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上古神鸟,都跟了白倾予,一口一个主人,这种机缘,就算是姜问,都得磕头叫祖师爷了吧。
这冰凰是何身份,是凤凰族一脉异种,比凤凰还要稀缺。
上仙都不敢拿它做坐骑。
如今凤凰凰丁稀缺,冰凰更是别说。
凤凰蛋百个才孵出一只冰凰,若这凤凰蛋还是上古时期遗留,如今才孵化出来,不必说,这冰凰在上神界横着走都没问题。
白倾予这只,尾羽长,通体羽毛泛银光,但看着也只是幼年形态。
约莫孵化出来才不到十年光景。
但足以能看出未来这冰凰的瑰丽神性。
这样高贵的身份,竟愿意跟了白倾予区区一个金丹期的普通修士,真叫人费解。
刚才看到这冰凰飞入白倾予指尖,想来是结了契约了。
结了契约的宠,夺不走。
除非……
月山不知多少人挨挨挤挤站着,人心透不过肚皮,有人贪婪看着存影镜,眯着眼睛思索。
存影镜中
——我光知道浮华宗的人机缘大,但不知道能到这个地步,冰凰都肯认小白为主。我真的是连酸都没有力气酸了。
——冰凰认主,又不是看见谁就认谁的?自然是人家值得啊,小白一个金丹期刚才爬了这么久的阶梯才受不住,这份毅力搁谁谁有啊。
——你们就光馋冰凰了,刚才小白掉下去的时候,蓝毛一点犹豫都没有跟下去,我馋小白有这样好的师姐。
——无忧玑为什么要给小白内丹本源输入自己的灵力,我不信他不知道小白是水系的,火系灵气输给水系内丹,他到底想做什么?
——鬼知道是蠢还是坏呢,之前我听说过他心中爱慕小白,或许是怕小白有朝一日修为超越他,他不好控制小白。毕竟小白是一个连冰凰都主动贴上的团宠宝宝。
姜问倒是对白倾予能获得冰凰没有什么多的想法。
倾予身为原书中的女主,有这种机缘实在是正常。
只是……
姜问看着探头探脑将脑子往宗门大门里瞧的白倾予,摩挲下巴沉思。
无忧玑为何给白倾予输入自己的灵力。
先前他不知道白倾予是狐狸转世,只是心中觉得熟悉,自然而然亲近,根本没有给白倾予灌输自己灵力的理由。
如今他已然恢复记忆,更没有理由这般做了,那他为何不提醒白倾予?难道真是为了不让白倾予升境界?
“师姐……”
“师姐!”
姜问神智被唤了回来。
“想什么呢师姐~”白倾予软声问道。
姜问正色道:“在想这雕塑怎么这么熟悉。”
白倾予仰头。
在宗门大门外,最显眼的就是那台阶最上面的几个雕塑,足五米高,各个神态各异。
“这不是故事里那几个徒弟吗?”
弯成S低头俯视他们的蛟龙,它的爪子上拖着一只毛绒绒胖乎乎的狐狸,头顶蹲着一只仰着头,挺着小胸脯张着小尖嘴似乎在叫唤的小鹦鹉。
白狼蹲坐在蛟龙前方,遥遥望着云层。
在他们身旁,幼虎趴着似乎在酣睡,一旁一头长发垂落未梳的孩童手指戳着幼虎耳朵。
白倾予看了许久,突然歪头一笑。
“这个像倾予。”白倾予指着蛟龙爪子上的狐狸。
又指着头顶的鹦鹉:“像二师兄,嘴巴贱贱的,身量小小的。”
指着白狼:“像大师兄,正儿八经的,最喜欢在前面护着我们。”
“这是师姐!”白倾予指着蛟龙:“高大威猛,吊的一批!”
姜问竖起大拇指:“有眼光。”
“那这两个呢?”姜问指着幼虎与孩童。
“唔……”白倾予皱眉沉思许久,眼睛一亮,竖起一根手指:“师尊和宗主!”
那真的很偏离了。
“欸~”白倾予指着小鹦鹉:“二师兄屁股没毛。”
“咱们要找的鹦鹉毛,是不是就是屁股毛?”
“应该是的。”姜问绕到蛟龙身后,仰头看着小鹦鹉:“哈!光秃秃的,好好笑。我要是这鹦鹉,被雕了还不给雕毛,我直接让不雕毛的叼毛掉毛。”
“可不咋的~”白倾予表示认同。
“师姐我们走!进去找雕毛,啊不是,找鹦鹉毛去!”
“走!趁那些人还没上来,嘿嘿嘿,估计咱们都找完了,他们门都没摸上,哈哈哈哈哈!”
两人站在门口插腰狂笑三声,蹑手蹑脚进了门。
再一次,姜问咬牙切齿感慨:“真腐败啊!擦腚的纸估计用的都是镇纸!”
“师姐,有点文化行吗?镇纸不是纸!”
两人站在大门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洗涤了。
云雾缭绕,光一个宗门前景都要两公里,阳明宗的镇宗聚灵树只不过是他们的夹道树,白玉石铺的地面,小阶梯扶手用的金丝楠木。
两人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一路抠地面的白玉,恨不得将小阶梯都拆走。
奈何嵌的太结实,两人骂骂咧咧继续走。
金光铺在大前殿主门后,姜问两人毫不犹豫推门。
随后,关上了门。
“其实,这一关也不是非过不可,第一名也不是那么想当呢~”姜问幽幽道。
白倾予揣手:“是的呢~也没有很想当第二名呢~”
“要不,等溪胤他们几个过来,让他们替我们探路呢?”
白倾予:“好的呢~”
两人齐齐龇牙相视一笑。
“嘿嘿~”
“不愧是我们……”
“哎呀!”
“哎哟喂!”
大门猛地往里一开,两道强劲吸力将两人牵制,往里拽去,两人死死扒着门,做最后的挣扎。
“师姐,我感觉有点死了。”白倾予哽咽望着横在上方的姜问。
姜问吸鼻:“别死。”
“师姐……”
“师妹……”
两眼对望,凄凉决绝。
“啊!”
两人还是顶着凄凉绝望惊恐的神情,双双被吸了进去。
砰!
门被关上。
白倾予姜问两人紧紧贴着门,两手呈爪状抠在门上,两脸惊恐。
足三百平大的主殿,墙面柱子雕龙刻凤,金子而铸,闪着刺眼光芒。
但,地面,却突兀的只摆了百口黑漆漆的棺材,在最前端,一张长长祠桌,摆了上百个牌位。
一个女子端坐在中间一口最大的棺材上,低着头,手上正雕着一块新的牌位。
姜问白倾予一声都不敢吭,连流泪都不敢让泪掉地上怕惊扰到女子。
但女子还是抬起了头,目光直勾勾看着姜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她问这话时,刻刀正落在第一笔上。
显然,一旦姜问的名字一说出口,就会被刻在新牌位上。
姜问咽了咽口水。
“我叫桑额副臂池窝特了发颗虎阿油哀母副爱三颗油.王大炮”
女子看了看手上只有一掌半长的牌位,刻笔一顿。
“那你呢?”女子看向白倾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