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花花离去后,厢房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刘贵勋呆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手中的酒杯还在微微摇晃,酒水沿着杯壁缓缓流下,在桌面上晕开深色的痕迹。郭险峰看着好友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暗暗下定决心要帮他一把。
回到郭府,郭险峰立刻唤来胡风管事,神色严肃道:“你去联系邓大发的妻子,就说我有意将回春堂买回来。” 胡风管事微微一愣,他知道回春堂背后那段不光彩的往事 —— 当年邓大发与丁天化合谋设局,从邓文远手中夺走了回春堂,此事在城中虽无人敢明言,但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胡风管事领命而去,次日便传来消息,邓大发的妻子愿意见郭险峰。在一间布置素雅的偏厅中,郭险峰见到了邓大发的妻子。她身着素衣,面容憔悴,眼中满是哀愁,显然还未从丈夫离世的悲痛中走出。
“郭二少爷,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沙哑,透着深深的疲惫。
郭险峰微微颔首,语气诚恳:“夫人,实不相瞒,我想将回春堂购买回来。您也清楚,这回春堂本是邓文远的产业,当年被您丈夫和丁天化合谋夺走,此等行径终究不是正道。如今您丈夫…… 唉,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
听到这话,邓大发妻子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二少爷,我又何尝不知?这些日子,我日夜难安,总想着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今遭了报应,我…… 我也不想再守着这用不义手段得来的产业。”
郭险峰见她有所松动,继续说道:“夫人,您若将回春堂卖给我,一来可还回春堂一个清白,二来也能为您和子孙后代积福。我保证,会让回春堂重新走上正轨。”
邓大发妻子低头沉思良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二少爷,我答应您。这回春堂,就当是赎罪之物,我愿以最低价卖给您。只希望您能善待它,也算是我为邓家积点德。”
郭险峰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夫人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双方很快便谈妥了价格与后续事宜。
暮色渐渐漫过郭府的飞檐,将琉璃瓦染成琥珀色。
郭险峰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一阵熟悉的奶香混着红枣的甜香扑面而来。白姨娘正坐在窗边,手持银勺轻轻搅动着案上的瓷碗,奶汤表面浮着一层诱人的油花,蒸腾的热气在她鬓角凝成细小的水珠。
“可算来了。” 白姨娘眼角含笑,声音里裹着三分嗔怪,“这奶汤煨了两个时辰,再晚些可要凉透了。” 她起身时,月白色的裙裾扫过绣着并蒂莲的软垫,腕间的银镯发出细碎的声响。
郭险峰在檀木椅上落座,瓷碗触到掌心的温热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
自从白姨娘开始煨这奶汤,他便喝上了瘾。浓稠的汤汁入口绵密,红枣的甜、枸杞的香和醇厚的奶香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滑入胃中,连日奔波的疲惫仿佛都被这碗热汤熨平。
“好喝。” 他咂咂嘴,抬头时正对上白姨娘欣慰的目光。
这些年府中琐事繁杂,唯有这碗奶汤,成了他每日最期待的慰藉。
白姨娘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斜的领口,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明日给你加些核桃,补补脑子。”
郭险峰笑着点头,又舀起一勺奶汤。
窗外的风掠过庭院的竹林,将檐角铜铃摇出清越的声响,与瓷碗碰撞的叮咚声交织在一起,在暮色里织成一片安宁。
郭险峰心中不时想起那酷似尤三娘的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与那女子的这番纠缠,早已在无形之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而此时的尤三娘,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幔,心中思绪万千。
王癞皮等人闯入她家,用迷魂烟将她迷倒掳走,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郭险峰亲吻她时,她才缓缓恢复意识,只是浑身酥软,无法动弹。
当郭险峰与她第二次云雨时,她微微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眼前人竟是自己丈夫郭庆涛的表弟郭险峰。
而更令她身体和内心都震颤不已的是,郭险峰的那物抵在她身前时,她便能清晰感知到,尺寸远比郭庆涛要夸张,是一种充实到几乎要将人撑满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