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亮还未完全升起,但已有皎洁月色似轻纱般覆盖了世间万物。月光洒在静谧的黑湖上,湖面泛起粼粼波光,仿佛无数颗细碎的钻石在闪烁。远处的山峦在月色的笼罩下,轮廓变得柔和而朦胧,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打人柳静静地伫立着,像是在守护着这宁静的夜晚,柳枝随风摇摆,在简的身上投下斑驳光影,让她的神情晦暗不明。
麦格教授快步走来,严厉说道,“约翰逊小姐,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学生不可在外逗留。”
简没有回头,仍静静地欣赏打人柳的舞姿,“麦格教授,我在研究月光对打人柳的影响。”
麦格教授一噎,立即反应过来,“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斯内普先生那是个意外,他不该接近打人柳,这很危险。约翰逊小姐,你也是,以后要远离打人柳。”说着看向天空,催促道,“时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否则我就要扣斯莱特林学院五...五十分。”
“好的,麦格教授。”简说着抬起手,柳枝拂过掌心,轻柔无害。
“那就走吧。”麦格教授声音里都透着焦急,真想直接用幻影移形把简送回城堡。
“我是说,好的,麦格教授,您扣分吧。我为斯莱特林赚的可不止五十分。”简不在意地说道。
“你。”麦格教授上前一步,似乎想要直接强行带对方回去。
简转身,整张脸露在月光下,神情一览无遗,眉眼带笑,却给本就丑陋的面容莫名添了三分阴森恐怖,“麦格教授,您确定要对学生动手?您这般肯定能在月亮出来之前无声无息制服我?”她朝麦格教授走近一步,直勾勾盯着对方,缓慢问道,“您,确定能让我永远闭嘴?”
“你,我,你就不怕我扣光斯莱特林分数吗?”麦格教授焦急无比,身体却不自觉后退一步。
简笑容不变,“无所谓,反正格兰芬多要扣四倍,不是吗?”
麦格教授闻言扭头往后看去,一眼就看见城堡墙根阴影里鬼鬼祟祟的四道身影。
简指着天上露出一角的月亮,“麦格教授,满月就要到来了哦。”
麦格教授猛地回头,惊讶道,“你,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简依旧保持微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麦格教授真的为难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一声清鸣,福克斯从八楼窗户飞出,绕着麦格教授飞翔一圈。
麦格教授似乎听见福克斯说话,抬头望向八楼窗户,那里空无一人。福克斯开始用脑袋轻轻推她,她深吸口气,转身走回城堡,路过四人组时恶狠狠道,“你们,快去道歉。没时间了。”
西里斯气得跳脚,指着简的方向骂道,“她算什么东西,还想让我们道歉,我们还没要求她道谢呢。”
波特按住暴躁的好友,“看看卢平,他快坚持不住了。道歉就道歉吧,不会少块肉。”
卢平此时正紧紧贴着墙壁,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尽量不被月光照耀。
西里斯一把甩开波特的手,气冲冲跑到简面前,指着鼻子呵斥,“你给我让开,否则对你不客气了。”看对方不为所动,更加气愤,“早知就不救鼻涕精了,你们这群不知感恩的家伙。”
月色愈加明亮,简灰蓝色的眼睛泛着森然寒意,慢条斯理问道,“我想请教布莱克先生,西弗为何会来这里?”
西里斯暴躁无比,“那要怪他自己太蠢,一条关于你的似是而非的消息,他就急不可耐跑进密道。”
其他三人追上来,波特想要阻止西里斯说话。简沉默一瞬,转而问道,“波特先生,你当时为什么会去救西弗?”
波特一愣,“鼻涕…斯内普不该死亡。虽然我们很讨厌他,但他死了莉莉会很伤心。”
简看向卢平,轻叹,“卢平先生,我真为你感到悲哀。你视为挚友的人,一个把你当杀人工具用,一个对你毫不在意。”
西里斯拍掉波特捂嘴的手,“你胡说什么,别在这里挑拨离间。”
简的微笑仿佛焊在脸上,“我有说错嘛,布莱克先生,不是你引诱西弗去尖叫棚屋,想让卢平先生杀了他吗?波特先生去救他只是单纯因为莉莉?你们从没考虑过卢平的感受吗?倘若他真的杀了人该何去何从?或者你们心里坚信,就算如此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也会帮你们摆平?”
西里斯震惊压过愤怒,“你,你,怎么知道卢平…”
月亮已现出半张脸,在云后偷偷俯视人间。卢平蜷缩在地面上,浑身颤抖。
波特急切道,“约翰逊小姐,你既然知道就该清楚现在情况紧急,还请你让开。无论如何,我们终究还是救了斯内普一命,没有任其送死。”
简点头,“我知道,所以今天都做个最终了解吧。以后都不必再提。”她看眼月亮,指向城堡,“你和佩迪鲁先生搀扶卢平先生去找厄里斯魔镜,你们知道在哪里,镜子里有谢礼,足以让卢平先生今晚无忧。”
彼得疑惑道,“镜子里?我们怎么取出来?”
“那就要看卢平先生在你们心中的地位了。”简不愿多说。
波特搀扶起卢平,催促,“彼得,我知道怎么做,我们快走。”接着迟疑地看向西里斯,西里斯示意他安心,自己会解决。
卢平发出痛苦的低吼,皮肤上开始冒出密密匝匝的毛发。来不及多思考,波特变出绳子捆住卢平,和彼得合力抬着他奔回城堡。
看着三人身影消失在城堡入口,简的视线落在西里斯身上,“你倒是难得胆大一次。”
西里斯悄悄挪动脚步,远离简,“我一向胆大。说吧,你还想做什么?”
简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对方退到自认为安全距离,“不好意思,是我用词不当。布莱克先生应该是欺软怕硬之徒。”看着对方再次跳脚,补充道,“否则为什么不敢单独面对西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