时,秦致有些心疼。
“真是受苦了,薇薇,咱们回家。”
“嗯,回家。”
她抬了抬手,眼底头一回有了光。
她看向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傅家老宅,头一回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就好像她在这里的几十年间,有的只有束缚和痛苦。
等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辆小轿车冲了出来,桑予曦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在看到轿车里面的身影,顿时怔住。
是傅樱。
秦致眉头紧皱,他只能紧急避险,但还是来不及。
车径直撞向了柱子。
秦致强撑着解开桑予曦的安全带,出声说:“曦曦,跑出去。”
他额头上面满是血,桑予曦吓得浑身发颤。
“不,不……”
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
桑予曦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能说话!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打开副驾驶座,将她拉了出去。
顷刻间,车子爆炸,连带着秦致的身影,在她面前,彻底灰飞烟灭。
“呜呜……呜!”
桑予曦拼命地想往里面冲,却被傅宴紧紧抱住。
傅宴死活不肯撒手,口中说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喜欢到要和他一起去死的程度吗?”
桑予曦扭头,满是愤怒的眸子看向傅宴。
就见他无动于衷。
“我恨你,傅宴,我恨透你了!”
她朝着傅宴挥舞手指。
傅宴愣住。
“你恨我,是我救的你,你凭什么恨我?”
他将桑予曦用力禁锢在怀中,带她回了傅家。
桑予曦拼命挣扎着,拍打着傅宴。
而始作俑者傅樱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
在看到桑予曦还活着的时候,她怔住,“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活着!”
那车子里死的到底是谁啊?
桑予曦在看到傅樱的一瞬间,突然挣脱开傅宴的怀抱,她冲到傅樱跟前,抬手用力掐着她的脖子。
傅樱被掐得头晕眼花。
傅母尖叫一声,上去掐着桑予曦的胳膊,想将她拉开。
可谁料桑予曦就是死活不肯撒手。
直到傅宴将她硬扯了出来。
“桑予曦,你疯了?秦致的死明明跟樱樱没有一点关系,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樱樱?”
傅樱也是愣住,“死的竟然是致哥哥,竟然不是你!”
她这一说话,就彻底露馅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傅樱,傅樱连忙解释,“我只是碰巧路过。”
“我要报警,她故意杀人,让她坐牢!”
“不行!”傅母立马搂着傅樱,“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女儿了!”
“桑予曦,你就是精神错乱了,你整天在家跟个神经病一样,还胡乱污蔑我的女儿是杀人犯,樱樱这么美好,怎么可能是她啊!”
傅樱唇角出现一抹笑。
她就知道,傅家人会无条件站在她的身后。
桑予曦气得浑身发抖。
“我会亲自指认她,她必须坐牢!”
一巴掌打在桑予曦的脸上。
桑予曦抬眸,对上傅宴那双厌恶的眼神。
“你要亲自把樱樱送进监狱吗?曦曦,明明秦致是不小心自己车祸死的,这跟樱樱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如果你不乱跑,他就不会死,所以害死他的人,其实是你。”
桑予曦整个人瘫软坐在地上。
她又哭又笑,最后整个人跟个疯子一样。
“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啊?”傅母开口,“阿宴,不然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