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白云烟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宁静生活。清晨,伴着窗外婉转的鸟鸣醒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之上。简单洗漱后,她便前往医馆。一路上,与熟悉的街坊邻居笑着打招呼,感受着江南独有的温婉与亲切。在医馆里,她专注地为患者诊治,凭借精湛医术,解决了诸多疑难杂症,深受百姓敬重与爱戴。闲暇时,她会漫步在溪边,看垂柳依依,听流水潺潺,或是坐在茶馆,品一杯香茗,静赏街头巷尾的烟火日常。
而远在北方山寨的大当家雷斐,却整日暴跳如雷。他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椅,怒声咆哮:“这女人,竟敢耍我!”随后,他派出手下四处寻找白云烟的下落,可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当听闻青云宫已经宣布了代宫主,雷斐心里明白,白云烟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他满脸阴沉,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哼,白云烟,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但不管他如何愤怒,都改变不了白云烟已经远去,开始新生活的事实 。
雷斐听闻回春堂医馆的秦神医与白云烟关系匪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赶往医馆。一进医馆,他便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在屋内一众病人和伙计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正为病人诊治的秦羽落身上。
秦羽落察觉到异样,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礼貌询问:“几位是看病还是?”雷斐上下打量着他,见秦羽落一袭素净长袍,眉眼温润,周身透着儒雅气质,怎么看都不像个会武功的,心中更是不屑。
“你就是秦神医?”雷斐扯着嗓子,语气里满是嘲讽,“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也配和白云烟有关系?” 秦羽落微微皱眉,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悦,但仍克制着问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云儿的事,与阁下何干?”
雷斐站起身,大步走到秦羽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恶意的笑:“真不知道白云烟怎么看上你这么个没出息的郎中,整日就会摆弄这些草药,有什么用?”周围的病人和伙计们纷纷投来担忧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医馆瞬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秦羽落心中一紧,隐隐猜到眼前这人或许知晓白云烟的下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目光紧紧锁住雷斐,一字一顿问道:“你见过云儿?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雷斐看着秦羽落焦急的模样,心里那股妒火燃烧得更旺了,脸上露出一抹阴鸷又得意的笑,故意凑近秦羽落,恶狠狠地说:“不止见过?哈哈,我们还睡过呢!她趴在我怀里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哥叫得那叫一个甜,说她喜欢我,早就受够你这个只会看病的窝囊废了!”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秦羽落心上,他的双手瞬间攥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也瞬间红了,眼中满是愤怒与痛苦。周围的病人和伙计们吓得纷纷往后退,生怕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波及。医馆里静得可怕,只有雷斐那刺耳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
秦羽落周身气血翻涌,理智濒临崩溃,猛地挥出右拳,裹挟着满心的愤怒,直逼雷斐面门。就在拳头即将击中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干枯却有力的手稳稳擒住他的手腕。
“羽儿,莫要冲动!”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羽落转头,只见师父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师父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袍,面容清癯,眼神却透着历经岁月沉淀的睿智与沉稳。
师父看向雷斐,目光如炬,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壮士,我徒儿向来与人为善,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若是无事,还请不要在这医馆扰人清静,耽误病人看病。”雷斐对上师父那深不见底的目光,心里莫名一怵,气势顿时矮了几分。
“哼,今天算他走运!”雷斐色厉内荏地撂下句狠话,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馆。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秦羽落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放松,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师父,云儿她……”师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别急,这人肯定是见过云儿的,你先去打听他的下落,想必从他的嘴里能探听出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