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青看着蹿走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倒是笑了笑,他缓缓走到裘临玉身前,开口道:“玉儿不是去主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商议了些事情,有关于临川派,李长老可前去自行解决。”
时月青倒是突然想到李长老的妻族可是临川派的高层。
这次临川派混入魔族之人差点将一众弟子陷害,如今又被拘仙崖前来调查,李长老妻族不免会遭到一番盘问。
倒是李长老前去,肯定会带着他的亲传弟子许朝冥,时月青好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原着中主角二人感情升温的剧情。
不过他关注原着剧情干嘛,他现在走的是自己的剧本,这个剧本里唯一的主角就只有他裘临玉。
裘临玉看着歪着脑袋发呆思索的时月青,倒是缓缓走过来拉过他的手,“在想何事?”
时月青缓缓偏头看向裘临玉,“倒是没想什么,上次秘境中,他们临川派的人就很不对劲。
其实那个临川派的大公子是魔族的新护法弈无归,擅长天机算和傀儡术,他被墨弈布局用了杀招,才夺舍临川派之人,然后又在秘境之中坑杀我们。”
“你是怎知他是何人?”裘临玉静静的看着时月青。
时月青倒是笑了笑,一手负后,故作高深道:“其实我时笑温实力一绝,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玉儿问的话,我倒是可以透露那么一点点啦!”
裘临玉凤眸扬起,拉着时月青开口道:“好,回去听你仔细说。”
时月青立马笑着跟了上去,“其实啊玉儿,是我猜的你信吗?”
“你信?”
“那他自己告诉我的!”时月青跟着裘临玉踏上青云阶。
裘临玉静静的看着时月青,这人又开始插科打诨了。
“他会告诉你他叫何名?”
的确,此前从未有过弈无归此人的名声,他才一个结丹期的魔族,谁人会注意到他呢?谁知道他擅长天机算和傀儡术的呢?
时月青:总不能说我是个域外之人,穿越进这本书里面的吧,而且恰好他知道所有剧情?
“玉儿~,事情比较复杂,大部分都是天地棋盘落子我推出来的,他叫什么名字我也是等棋子变黑了后才想起来的。
虽然我是提前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说。”时月青扯了扯裘临玉的衣袖。
裘临玉闻言,倒是稍微面色平和了一点,“你窥探天机了?”
时月青立马摇了摇头,坚定道:“没,绝对没有,我一次没窥探过,这伤眼睛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
裘临玉抬手轻抚上时月青的脸颊,探出灵气查看了一番,倒是的确如时月青所说,神识还是眼睛没有一丝损伤。
他轻声道:“那便不说,不过日后若有何情况,一定要及时告知与我。”
时月青倒是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同玉儿提前说!”
时笑温知道裘临玉担心他,但是这些小事他也犯不着去窥探天机,他现在可惜命了。
以前做事无所顾忌,导致自己死了百年,他家小闷葫芦当时可得有多伤心啊,现在有裘临玉的地方便会有他时月青,他绝对不会莽撞行事。
雪渐渐又开始落下了,裘临玉抬手环过时月青,周身淡淡的灵气波动,下一秒两人就出现在了书玉殿之中。
时月青笑意盈盈的看着裘临玉,“玉儿啊~,是不是你一个心情都会影响到这霄云山的落雪啊?”
“何以见得?”
“你看看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这雪就停了,你一看到我这雪又落了,是不是这落雪代表你看到我很欢喜啊~?”
裘临玉只是眸色柔和的看着面前的人,轻唤道:
“笑温”
“嗯?”
时月青偏着脑袋答应他,倒是有丝疑惑,怎么突然喊他。
裘临玉见时月青好似个兔子一般,灵动可爱的偏着脑袋望着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时月青倒是没理解他的意思,只是看着裘临玉眉眼弯弯的,相看一“笑温”,见君即喜之意,是时月青见他的欢喜,也是他见时月青的见君即喜。
屋子外面的雪又落下了,时月青怕冷,但是喜欢雪,也喜欢梅花香,或许是习惯了裘临玉衣袍上的梅花香,闻不到梅花的味道他连打瞌睡都有丝困困顿顿的睡不着。
有时候长老来寻掌门商议些事情,时常能在书案边看到裘临玉怀里团着个漂亮的人。
时而喜笑颜开的,时而小嘴叭叭说累了,就窝在他怀里睡觉,裘临玉会用灵气隔绝交谈声,时月青倒是睡的很安稳。
众人不禁感慨万千,有的时候会下意识询问掌门何时同这小弟子合籍,裘临玉只会眸色柔和的看着怀中的人,道: 他说何时合籍,便何时合籍。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这掌门人几百年身边都没一个人,可得把看住啊!
好不容易有个好脸色,别给我变回去了!!到时候难受的可就是时常同他议事的几位长老了!
不过裘临玉看的可松了,时月青一天到晚闲不住,往山下跑是常有的事,只要他不跑出仙域,以他大乘期的修为在哪都能感受到他,掌门玉佩在何处他便知道时月青在何处。
时月青忽然有一天看到一群弟子在雪中练剑,他倒是下意识用灵气探了探乾坤袖。
突然想到,他的缚仙绳和镇邪旗连带着点碧剑都在贪狼王以大乘期自爆的瞬间化为齑粉了,这雪中舞剑的风骚他好像装不了了,倒是下意识觉得真可惜!
时笑温白天睡好了,晚上浑身的劲,闹腾的不行,小骚话连篇去撩裘临玉,裘临玉一回应他,他立马羞的面色通红,捂着脑袋开始装睡。
时月青是有贼心没贼胆,天天跟小闷葫芦玩欲擒故纵,裘临玉看着时月青眸色低沉,天天心神不宁,却又怕伤着他,只能由着他闹。
晚间,时月青特地去勾裘临玉的腰带,故意勾引人家。
但是他怎么拽,裘临玉的腰带像铁焊的似的,怎么也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