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回家,”盛晚安喝醉酒是安静的,喝醉酒但是又哭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放开!!你去找别的女人好了。”
她声线虽然是柔的,但透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南星震惊极了,从来没见过盛晚安这副模样,她印象中的晚安是柔顺温婉的。
没有这么生气无理取闹的时候。
宋淮看她一直念着让他找别的女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偏偏她一直在乱动,根本不让他抱。
让他找别的女人,她自己也好找别的男人?
这个女人真是,流着泪让他心疼,说的话让他生气。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只觉得束着的领带勒得紧,他伸手扯了扯领带,连扣子都松了两颗。
只觉得再听下去要被她气死,干脆抓住拍打他的手反剪到身后,定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深深吻了下去。
“唔…”她紧闭着嘴唇,想要躲开这个吻,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滑落。
“放…”她才开口说了个字,就被男人抓住机会,更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
见过别人接吻,没这么近距离地见过别人激吻,南星愣住了。
走廊尽头那群人也愣住了。
这…
这显然不是今枝啊,刚刚也听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喊了一声晚晚…
这个叫晚晚的,明明才是宋总的心上人,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得出来吧,刚才他那个温柔低哄一脸紧张的模样,哪里还有在谈判桌上的绝情肃杀?
胡络腮男人看了一眼那个说错话的男人,面色阴沉。
合作还不知道成不成功,众人哪里敢在这里围观宋总跟他的心上人接吻?纷纷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咳…”宁寒玉上前,摸了摸鼻子,走到南星面前,“那个…走吗?”
“啊?”南星视线落在那两人身上,宋淮紧紧搂着晚安,那样子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这时耳边传来宁寒玉的声音,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脸颊红红的。
“…噢噢噢,走…走…我们走吧…”
夜阑某一层的走廊,恰好安静得无人走动,只有细碎的接吻声。
盛晚安觉得眼泪快流干了,宋淮才把她放开,整个人软在他怀里,一口一口地呼吸。
宋淮半抱着她,视线落在她桃红的脸上,那么久了,总是学不会换气。
女人没有看他,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灯光角度刁钻,他连她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到。
“到底怎么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攥住她的视线,盛晚安被迫抬着脸与他对视着,“嗯?喜欢我去找别的女人?”
盛晚安被他按着吻了一通,哭是没哭了,就是眼眶红红的,眼眸莹润,倒是安静下来了。
就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整个人晕乎乎的半靠在他的手臂上,头好像很难受,整个人懵懵懂懂地看他,“宋淮…头晕…”
小小声地,带着浓重的鼻音。
还没等他说话,女人又埋入他的怀抱,“冷…”
宋淮却不抱她,伸手握住她肩膀,冷声道:“站稳了,不回答不抱!”
然而盛晚安根本站不稳,他一放手立刻直直往前倒下,男人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脸色一黑,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很是头疼,“一天不看着就喝醉。”
木质香外套披在她肩膀上拢了拢,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往电梯走去。
电梯门关上,她的眼眶红彤彤的,泪水沾湿的睫毛一小缕一小缕地黏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宋淮始终执着于这个问题,“要我去找别的女人吗?嗯?”
“不说话我就吻你了,”他眼眸暗沉,凉凉地威胁,低下头碰了碰她的鼻尖,“要不要?”
盛晚安湿漉漉的眼看着他的俊脸在面前放大,即便脑袋混乱,心里一想到他以后如果跟别人在一起了,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她也不想他跟今枝在一起,她觉得她好自私好没有道德,明知道这样会伤害今枝,还是没有跟宋淮说分开。
“不要…”她终于舍得开口了,声音柔柔的,带着哭过的哑,“不找…不找好不好?”
柔软的尾音微颤,音调上挑,是询问的语气。
宋淮的心被她这样询问的语调糅杂成一团,心情又酸又涩。
“好,不找。”
“我跟今枝什么事也没有,我不喜欢她。”宋淮看着床上坐着的女人,眼睛迷蒙,叹了一口气,“宝宝,听到了吗?”
或许需要在她清醒的时候跟她说一次。
盛晚安思绪混乱,看了眼熟悉的摆设,才知道早就到景苑了,宋淮好像在跟她说话,她觉得那些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还有,他们不是在冷战吗?
“算了,先去洗澡,嗯?”
她摸了摸脸颊,只觉得盛仁良拍的巴掌印还在隐隐作痛,“不要,你凶我,还强迫我。”
她仰头看他,酒气萦绕在周身,“今天下那么大雨,盛仁良打我一巴掌也就算了,你回家还强迫我!下车了还对我甩脸色!”
什么时候?
宋淮伸出的双手就这么顿住了,拧眉看她翻出旧账,“宝宝?”
她是在说上次,三个多月前她自己一个人回盛家结果被欺负还淋了雨的时候?
“好,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更不该下车扔下你一个人。”他想起那时候,是气狠了,只想惩罚她。
后来几天,他们是冷战了。
“嗯?宝宝别生气了?”宋淮搂住她,将她抱住,埋在她脖子间轻轻吻着,轻声哄。
“好吧~”她迷迷糊糊点头,语气颇为傲娇。
宋淮看着她生动的表情,轻轻弯唇,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塞得满满的,没有一点点缝隙了,“乖晚晚…”
看她桃红的脸颊,嫣红的嘴唇,唇形好看,心念一动,只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只亲了一会,她就气喘吁吁了。
宋淮揽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整个人抱起来,“去洗澡?”
这次她乖乖点头了,“嗯。”
浴室热气腾腾,氤氲朦胧,宋淮的衣衫早已被打湿,女人滑腻的肌肤白得刺眼,宋淮喉结滚了滚,眼里翻涌着深邃如海的情绪。
像一头饿狼随时准备扑食猎物。
盛晚安眼睛眨了眨,望着这个被朦胧白雾萦绕的男人,一阵恍惚,“所以你昨天抱着的女人呢?”
她记得昨天,他抱着一个中药的女人消失了,叫什么名字了?是今…今…今什么来着?是昨天吗…
头好痛,不对,他后来出国了。
“你是不是抱着她出国藏起来了?”
宋淮只觉得浑身的燥热,满脑子的旖旎都被这轻飘飘的反问语气浇灭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