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说完,便赶紧给孙局长打去了电话,然后迅速地把图片也发过去。
然后,他马上又给市委岳书记打了电话,告诉了岳父已经到三江市了但是却在一所医院失踪了。
岳书记听了,脸色一变,他马上又给刘市长打电话,说是天要塌下来了,一个堂堂的省委书记到三江市来参加女儿的婚礼,竟然失踪了!
这还了得!
就在他直接给市局打电话去催问孙耀庭查到谭书记和司蓉书记现在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孙局长告诉他说已经查到了谭书记夫妇的位置:就在光明路1103号的骨科医院内。
岳书记马上便给卫生局局长吴远恩打了电话。
吴远恩接到了岳书记的电话大吃一惊:因为平时市委岳书记重来就没有亲自给他打过电话。
然而,这一次却亲自打电话了。
市委书记亲自给自己打电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一定在全市的卫生系统发生了大事。
一听岳书记的电话,果然,是省委书记和他的夫人省纪委书记竟然双双失踪在光明路的骨科医院了。
这怎么得了,万一,谭书记夫妻俩在医院内出了一点什么事情,那他吴远恩还能活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汗水都吓出来了。
他马上便给骨科医院的院长打电话,骨科医院院长吴国明一看是吴局长打来的,秒接。
“吴局长,你有事吗?”他颤声问道。
就像市委岳书记几乎没有给吴局长打电话一样,他吴远恩也几乎没有亲自给一个小小的骨科医院的院长打过电话。
所以,一看自己手机上显示的是吴远恩局长时候,他着实吓坏了。
作为医疗系统的老大,即使平时他几乎不给自己打电话,那也得把他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啊。
刚刚打通,就传来了吴局长的痛骂:“吴院长,你在搞什么鬼?你的骨科医院在搞什么鬼?你他妈的想死吗?想是不要把我拖住呀!
”
吴院长心里一惊,忙颤声问道:“吴局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吴国明,你知道吗?你都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呀!你狗日的知道吗?就在今天下午,回三江市来为女儿举办婚礼的省委谭书记夫妇就在你的骨科医院失踪了!现在,我问你吴国明,你的医院究竟有什么猫腻?怎么会引得省委书记亲临?老子现在告诉你,如果谭书记夫妇在你的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身上少了一根汗毛,老子要剐你一层皮!”吴远恩也顾不得吴院长姓吴了,只管惊恐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而那头的吴院长听了吴局长发怒的吼声,便惊得汗毛直立,同时,脑袋“嗡”地一声——因为他知道自己下令降低医药成本,把低价药高价卖的事情。
另外他还新进了一批有关系的人。
如果这个事情一旦败露,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想到这些,他便吓得浑身发抖——主要是这个事情竟然让一个堂堂的省委书记发现了。
他现在只是在心里绝望地悲鸣:“谭书记呀谭书记,你要到三江市来干嘛不‘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地来呀?你一个堂堂地省委书记,一个如此高级的高级官员,为什么要悄无声息地来到三江市呀?你这样的低调不是要害死我嘛?!”
他的心里一边恐惧地“责怪”着,祈求着,一边急急地往医院赶。
在骨科医院的底楼一间比较大的“伤口处理室”里,一张办公桌前坐着几个人——这些人不知是保安还是医院的其他人员。
然后,在桌子的后面站着一排刚才拿着手机猛拍的人。
那位高大的理着平头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望着谭中天夫妇冷笑道:“你说你的照片或者视频删除了?那我就要等一等看,如果一会儿在网上有你们拍摄的视频或照片,那就对不起了,我们马上会清查,一但清查出来了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谭中天平静地一笑道:“我们说删除了就是删除了。咋会出现在网上呢?即使出现在网上,也应该不是我们两夫妻拍摄的。”谭中天相信自己聪明无比的女婿。
自己转给他的照片他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同时,他也知道三江市的公安局以及三江市市委、市政府的人很快就要全部出动了。
“哼!我就奇怪了,你一对小学老师夫妇,拍摄这些照片或视频来干什么?难道你要把这些视频和照片发到你学校的教育网上去?”
“小学教师?你把我们两夫妻定位搞得这么低?”谭中天两夫妻被这位高大威猛的“办事员”的观察能力给逗乐了:“老弟,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小学教师呀?”
“哈哈,怎么样?我的观察力恐怖吧?你们果然是小学教师?”
谭中天和司蓉赶紧点头:“对对对,我们就是小学教师。我们也是因为好奇才想拍两张照片的——你知道,我们都是教小学的‘社会科学’的,我们只是想把它拍摄成为一课的代替资料,好给小学生讲解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咱们白区的底层人民的生活有多艰难!”
谭中天两夫妻互相补充着说。
那几个审问的人都笑了:“你们还真有办法,把现在的事情说成是解放前,不要说,学生些还真的能够被你们糊弄。”
其实,如果真的是一个教师,他们都会知道小学根本就没有“社会科学”这一科。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警铃声大作,很快,一大批的警察便冲进了医院。
几个审问人员脸色一变,急问:“这···这是怎么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