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仿若一块巨大而厚实的墨色绸缎,沉甸甸地自苍穹垂落,严严实实地将整个世界捂了个密不透风,万籁俱寂之中,唯有偶尔从远处村落传来的几声犬吠,悠悠扬扬,恰似夜空中微弱的音符,为这静谧的氛围添了几分稀疏的烟火气息。
太子杨源所下榻的行宫之内,红烛早已燃尽,烛芯凝着一滴嫣红的残蜡,仿若泣血的泪滴,此时屋内一片昏暗,唯有几缕透过窗棂缝隙悄然钻进来的微光,稀稀疏疏地洒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道朦胧的光影。杨源这一夜倒是睡得极为舒坦,仿若置身于云端仙境,周身被绵软的云朵轻柔簇拥,沉醉在一场甜美的梦乡之中。早在那暮色刚刚笼罩大地,如轻纱般掩去世间繁华之时,他便早早回屋歇下了,心满意足地躺在那锦衾绣被之间,全然不知在行宫外的温泉谷附近,正有一场因他而起、错综复杂的混乱闹剧悄然上演,仿若一场被夜幕掩盖的风暴,在暗处汹涌澎湃。
这一夜,杨源的梦境仿若一场华丽旖旎到极致的幻梦,恰似宫廷画师精心绘制的工笔重彩长卷,在他的脑海中徐徐展开。梦中尽是与林唤儿相处的亲密画面,林唤儿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仿若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在他的梦境中轻盈地翩翩起舞,时而旋转如风中的花瓣,时而停顿似凝露的娇蕊,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都仿若带着无形的魔力,丝丝入扣地撩拨着他的心弦。二人时而携手漫步在繁花似锦、花香四溢的花园,彩蝶翩跹,围绕着他们嬉戏,仿若为这对佳人送上最美的祝福;时而相依相偎于月色笼罩、静谧清幽的亭台,月光如水,倾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情意绵绵的剪影,亲密无间,让杨源深陷其中,仿若被甜蜜的蜜汁彻底浸泡,不愿醒来,只想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温柔乡。
待次日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轻柔地透过窗棂,小心翼翼地洒在杨源那还带着笑意的脸上时,他悠悠转醒,只觉浑身舒畅,好似每一个毛孔都在畅快地呼吸,心情大好,仿若清晨初绽的朝阳,明媚而灿烂。“小云子,昨晚孤睡得很好。”杨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动作舒缓而惬意,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困意,仿若被晨露浸润的琴弦,发出的音调虽不高亢,却难掩那一抹满足之色,恰似品尝到最甘美的果实后的愉悦神情。
一旁候着的小云子,身姿微微佝偻,仿若被岁月压弯了脊梁,脸上虽挂着谦卑的笑容,仿若春日里最不起眼的野花,努力绽放却难掩落寞,心里却在暗自叫苦。昨夜他奉命在太子门口守夜,本以为能落个清净,寻得片刻安宁,谁知竟被迫听了一整晚太子的梦话。那些梦话,一句句皆是直白炽热、仿若烈火烹油般的“虎狼之词”,听得小云子面红耳赤,仿若瞬间被点燃的红烛,热度从脸颊蔓延至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兽,只想速速逃离这尴尬境地。他一个小小太监,平日里谨言慎行,如同行走在钢丝上的舞者,何时听过这般私密露骨的言语,只觉这一夜的折磨简直比干重活累活还要难熬,满心都是委屈与无奈,仿若被倾盆大雨浇透的旅人,暗自抱怨自己为何如此倒霉,要受这份洋罪,仿若命运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是的,太子。”小云子赶忙收起脸上的苦涩,仿若变脸艺人般迅速换上一副恭敬的神情应道,心里却还在为昨夜的遭遇耿耿于怀,仿若被鱼刺卡住喉咙,咽不下又吐不出。
杨源似乎并未察觉小云子的异样,他下了床,活动了一下筋骨,仿若一只晨起舒展身姿的猎豹,踱步走到窗前,目光望向远方,仿若穿透重重山峦,看到了未知的远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仿若刚才的轻松愉悦瞬间被一阵寒风卷走,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与深沉。“今天就可以到北境了,不知道这次边境的人的谈判会给出什么条件。”杨源微微皱眉,仿若被难题困扰的学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思,此次北行,关乎家国大事,边境局势风云变幻,仿若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战火纷飞,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身为太子,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仿若古代神话中背负着大山的巨人,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步决策,每一个应对,都必须慎之又慎,想到这儿,杨·源的眼神愈发坚定,仿若被淬炼过的钢铁,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仿若即将奔赴沙场的将军,威风凛凛又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