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回了璃月港。
辛西娅在桥上此与两人做别。
“诶,辛西娅不和我们去见达达利亚吗?他应该和你很熟悉吧?”派蒙看着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辛西娅,有些不解。
“不了,有时间再聊吧。现在我要去一趟往生堂。”
“往,往生堂?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种瘆人的感觉……”派蒙对送人往生不是很感兴趣,“辛西娅你不会有危险吧?”
“当然不会,我是去找我师父的。你们快去见[公子]吧,已经过了一晚上,想必他等得很焦急了吧。”辛西娅摆摆手,快步走向前方。
再不走,达达利亚估计就要听到动静出来了吧?
……
荧和派蒙将达达利亚借出[百无禁忌箓]还了回去。
“说实话,本来还以为要大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辛西娅追来后,仙人们或多或少语气都温和了些。你的符箓反而没派上用场呢!”派蒙和达达利亚形容了一番辛西娅和仙人们的互动,生动得让达达利亚仿佛身临其境。
“削月筑阳、理水叠山、留云借风还有降魔大圣,璃月的仙人可真不少。不过,辛西娅能和他们相处愉快我并不惊讶。毕竟她就是这样的人,总能和大家处成朋友。
说回这件事。我在璃月港也不是什么都没查探到。据愚人众的探子汇报:对于自家神只之死,璃月七星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他们对外宣称,由于尚未寻获真凶,不允许任何人瞻仰[仙祖法蜕]。
甚至还试图封锁消息……但,你也知道,请仙典仪人来人往,哪怕是七星,也难以禁绝流言。”
————
辛西娅抵达往生堂时,钟离便在前院喝茶。
“师父,我回来了。七星呢,有没有找你们说要办送仙典仪的事?”辛西娅坐到钟离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曾。但即使七星不提,我们也要主动申请担此重任。神明的离去自然让人悲痛惋惜,但该有的程序和仪典不可废。”钟离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吧,随我去见见七星?”
“好啊,资金之类的,我出一部分。我对帝君大人也很是敬仰呢!”辛西娅推开往生堂大门,却被站在外头的愚人众拦住了去路。
“钟离先生可在?[公子]大人约钟离先生明天在琉璃亭一叙,不知先生可否赏脸?”明明看着是个至冬人,但对璃月的礼数却十分熟悉。
辛西娅接过对方递来的拜帖,转交给了钟离。
“愚人众执行官亲自邀约,某不甚荣幸,请回禀[公子]先生,在下定如约而至。就是不知我这位小徒弟……”
“啊,这位应该就是辛西娅小姐吧?公子大人对您很是思念。如若明天能在琉璃亭见到小姐,大人定会欣喜万分。”
辛西娅点了点头,“好,我明天会到的。”
愚人众离去,辛西娅松了口气。
既放下了对下一步计划无法顺利进行的担忧,也舒缓了这寒暄场面的拘谨和不适。
“呵呵,璃月日常的邀约宴请其实并无如此繁文缛节,但或许对方是至冬来的使节,对这些方面大概是不敢轻慢的。”钟离和辛西娅、胡桃、香菱相处久了,几个孩子都是那么多活泼开朗、灵动脱俗。
随着璃月港对外开放、接纳来自他国的文化,可谓是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年轻一辈对这些礼制也逐渐不那么了解,也不再时时恪守。
少了一丝暮气,多了些生气。
每年一次的请仙典仪因为岩神的离去,而将不再举行。大型祭祀也将从人们的目光中淡去。
这是好是坏,钟离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
但不论如何,对于岩神的离去,该有的礼制,都必须严格执行,一一办好。
钟离在岩神逝去的那天下午就递交了文书,今天再去月海亭,也不过是正式取得璃月七星的许可证明。
所以今天辛西娅可算是轻松了一整天。
“师父,仙祖法蜕是在黄金屋吗?”辛西娅还记得几年前在师父的鸣钟壶里看到的那个假龙尸。
她已经很久没进去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天掉在案桌上的那个。
“嗯,搅动那一片天空的云雾还是很简单的。那不过是具假尸,哪怕不举办送仙典仪,其上的岩元素力量也会随着时间消散,最后变成一条黯淡无光、无甚形体的‘土龙’。”钟离偏头看了看辛西娅,看她略微失落的表情,顿了顿,“至于鸣钟壶里的那个,看你实在喜欢,给你留下了。有时间就搬到你的壶里去吧。”
“真的吗?!谢谢师父!”辛西娅惊喜极了,这么几年要说没把那幅等身画像画成,自然是不可能。
但画得再怎么像,也终究不具备实体。
辛西娅也不是想拿仙祖法蜕干什么,只是觉得那威严的双眸只要一看见,便会让人觉得安心,便能让人坚定自己的理想,便不敢做那偷奸耍滑的勾当。
那应该是她来到提瓦特大陆这么多年间,找寻到的新的信仰。
——
——
第二天中午,辛西娅便跟着钟离来到了琉璃亭。
公子本人甚至在琉璃亭外等着,看来他对这场谈话很是在意。
“钟离先生,真是久仰大名。”达达利亚有些不太协调地做了一揖,随后又对辛西娅眨了眨眼。
“不敢当。愚人众执行官[公子]先生,才是响彻提瓦特大陆的名人。”
辛西娅就这么看着达达利亚用略微生疏蹩脚的璃月话、璃月礼仪和自家师父从琉璃亭门口寒暄到了包厢内。
‘可以嘛!’辛西娅点点头,趁达达利亚回头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钟离先生和辛西娅小姐请落座,我还邀请了两位客人,想来她们应该到了。二位请用些茶水,稍等片刻。”
达达利亚走后辛西娅也坐不住了,边给钟离倒茶边问:“师父,他这礼仪你觉得如何?”
“嗯……身为外乡人,已经很不错了。”钟离低头品茗,又看了辛西娅一眼,“对比起你来,那反倒像半个璃月人呢。”
辛西娅在钟离的目光下缓缓脸红,“这,我的祖国距离璃月港所表现的时代已经过几百上千年了,要想短时间内学会自然不可能。
再说,达达利亚有求于师父,所以苦学勤练,那,我没那么多算计,自然就,就随便了些嘛……”
辛西娅左右开弓给钟离捏了捏肩膀,又探头看他,“师父如果想看,我认真学一学,也不是不行。”
“不差现在这一时半会儿。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处世之道、交友之法。我是个老古董,强求你与我一般,非我本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
两人没有等很久,便看到达达利亚带着一个少女和一个飞在半空中的小女孩进来了。
“两位,久等了。这两位是从蒙德来的旅行者,荧和派蒙。”
“荧、派蒙,这位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达达利亚顿了顿,看向辛西娅,“辛西娅,你需要我介绍一下吗?”
“两位你们好呀,我是钟离先生的弟子,辛茜。”辛西娅今天是跟着钟离来的,自然也换了身适配师父的璃月服装。
比起昨天练功的劲装,今天的颜色虽未脱离白、红、蓝三色,但多了些绸带和挂饰。
加上辛西娅璃月人十足的发饰和做派,足够让荧和派蒙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