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折腾,萧逸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冷汗涔涔,伤口处不断渗出鲜血,洇红了身下的被褥。
秦羽落俯下身子,仔细查看萧逸的伤口。他的眼神专注而敏锐,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周围,动作轻柔却又不失利落。
“这伤口虽深,但好在未伤及要害。”秦羽落轻声说道,声音如潺潺溪流,让人听了莫名安心。他让青云宫的郎中为他准备了各种草药和银针器具,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治伤。
他先拿出一瓶自制的伤药,小心翼翼地倒在伤口上,粉末状的药物一接触到鲜血,便发出滋滋的声响。萧逸疼得眉头紧皱,身体微微颤抖,秦羽落见状,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
接着,他拿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仔细地烤了烤,然后精准地刺入萧逸身上的几处穴位,以缓解他的疼痛。萧逸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银针传遍全身,疼痛竟也减轻了几分。
处理完伤口后,秦羽落又拿出一卷干净的纱布,熟练地为萧逸包扎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不一会儿,伤口便被妥善包扎好了。
“你好生休息,按时服药,不出半月,伤口便可痊愈。”秦羽落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萧逸微微点头,吩咐总管给神医安排房间和用物,恳求羽落道:“我还有事和你商量,你先住下行吗?”
秦羽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萧逸,哪还有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凌乱地贴在脸上。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也黯淡无光。
他想要强撑着起身,却因伤口的疼痛而力不从心,脸上瞬间闪过痛苦的神色,又缓缓躺了回去。看到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秦羽落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怜悯。
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药箱,走到床边说道:“那些人下手可真狠,若不是你内功深厚,估计都撑不下去。罢了,我便留下来照顾你些时日吧。”萧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羽落抬手制止:“无需多言,好好养伤便是。”
房间里,烛火摇曳,洒下昏黄的光。萧逸静静地躺着,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突然,萧逸开口了,声音沙哑而颤抖:“云儿……是我没有保护好她。”秦羽落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向萧逸,只见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屋顶,脸上满是懊悔。
“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提前布置好的阴谋,若不是我大意,云儿也不会遭此劫难。”萧逸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以前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保护不了她;如今我已大权在握,可还是屡次置她于危险之中……”
秦羽落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安慰:“事已至此,莫要太过自责。你也不想如此的。”
萧逸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我曾发誓要护她周全,可如今,她生死未卜,我却无能为力。”说着,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你已拼尽全力,这并非你的错。”秦羽落的声音缓慢而坚定,“魔教绑架云儿定是为了威胁你,如今他们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是不会伤害云儿的。”
萧逸微微点头,眼神落寞地说道:“从始至终,我的喜欢对她都是致命的伤害。或许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应该远离她,让她过好属于自己的生活。”
秦羽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递上一方手帕:“先好好休息,等你伤愈,一切都还有机会。”萧逸接过手帕,擦拭了泪水,望着秦羽落,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羽落,我对不起你,明知你和云儿相爱,却为了自己的执念非要留住她。你俩志同道合,都热爱医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她和你在一起定会很幸福。”
羽落苦笑了一声,“若她有一天恢复了记忆,该怎么面对我呢?我杀了她的兄长,又差点杀了她,你说她能原谅我吗?”
“萧逸,其实我们都错了,爱她不仅仅是保护她,更应该教她武功,让她有自保的能力。云儿那么聪明,她想学医,可以从头再来啊!”羽落低头说道。
“是啊,她从小就聪明,是老主人最宠爱的孩子。就因为老主人曾有过传位于她的想法,所以她才被白忠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如若那时候不是你把她掳走,白忠义是不会放过她的。你们的相遇、相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萧逸无奈地说道。
“萧逸,你要振作起来,云儿早已把你当做家人。我若不是把她强行掳走,强迫她喜欢我,她也不会对我动心。”所以我退出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