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学院的操场上。“臭小子,我听说你最近和某位老师走得很近啊?”院长站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对我说。
“哦,是吗?”我装作不知情,无论如何我都坚决否认。
“没想到你如此大胆,竟然敢公开追求女教师,难道是想发展师生恋情吗?”院长终于无法抑制,情绪激动地大声斥责。
“抱歉,院长,您的话我实在难以理解。不过……”我故意卖关子,缓缓地说,“这似乎与您无关吧?”我注视着院长因愤怒而略显紫红的脸庞,努力抑制住笑声,继续道,“但我听说,那个女孩好像是某位院方高层的直系亲属,”我逗弄院长到一定程度后,迅速转入正题,“难道是……不,不可能!真是令人头疼!”我低声说道,确保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然后我装作烦恼地摇了摇头。
“好小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居然敢戏弄我!”院长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已经开始暗自积聚力量。
“剑起,如一轮初升的旭日,剑芒四射,笼罩大地;剑气宛如薄雾,朦胧,飘忽不定。剑动如风舞,无处不在,防不胜防;剑气如利刃一般凌厉,见血封喉;剑收,则如同一轮落日,缓慢,沉重,仿似是在向世人缓缓地损兵诉说着它对世间的不舍;剑气绚烂,壮丽,光彩夺目,此招名为‘沉沦’……”随着我舞动的剑法,那种初次领悟大道时的深邃感悟再次涌上心头。因此,我不再迟疑,刀锋出鞘,挥舞如风,将风与光的极致刀法在看似随意的挥洒中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好刀法,”院长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充分地舒展身体了,因此当我展示身手时,他显得异常兴奋,高声宣布:“看我这招拳倾天下!”话音刚落,院长便挥出一记朴实无华的直拳向我袭来。
“好奇妙的拳法!”我看着院长大人的拳招心中不禁暗自赞叹道,那拳影在我的眼中满目都是那气势磅礴的拳影,到处都是,分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我索性闭起了双眼,不看不闻,不听不管,不问不想不说,仿佛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已经离我远去了……
“从何处来,便归何处去;破碎虚空,斩断天地,我脚踏着风,乘风而来;剑斩虚空,刀化万无,我欲乘风归去,只因琼楼玉宅;高处不胜寒。剑碎,破空,断天;天地苍苍,幻化无穷;剑演无极,刀化虚空。——叶烨流之无极之剑+虚空之刀相结密技初成技,少阴·无穷太极式!”这是我在那个梦境中所悟出的意境,经自己反复研究和改良以后而初步成型的“初式·无穷太极”。
招式一经施展,我立刻感到仿佛置身于和煦春风之中,全身每个毛孔都懒洋洋的,舒适至极。这自然只是我个人的体验,而在我视野所及之处,景象截然不同,到处是残垣断壁。
“又至清风袭坐寒。横雨斜弹,只向蛮笺。心期所念在身边。妙语灯前,解向心田。君道分别只几天。坐亦难安,寝亦难眠。风流相误一春闲,唯有攀援,待倚门阑。——密技‘一剪寒梅’。”院长每吟完一句诗他的气便增加一分,同时院长大人身上的势便增加一层。
当院长朗诵完这首诗时,围绕在院长周围的气息仿佛化作一只脱笼的猛虎,猛烈地向我袭来。更令人震惊的是,我周围的气息也开始像丝线一样缠绕在我身上,仿佛被一朵梅花紧紧束缚,使我难以动弹。那些零星的、如梅花般的剑气不断向我袭来,使我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
“气息宛如一头潜伏的野兽,深邃、神秘且危险;气势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巍峨、静谧,令人肃然起敬,感受到压迫。当气息与气势融合,宛如一轮冉冉升起的烈日,光芒万丈,令人无法直视。——招名,如日中天。”话音刚落,我手中的刀缓缓升起,随着气势的逐步攀升,刀芒愈发炽烈,仿佛一轮红日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
“玄冥陵阴,蛰虫盖臧,草木零落,抵冬降霜。乱除邪,革正异俗,兆民反本,抱素怀朴。条理信义,望礼五岳。籍敛之时,掩收嘉谷——乐府·玄冥。”语毕功现,院长老头周身闪耀着金色的光辉,浩瀚无垠的正气如潮水般从天际涌来,源源不断地灌注进院长老头的身体。
片刻之后,院长老头的身上突然间迸发出一片极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化作了有形的物质,呈现出一片片刃状,向我飞速袭来。奇怪的是,当这些气刃毫无阻碍地穿过我的身体时,并未出现众人所预想的血溅当场的惨状,反而像是微风轻拂,吹散了地上的尘埃,我竟不可思议地在众人眼前逐渐消散……
“天作高山,设险西方。至精未分,川壅而伤。帝命巨灵,经启地脉。乃眷斯顾,高掌远跖。砉如剖竹,騞若裂帛。川开山破,天动地坼。黄河太华,自此而辟。神返虚极,迹挂石壁。迹岂我名?神非我灵。变化翕忽,希夷杳冥。道本不生,化亦无形。天何言哉!山川以宁。断鳌补天。世未睹焉。夸父愚公,莫知其踪。屹彼灵掌,悬诸巃嵸。介二大都,亭亭高耸。霞赩烟喷,云抱花捧。百神依凭,万峰朝拱。长于上古,以阅群动。下视众山,蜉蝣蠛蠓。彼邦人士,永揖遗烈。瞻之在前,如揭日月。三川有竭,此掌不灭。”话毕,我大声喝道:“院长,请您评鉴一下我这一招——血刃掌!”只见,天地之间顿时充斥着一串串、一片片,凝结成形的飘逸掌影,裹挟着朦胧血雾,向四面八方迸射飞溅。天地宇宙之间,充斥着令人畏惧的红影,层层叠叠地交错飞舞,空气仿佛也承受不住压力,在泣血的尖啸中崩解,向四野扩散开来!
“血刃掌!”院长今日所受的震撼必定不小,特别是当我施展出当年一代邪神赖以成名的绝技后,院长大人更是惊愕不已。目睹他的反应,我不禁满怀期待地想象,当他目睹小蝶,或者是我施展另一门绝学“孤渺六绝”时,又会是何等惊诧的表情。
“子犹瓶矣。观瓶之居,居井之眉。处高临深,动而近危。酒醪不入口,臧水满怀。不得左右,牵于纆徽。一旦叀碍,为瓽所轠。身提黄泉,骨肉为泥。自用如此,不如鸱夷。鸱夷滑稽,腹大如壶。尽日盛酒,人复借酤。常为国器,讬于属车。出入两宫,经营公家。由是言之,酒何过乎?——醉八仙*掌式。”在紧急关头,院长迅速施展了一记绝技,只见他的掌风所及之处,竟然引动了一片片朦胧的雨露,其中还略带一丝酒香,令人不禁沉醉其中。他的身影飘忽不定,步伐似醉非醉……
“哈,看来院长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徒!”我在练功场上与院长交手时,心中暗自思忖。我们已经对招七百六十五次,我击中院长一百六十五次,而院长则击中我三百七十五次。幸运的是,在战斗中我没有轻敌,施展了童子金身,否则情况会变得相当尴尬。然而,随着战斗的激烈程度不断上升,童子金身已显得力不从心。无奈之下,我只得启动金钟罩的第一层,才勉强防住院长的攻势。
经过反思,我总结了以下几点教训:“首先,我过于轻视对手。由于缺乏足够的洞察力,我落入了院长这位老谋深算者的圈套;其次,我的实战经验尚浅,无法与院长的丰富阅历相提并论,这导致我在策略上屡屡失误;最后,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院长实在太狡猾了。他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装出一副难以捉摸的姿态。在我看来,他至少拥有太安皇崖天(分神期)级别的功力,而他的真正实力,远非我这个仅达到先天十二重巅峰的人所能窥探。”
““嗵!嗵!嗵!”经过一千多个回合的激烈交锋,我和院长大人的对决终于落下了帷幕。而此刻,我们两个大男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横七竖八地躺在操场上,狼狈地喘着粗气。
“老头,你真够狡猾的,确实令人钦佩,我甘拜下风!”经过半宿的较量,我无力地说道。
“臭小子你也不赖,有你在小梅身边守护,我就放心多了。但如果你胆敢亏待或欺凌她,我绝不会放过你!”院长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边呻吟地道。时间飞逝,转眼间一天就在我们的倾心交谈中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