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看来没熟。”
向水呸呸呸吐了一会,才回来:“小白你尝尝,超级好吃!”
祝谣:你要不要把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收一收再骗人?
肖白居然真的啃了一口,发出同款惊天动地一声:“呕!”
树枝被塞进了祝谣的手里,肖白跪在旁边一边呕一边说话:“呕...真呕好吃呕!”
祝谣突然也有点想试试了。
向水看出她的跃跃欲试:“没吃过屎的可以尝尝。”
祝谣打消了自己尝试的念头。
祝谣的目光突然停滞在火上,又转到了头顶的树枝上:“等会,你有没有觉得风突然变小了?”
这一路上的风都忽大忽小的,向水并不在意:“这很正...”
向水的声音也停了。
两人面前的火还在燃烧,肖白跪在那里吐得昏天暗地。
“小白,别吐了。”
其他人好像突然消失了,没有人发出声音,就连风声也消失了。
“风澄!?小六?”
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人也是倒霉蛋,副队江云鸽。
向水终于扭头,在一瞬间,周围的环境彻底变化。
好像从深秋变成了晚春。
无尽的荒草和土壤被绿色覆盖,成片的绿荫,向水扭头,旁边的祝谣和肖白也消失了,路边停着一辆警车,里面那个人他相当熟悉。
江云鸽。
他低头,自己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警服,左肩上是警徽,腰腹别着枪。
江云鸽也在打量周围:“向水!别愣了!应该是诡区,我们现在的身份是警察,先上车!”
向水坐上驾驶位。
估计是俄罗斯背景的车。
江云鸽:“手机上有信息,我们是同事,需要去的地方是离这里还有两百公里的一栋别墅,有一个失踪案件。”
向水把周围的环境打量一圈才开车。
江云鸽感受到巨大的推背感,风呼呼地从开着的玻璃窜进来:“你!会!不!会!开!车!?”
向水:“目前还没有驾照。”
停车的时候,向水打开门把这两栋房子看了一圈,正要说话就看到江云鸽撑着墙在吐。
这里就是他们之前休息的地方。
左右有两栋房子。
院子里的种的花开得很艳,警车刚到,就有人从左边房屋里现身,急匆匆走过来,把院子的门打开了。
“hakoheц-тo вы 3дecь”
你们终于来了。
是一个女妇人,眼下青黑,鼻子很高,头发被随意地捋到了脑后,整个人都是疲惫的,像是即将枯萎般。
向水唯一庆幸的是,俄语到了脑子里自动翻译成了他能懂的中文,而他张嘴说出中文,对方也没什么奇怪的反应。
太好了,交流无障碍。
“能具体描述一下情况吗?”
“mon pe6ehok, mon cыh пpoпaл, n r nckaлa вe3дe, вkлючar дom дpyгa moeгo cыha...”
我的宝贝,我的儿子失踪了,我找了所有地方,包括我儿子朋友的家,我以为他只是出去玩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回来,已经三天了,他才十岁,老天。
江云鸽终于吐完了。
向水:“您的丈夫呢?”
那女人好像更崩溃了,她抓了抓枯槁的头发:“那个该死的男人,酗酒,在市区的夜晚撞了一个老人,已经被抓了,老天,真是糟糕透了,哦,我的德米特里。”
“你最后一次见到德米特里是在什么时候呢?”
女人:“德米特里贪玩,在5月2日,下午5点,我看到他出去了,我让他回来,该死的,德米特里不听话,跑出去,他经常这样。”
向水点头:“那边也是你家的房子吗?”
女人的手抓着栏杆,手指上有茧子,因为过度担心,整张脸都耷拉下来:“是的,是的,只是我很少去那边,只堆着一些杂物,还有机器。”
向水确认一遍:“您的家里只有三口人,你、德米特里和你的丈夫。”
江云鸽提问:“你家里没有监控吗?”
女人更是懊悔:“没有的。”
向水:“我可以去那个院子看一看吗?”
女人惊恐地睁大眼睛,尖叫一声:“不可以!糟糕,真是糟糕透了,我告诉你,你知道阿丽耶吗?阿丽耶,我的天,它曾经降生在那边的仓库里,所有进入的人都会自杀,我经常和德米特里说远离那里,他不会在里面的。”
向水:...
什么玩意。
这个诡区背景原来是恐怖片+邪教吗?
他记得上次来这里是看到了摄像头的,只有右边的院子有,原本还不确定,现在好了,这女人一激动,右边的院子一定有问题。
向水微笑:“好的,我是不会去的。”
女人:“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德米特里是我唯一的孩子,真是糟糕,我要崩溃了。”
向水:“我们会尽力的。”
向水借着调查的名头看了左边的院子。
与他们来的时候差别不大,唯一有所区别的是,没有沉积的灰尘。
从院子里出现,江云鸽才说话:“你真的不去右边的院子?”
向水:“去。你记得那边院子里的摄像头位置吗?”
江云鸽眼睛微微睁大:“不是说没有监控吗?”
向水:...
向水:“有电话号码吗?”
江云鸽:“你干嘛?”
向水:“记下来,等你老了卖你保健品。”
向水上了车,翻出一张纸和一根笔,大致画了一下结构图,把摄像头的位置标出来,然后用阴影画出了监控死角。
江云鸽质疑:“你是胡画的吧。”
江云鸽记得向水在车棚里就知道吃玩睡,怎么可能注意到这些。
向水:“对啊,我是胡画的,故意坑你。”
他收了纸,团吧团吧把纸随便塞到了裤兜里:“你在车上等着,要是那个女人过来问,就说人有三急,我去看看那个院子。”
向水把外套也也脱了。
江云鸽:“你干嘛?”
向水:“傻逼,穿这种衣服怎么翻墙?”
江云鸽总觉得向水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
向水解了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踩着土地,从院子的后侧翻墙进去。
江云鸽瞪大眼,他没想到这么高的围墙,向水一下子就能翻进去。
向水长得好欺负,而且肖白那个神经犯病时,向水也不生气,他就自然而然以为向水就是靠着肖白的空间异能生活。
现在一看,好像不是。
向水踩在泥土上,没走,摸了一块石头,把墙壁上离他最近的一个摄像头砸掉了。
他一路走过去,整个院子,彻底没了摄像头。
现在还是白天,这个院子没什么特别之处,房屋里没灯,只有二楼有窗户和阳台,整个一楼黑洞洞的,从门外看进去,唯一可见的,只有从打开的门口投进去的一小片光。
他不能从门口进,一层有摄像头可以拍摄到他。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院子里,地下室没有摄像头,唯一可以拍到地下室入口的已经被他砸了。
地下室没灯。
他在门口待了一会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接着走。
一股浓郁醇厚的酒味,向水粗略地看了几眼就上去了。
他绕着房子看了一圈,二楼阳台的摄像头已经被他砸下来了,他可以从二楼进。
没有绳子上不去。
他在原地跳了几下,够不到二楼的栏杆,他翻墙出去,拿了外套,又把江云鸽身上的外套扯了下来。
江云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向水强制脱了外套:“你...”
向水拿着外套就走。
江云鸽:...是真没礼貌。
向水成功爬上二楼,他从裤兜里摸出石子,把二楼的摄像头打碎才开始检查。
这里没灯,外面的阳光好像被吞噬了,找不到房屋内里,很暗,比地下室还要阴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