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原本娇柔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她狠狠地瞪着秦羽落,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秦羽落!你以为你是谁?”她的声音尖锐,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你竟然敢说要与青云宫为敌,好大的胆子!”
云儿向前一步,手指颤抖地指着秦羽落,眼眶泛红,泪水在愤怒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青云宫屹立多年,历经无数风雨,难道还会怕了你不成?”她的语气冰冷,带着十足的威胁,“你别忘了,你儿子也是青云宫的人,要不你把儿子也杀了?”云儿怒极反笑,笑声中却满是悲凉,“你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我,与整个青云宫作对,你会后悔的!”
秦羽落望着愤怒得几近失控的云儿,心中五味杂陈,无奈与失望交织。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缓缓离去。
走出青云宫,夜幕已然降临,月光如水,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阴霾。回想起云儿方才的激烈反应,那毫不做作的愤怒与委屈,秦羽落逐渐相信,她确实对雅芝遇害一事毫不知情。如此一来,大概率是青云宫下面的人私自犯下恶行。
清冷的夜风吹过,秦羽落裹紧衣衫,眼神愈发坚定。既然云儿无法帮他彻查此事,那他便独自行动。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罪魁祸首,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将其诛杀。只有这样,才能告慰雅芝的在天之灵,为她讨回那份迟来的公道。想到这儿,秦羽落加快了脚步,隐没在夜色之中,身影透着决绝与孤勇 。
秦羽落的身影刚消失在宫门,云儿脸上的愤怒瞬间被焦虑取代。她来回踱步,裙摆随着动作翻飞,神色凝重。终于,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来人,快把总管给我叫来!”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不过片刻,总管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带着赶路的薄汗,见云儿满脸怒容,忙低头行礼:“宫主唤老奴,所为何事?”云儿盯着总管,目光如炬,冷冷开口:“玄风叔叔,雅芝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羽落说雅芝死了!”
总管听到雅芝死了,身形猛地一僵,眼里满是疑惑,惊讶地说:“我只是瞧着那雅芝整日缠着神医,怕她坏了您和神医的感情,就想着让几名弟子去教训教训她,让她离神医远点,没有说要杀了她啊!”
云儿看着一脸惊讶的总管,知道他确实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她咬了咬牙,眼中满是凌厉:“既然你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立刻把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我叫过来,我要连夜审问!”
不多时,几个弟子被押了进来,他们低着头,浑身抖如筛糠。云儿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冷扫过他们,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霜:“跪下!今日你们若不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弟子们“扑通”一声齐齐跪地,其中一个哆哆嗦嗦地开口:“宫……宫主饶命,我们……我们只是想按总管吩咐吓唬她,可那姑娘实在太美了,后来就没忍住……”云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没忍住?没忍住就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吓得那几个弟子把头埋得更低,一场残酷的审讯,就此拉开帷幕 。
云儿端坐在高座之上,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目光如利刃般扫过跪地的几名弟子,一字一顿道:“把你们当日所作所为,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招来,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心狠手辣!”
为首的弟子身子抖得像筛糠,“扑通”一声磕了个响头,带着哭腔说道:“宫主,那日总管吩咐我们,让那个舞女离秦神医远些。我们找到她后,本想言语吓唬一番。可她性子烈,非但不肯听,还骂我们多管闲事。”他偷偷抬眼,见云儿面色阴沉得可怕,忙又低下头去。
另一个弟子接着说:“当时大伙气不过,就推搡了她几下,想让她知难而退。可那舞女还扬言说,她早已是秦神医的女人,要让神医杀了我们。我们一下子就慌了神,才想着要了她的身子,看神医还要不要她,但我们真的没有杀人!”
云儿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案几,怒吼道:“那她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自杀?”
总管见云儿盛怒,生怕她冲动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忙上前一步,恭敬又急切地说道:“宫主息怒,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他微微欠身,偷觑着云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建议,“依老奴看,不如把秦神医请来,让他参与审问。这样一来,咱们当着他的面彻查此事,也免得日后他误会咱们串供造假,平白冤枉了你。”
云儿眉头紧皱,眼中怒火未消,她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觉得总管所言不无道理。若贸然处置这几个弟子,秦羽落难免会心生疑虑,只有让他亲眼见证审问过程,才能彻底化解他的猜忌。云儿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冷冷道:“好,就依你所言,立刻派人去请秦神医。”总管领命,匆匆退下安排此事,大殿内只留下云儿阴沉的脸色和跪地颤抖的几名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