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叶格林被斯塔林给小小地套路了一回,但不得不说在人员调度和警卫安排上斯塔林确实做得无可挑剔。
会面的位置并没有被安排到叶格林所说的食堂这里,而是安排到了食堂附近的一处工地上。
这个地方刚刚被清理完毕,空余的土地还没有来得及堆满要用的建材。
斯塔林他们就是在这里摆上了一个桌子,放上了几把椅子就成为了革命军和人解盟两边最高负责人会谈的现场。
虽然说会面地点的布置看起来可能有些寒酸,但是考虑到安保需要这里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周围的街巷全都处在了革命军的掌控之中,附近的建筑上方也都安排了老练的射手持枪警戒。
现阶段革命军暂时还没有掌握了非凡力量的人,对于魔法那一侧的情报也知之甚少,所以就只能采取这种过饱和式的安保措施了。
“我手下不久前来来一个不错的人,叫做罗勒,就是罗勒叶的那个罗勒。”
斯塔林邀请叶格林坐在了会议桌的左侧,他拉开了椅子表情有些欣赏地说道:
“虽然这位罗勒对于我们的事业暂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但是他做事的时候却是异常认真。”
“这人之前是城卫队出身的,是有着真本事的那种,我在他那里学到很多不错的手段。”
“所以之前在会议室框我也是跟这位罗勒先生学的?”
叶格林从桌上拿过了水壶给自己和斯塔林都倒了碗凉白开,他对于刚刚的经历还耿耿于怀呢。
感叹着斯塔林同志不知道跟谁学坏了,但同时也欣慰地想着总比他当个闷葫芦好啊。
不过对于他的问题,斯塔林倒是没有敷衍过去,而是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倒是不是跟罗勒学的,罗勒这个人在私底下的时候很正派,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我是之前被托卡列夫那小子给摆了一道,现在正好情况合适就拿过来用了。”
果然,这种事情还得是托卡列夫啊……
“行啊,那小子等回来之后,看我不检查一下他的作业情况。”
“别以为出去打仗了,政治课的作业就可以逃掉了。”
这段时间大家伙都在加班加点的忙碌着,也正是拖着外交会晤的机会叶格林和斯塔林两人才得以享受到这样稍作休憩的时光。
上一次像这样两个人闲聊还是游击队在刚准备出发来沃尔夫格勒的时候呢。
“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啊……”
“转眼间我们竟然已经成功解放了这座城市,来之前设定的战略目标竟然一个不差地完成了。”
叶格林回想着当初在曙光号上自己与老船长的对话。
那时候基本没有人相信他们能够做到这般成绩,也没人看好他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游击队。
但是在游击队的大家和民众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真的成功了,虽然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一说起牺牲的事情,就连斯塔林也不由地失落了一些,但很快他就听到了叶格林的疑惑声在他耳旁响起。
“斯塔林同志,你不觉得我们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了吗?”
这时两人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们摆好了阵仗竟然被人给放鸽子了!
“失算了,下次这种事情还是让罗勒去做吧,他应该比我熟悉。”
斯塔林感慨着说道,而他嘴里念叨着的罗勒先生此时也在感慨。
“诸神在上,这就是圣光吗?”
“神迹也不过如此啊……”
今天的巡逻队完成了任务,借着队伍回来休整的空档罗勒先生跑到了医院来看望自己妻子了。
罗勒夫人这段时间就在负责医院这边的出纳情况,属于是老本行的工作了,但是却一点也不轻松。
究其原因还是革命军的医院的这里不赚钱盈利的缘故。
上面对医院的拨款不是直接给钱的,而是根据需求来发放物资。
在这里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享受到了最大的生活保障,除了没有钱生活质量可能比之前没革命之前要好得多。
革命军对于医院这边给予了远超普通工人的待遇,他们的衣食住行全部免费,而且生活物资供应也是最为优先且最好的。
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够全心全意地去救治患者。
而且还不止是医护人员,就连在医院的伤员都是安排了最好的待遇。
像罗勒先生刚出院时领的那顿正餐就是医院的福利之一。
关心伤员、爱护伤员本就游击队的老传统了,叶格林当初基本是强制执行的这个措施。
想起来那时候还有很多人反对来着,反对的理由千奇百怪,直到反对的人自己受了伤或者亲人朋友受伤住了一次医院之后才算消停。
“好了,太阳要下山了,我这边也该休息一下了。”
“大家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
从中午一直忙碌到了傍晚,老主教的治愈神术除了中途冥想了几分钟全程就没有停下来过。
很多被弗兰茨医生处理过的伤患在他的神术照耀下竟然跳过了几个月的休养期,当场就生龙活虎地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啧,圣光的力量真是无赖,我们治愈神术什么也有这个效果就好了……”
对于被患者们包围起来不停感谢的老主教,弗兰茨医生显然有些酸了。
毕竟他们治愈教会一直以来都是不温不火的,信徒除了医生基本也就没别人了。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他所信仰的治愈女神一直都是在高阶神的位置那打转转,自然是比不过曾经一度接近神王的圣光之神。
“但是如果没有这位先生的帮助,即便是我也不能通过圣光去复活一个已经失去的人啊。”
老主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弗兰茨医生的身边,对于这个年轻人笑呵呵地说着,但是弗兰茨医生却表现地很是拘谨。
“怎么了年轻人,我感觉到你在害怕我。”
“额……咱们治愈教会跟圣光的关系,这位老先生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弗兰茨说话间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而克尔弗雷德·贝内托主教却摆了摆手豁达地说道:
“你是说七罚令是吧,对那份绝罚我不好评价。但我并不认为同为服务于人类的教会,我们之间要爆发那样的冲突。”
“在我看来这是在助长吸血鬼的势力,这是不该放到神学领域的政治。”
老主教非常豁达,直接点名了自己在同僚看来绝对是离经叛道的态度。
这让弗兰茨医生都有些惊讶,他感慨着什么时候圣光的主教竟然没那么魔怔了?
“所以我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孩子,还有也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就逃跑,这里有着不少患者需要你帮帮助。”
“好了,我现在还需要去见一个人,就不打扰你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