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临玉只是柔情似水看着他,缓缓偏头吻了一下他的手心,“几百年只有你一人同我一起,好似离不开了。”
他百年前,听不懂时月青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他从没有感受过,但是时月青教会了他什么是“喜欢”。
在他死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心疼,他想救他,可是救不回来了。
时月青思索了一下,询问道:“万一玉儿这不是喜欢我呢?而是离不开我了呢?可能是你以前太孤独了,想要一个人陪着呢?而我刚好就是个话痨!”
裘临玉紧紧的抱着他,缓缓吻上他的脸颊:“对我来说,就是喜欢,想留你在我身边。”
时月青闻言倒是愣了愣,他这是被告白了?
“玉儿~,你以前可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现在怎么开始变了,哎……看来书玉殿的雪又化了一点啊~。”
裘临玉抬眸看向时月青的笑颜,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书玉殿的雪何时才能化完?”
时月青将脑袋贴在他的耳畔,紧紧的环着他,“那就要看玉儿你了,总有一天会化完的。”
窗外的风吹的有一丝大,惊落了枝头的花雨,裘临玉抚在他背上的手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他缓缓抱着时月青缓缓离开窗户,将他放在了床边,抬手将他里衣拢紧。
“务鹭洲这边风大,衣服穿好,当心着凉。”
“好”时月青笑着将袍子扯过穿在了身上,倒是这鎏金袍金纹是在外面的,他却是知道的。
他闻了闻自己的外袍,倒是和裘临玉在一起待久了,也染上了些冷梅香。
他自己动手快的很,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鞋子都穿好了,裘临玉看着他衣服袍子穿的松松垮垮,倒是又抬手将他衣服理了一下。
千霞山的长老们今日在完善飞角铜铃的阵法,倒是上次突然响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摸清楚头绪。
上千年了,这阵法不可能会出现意外才是。
究竟是那个修仙大能呢?大晚上还来我们千霞山路过?!
他们越思考越感觉匪夷所思,阵法修缮完成之后,片刻后,却又是一阵慌乱作响。
“哗啦哗啦哗啦——!!!”
众长老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出现了魔族!!!太上长老探出灵识一看,没想到务鹭洲突然出现了多处魔气!!
他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召集众弟子,一同往各处魔气汇聚之地赶去。
时月青和裘临玉刚踏出青光小筑的大门,就发现这飞角铜铃震动的厉害,而必联之和闻如水他们跟随着众弟子已经御剑下山了。
下一秒,只听见“啪嗒!”一声,天地棋盘之上骤然落下一个黑气腾腾的黑子,黑色四散笼罩在棋盘之上。
时月青微微蹙眉,怎么魔族又来了!!!
他顿时一惊,不好,这是个圈套!!!
他急忙转身同裘临玉往山下赶去,这务鹭洲突然出现这么多魔气,根本就是故意分散千霞山弟子的势力,有调虎离山之意,又有引狼入室之举。
若是弟子们不去,定会危及凡人,若是去了,他们那些人怎么办,可去了千霞山可能都会有危险!!!
行湘仙人刚刚去世,这魔族就来了,可能又是因为火燎原!
可务鹭洲此时至少出现了几十处魔气,时月青探查了一番,也搜寻不到必联之和闻如水究竟去往了那个地方。
他御剑在空中,直接拿出了千霞山的亲传弟子令牌,开口询问道:“闻如水!!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令牌中迟迟没有回应,他又传音给了必联之,也是没有回应。
裘临玉看向时月青:“我用灵识探查到了,在东面,我带你去。”
他话音未落,两人周身灵气四溢,便一个闪身往东边前去。
千霞山此时还剩下一些练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守着山门,但是众人一想如此多的魔族前来,他们怎么能窝在千霞山,于是众人一合计,都御剑下山赶赴各处。
而墙角边又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青衣人影,其中一人窃窃私语道:
“这千霞山不是被我们偷盗盟拉入黑名单了吗?穷得叮当响,咱们还来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穷不过三代,都好几百年过去了,这千霞山怎么也得有点油水了吧!今天来捞一笔再说!!”
“说的有道理!!刚好那些魔族突袭,咱们快爬进去,只剩下这些小烂菜叶子,倒是容易躲避!而且我们穿的都是同色的衣服,就算被发现了也无妨!”
众人闻言急忙从墙角处,一个叠一个往里面爬去,一群人一个没站稳,叽里咕噜的滚下了墙来。
然后有一男弟子直接从剑阁推开门进来了,嫌弃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几人。
“这儿有门……”
众人:“……”
务鹭洲东边海岸
闻如水同必联之背靠着背,抬着手中的剑死死盯着面前的围上来的一众魔族,周围地上也全是魔族人的尸体。
只见一个长相极其妖艳的红衣女人,一个兽毛披风的强壮男人缓缓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人,眼中透露出一丝危险气息。
“必家小子,将火燎原交出来吧!你打不过我的!”
闻如水看到她的一瞬间,眉头紧锁,“你是六道盟的天倾!!!你个仙域的叛徒,放走魔灵,杀害了那么多修士!!你就不怕仙域众人将你捣骨挫灰吗?!”
九殊铃闻言倒是哈哈大笑:“你这小姑娘挺有意思,居然认识我……”
她说着抬手间,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一道血气弥漫开来,直接袭向了闻如水,闻如水大惊,抬手捏诀,急忙运起八卦盘抵挡。
周身金光四溢,八卦盘猛然被魔气撕裂开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将人狠狠的拖了过来。
“闻如水!!!”
必联之急忙提剑去砍面前的魔气,闻如水面色惊恐不已,只感觉脖子要断了一般,她死死的瞪着面前的九殊铃。
下一秒脖子硬生生被她用指甲扎出几个血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