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大惊:“怎会如此!”
溪胤面对姜问如此浮夸的表演,狐疑问道:“应靡当真叛变了?”
他怎么就不太信呢?
姜问插腰:“你不是亲眼见到了么?”
“可无缘无故的……”溪胤皱眉。
姜问:“怎么就无缘无故了?前夜里他说拿了前五名就同你表白,师尊不同意,咱浮华宗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派,自然也是要找门当户对的门派结道侣的,你们阳明宗也配?一群菜逼!”
溪胤:“……”
“你……”溪胤顿了顿:“你们不打算去把应靡接回来吗?”
姜问正欲开口。
身后一道清脆声音介入。
“我踏马!又磕到了!”
溪胤:“?”
转身,前些天被打的背都要断了,气都要没了,人都快飞升了的白倾予,现在活蹦乱跳站在他们面前。
她双手手掌撑在自己小脸两侧,小脸一片驼红,娇羞跺脚,不断发出一声声荡漾的哎哟~
“真的好好磕哦~你我本是不死不休的对手,可刀剑相对,我竟莫名觉得剑光落在你脸上映的你如此明媚,我不知道那一刻我在心动,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在心痛。”
“我该如何做呢?我该如何说呢?你离开的时候,那般决绝,我又该如何救你呢?当听到有关于你不好的消息,我宁愿未曾在剑光中见到你的脸,如此,便不必心痛,如此,便不必费尽心机去寻。”
白倾予念到动情处,两腿一个大大的马步,一手指天,摇头深情朗诵:“我没有帮你的身份,只好背地里怂恿你的心上人,如此,卑微,又伟大的,爱~”
溪胤脑子一片空白:“她颠了吗?”
白倾予跟没听见似的,顾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闭眼陶醉拥抱自己:“三角恋,爱了!”
溪胤转头看向姜问,一脸认真:“可以打她吗?”
姜问:“因爱生恨吗?有趣!”
溪胤:“……”
嘈!
白倾予头发一甩,正欲继续开腔。
溪胤紧急避险:“别开腔,自己人!”
白倾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咂咂嘴闭上了。
溪胤不知想到了什么:“应靡只是为了赢白倾予,便在比赛时对白倾予下如此狠手,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不大理解的。”
“再者,白莲怎会被应靡记恨上,半夜不睡觉跑大老远就为了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他这么做,必然有缘由。”
溪胤看向白倾予,眼神狐疑:“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白倾予原本龇着的大牙收了回去,眼神一秒钟切换哀伤。
“我想,我是知道的。”
溪胤定定看着白倾予:“哦?”
“师姐,你记不记得前日比赛,我们四个都萎靡不振?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么?”
姜问回忆片刻:“哦,你说你看见了应靡出了门。”
“是了,如今想来,他出门就是奔着我妹妹去的。”
“而在这之前,他来过我的屋子,同我吵了一架。”
姜问蹙眉:“还有这事?你说说。”
白倾予叹了一口气:“他本来是来教我万一我们对上,我该如何演的看起来像真的敌不过,省的月山看出来。”
“我那时心气高,问他为何不是他演输的一方,毕竟我是小师妹,他让让我是应该的。”
“我也不知道我哪句话惹怒应靡哥哥了,他上来就扇我巴掌,还说我是死绿茶。”
溪胤姜问:“说重点,别演!”
白倾予:“哦!”
“我们吵的很激烈,连对方的父母都骂上了,我当时脑子一抽,我说他简直跟秦癸一个德行,不愧是亲父子,都是虚伪贱人!”
“应靡一下子就恼怒极了,说我家人便是什么好东西么?”
“随后,我便从他嘴里知道了他曾从会读心术的那和尚嘴里听见,我妹妹曾在心里意淫他躺在无忧玑……”
“原本应靡虽觉得白莲过分,但心底对白莲并未起杀意的。”
姜问溪胤蹙眉:“是你说了什么?”
白倾予低头,声音低低如蚊蝇:“我当时说了一句更过分的事,说我妹妹早已将他和无忧玑写成话本流传到整个人界,甚至还赠送了插话,未着寸缕版的。如今整个人界最火的就是我妹妹写的这一本尊者在上,莫太凶。”
“当时,应靡一句话都没说,黑着脸就出去了,未料到……”
看着头都要低到地底的白倾予,姜问溪胤对视一眼。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嘴这么贱的。”白倾予哭泣哽咽,听起来伤心内疚至极:“若不是我,我妹妹不会死,二师兄也不会叛出宗门,都是我的错。”
溪胤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好险,要不是刚才溪胤被她这张嘴磕上cp,他差点就安慰上了。
但往好处想,她妹妹何尝没有通过磕无忧玑和应靡的方式,让他心理平衡呢?
但,还是觉得不对。
应靡就因为名声受损便杀人?
那可是他师妹的妹妹啊。
但再转念一想,若此事发生在他身上,他的杀心未必会比应靡的浅。
三人沉默片刻,蹲下了身,看着远处打的天昏地暗的他们宗主师尊。
“之后怎么办?要去救你们师兄么?”溪胤幽幽问道。
姜问支着下巴:“就是想去救,我们也去不了魔界啊。”
白倾予抹了一把眼泪:“是啊,魔界入口我们都不知道在何处,再者,师姐如今名声大噪,去魔界脚一踏进去,人就被吊起来打了。”
“哎~”
三人支着下巴齐齐叹气。
“去魔界么?我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