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为淡定地说:“当然是埋在乱葬岗了,这么多天,不埋就腐烂了。”
“什么?你杀了他们!!”三寨主又惊又怒,身上瞬间涌起浓烈的杀气,那可是他的心腹啊,他双眼通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杀了张有为,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等一下!”刀疤赶忙叫住了三寨主,转而向张有为问道:“张有为,我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麻子与陈彪是不是你杀的?”
张有为反问:“你说呢?”
“果然是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天狼寨的人也敢杀。”刀疤怒声说道。
“跟他们那么多废话干嘛,杀了他们,血洗整个村子,女人全部抢回山寨,男人一个不留,全部杀了。”三寨主举起长刀,大声下令。
顿时,一百名山匪齐刷刷地亮出兵器,刀枪剑戟,各式各样。
这些兵器,可都是他们花大价钱购买的,件件都是上品兵器,比州府官兵的装备还好。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一次次挡住太守派来的官兵。
现在,他们觉得拿来对付一群村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
赵云看着山匪们嚣张的样子,嘿嘿一笑,道:“老板,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把我们当成板上鱼肉了呢。”
“开始吧,让我们看看这些山匪的实力。”张有为点头说道。
“是!”
赵云答应下来,一挥手,民兵队立刻拿出准备好的水袋,朝着山匪不断砸去。
山匪们见状,以为是什么暗器,赶忙用刀子阻挡。
水袋被刺破,水珠漫天飞舞。
山匪们见状,不屑地骂道:“垃圾,果然是垃圾,这些村民,居然拿水来对付老子的神兵利器。一群白痴!”
“吓我一跳,原来就是给我的神兵利器洗澡。”
然而,伴随着水袋被刺破,水珠如同暴雨般淋在他们身上、武器上。
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所谓的神兵利器表面的涂层竟与这水发生了化学反应,武器瞬间变得异常滑腻。
这下,别说拿起来打仗了,连抓住都抓不稳,纷纷“哐当”落地。
“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抓不住兵器?”
“该死的,赶紧把兵器捡起来。”
他们立刻捡起来,用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握住兵器。
可是,手里好似抓了泥鳅,滑的很。
三寨主和刀疤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从未遇到,也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事情。
刀疤立刻恶狠狠地盯上了张有为,怒喝道:“是你干的!刚才的水肯定有问题。”
“没错,是我干的,这个招待怎么样?”张有为面带微笑,镇定自若地说道。
“不对劲啊,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水能让兵器变成这样。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刀疤满脸疑惑,心中又惊又怒。
“卑鄙!居然耍这种阴招!无耻之徒,有本事咱们公平一战!正常情况下,老子手持神兵利器,十个你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三寨主气得暴跳如雷,挥舞着手中已经变得滑不溜秋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吼道。
张有为却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什么神兵利器,不过是我们村打造的一般兵器罢了。”
“什么,你们村打造的兵器?不对啊,我们可是从吴管事那里买来的。”
刀疤忽然脸色大变,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叫道,“等等,难道吴管事那些精品兵器都是从你这里买来的?”
“还不算太笨,卖给你们兵器当然得做点手脚了,否则等哪天你们袭击我们村,我们岂不是自掘坟墓。”张有为冷笑道。
“卑鄙!”
刀疤和三寨主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
难怪他们的兵器刚才沾染了水袋中的水后,立刻变得滑腻不堪。
三寨主怒吼道:“就算是这样,你们这些村民,都是垃圾!在我们山匪眼里,就算兵器有问题,收拾你们也跟踩死蚂蚁一样容易。”
刀疤也跟着吼道:“兄弟们上,冲啊!杀了他们!”
说罢,他们骑着马,挥舞着变得难以操控的兵器,不顾一切地朝着民兵队冲上去,妄图展开一场血腥杀戮。
“放箭!”
张有为一声令下。
早就准备好的民兵队迅速抬起复合弓,瞄准山匪,整齐划一地射击。
一支支箭矢形成方阵,如同雨滴一般朝着山匪们呼啸而去。
复合弓那恐怖的贯穿力瞬间显现,山匪们顿时惨叫连连。
一个山匪刚想用手中长刀阻挡箭矢,结果长刀太滑,直接脱手飞了出去,他自己则被箭矢射中肩膀,疼得哇哇大叫。
另一个山匪骑着马,想要躲避箭矢,却没料到一支箭正好射中马腿,马匹吃痛,前蹄扬起,将山匪甩落,紧接着又一支箭射中他的后背,他挣扎着在地上翻滚。
还有个山匪试图用盾牌抵挡,可那滑腻的盾牌根本拿不稳,“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也被数支箭矢射中,倒在地上抽搐。
一个山匪不信邪,双手握紧长刀,想要砍飞射过来的箭矢,结果手一滑,长刀不见了。
下一刻,就被几支箭同时射中,整个人像个刺猬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又有个山匪吓得掉头就跑,却被一支箭射中屁股,他“嗷”的一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赵云对张有为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老板,你真是高明。这兵器做了手脚,他们使用起来,简直太不方便了。”
老五叔也感慨道:“是啊,不然的话,今天还真麻烦不小。”
“这下他们惨了。”众人纷纷附和。
然而,山匪毕竟人数众多,有些山匪身上穿着护甲,挡住了要害。
还是有一部分山匪冲破箭雨,冲到了近前。
刀疤挥舞着长刀,疯狂吼道:“近身战,他们就是垃圾!宰了他们,杀光他们全村!”
三寨主也跟着咆哮:“兄弟们,给我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两人面目狰狞,眼中透着疯狂的杀意,妄图在近身战中挽回败局。
张有为见状,一挥手,果断吩咐:“近身战了,使用神机弓弩!”
民兵队迅速放下复合弓,从身上拿出携带的神机弓弩。
这神机弓弩可是能够连射二十支箭矢的大杀器。
只见民兵们扣动扳机,箭矢如暴雨般不断射出。
一个山匪刚冲到跟前,就被神机弓弩射出的箭矢射中,一支接着一支,他身上瞬间插满了箭,惨叫着倒在地上。
刀疤身边的一个小喽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连串的箭矢击中,整个人被射得向后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又一个山匪挥舞着大刀,想要砍向民兵,结果被神机弓弩的箭矢射中手臂、胸口,他手中大刀落地,人也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一个山匪试图从侧面偷袭,却被神机弓弩的连射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被射中咽喉,捂着脖子,痛苦地挣扎着死去。
还有个山匪想躲在同伴身后,结果同伴被射中倒下,他也没能幸免,被数支箭矢穿透身体,发出凄惨的叫声。
三寨主在混乱中,被一根根箭矢插在身上,像个筛子一样,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
刀疤虽然武功高强,又有护甲保护,但在这密集的箭矢攻击下,也身受重伤,最终体力不支,被民兵擒获。
放眼望去,这一百多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穷凶极恶的天狼寨山匪,此时只有十几个活下来,要么举手投降,要么重伤在地,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顺子一脸惋惜地说道:“可惜了,我都没有展现近战搏杀的机会。我每天苦练,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李秀才也跟着说:“是啊,我还想着大显身手呢,这些山匪也太不经用了。”
众人听了,笑骂道:“就你俩能,等下次再有机会,让你们好好表现。”
后方,村民们亲眼目睹了不可一世的天狼寨山匪被民兵队打得落花流水、几乎全军覆没,顿时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
“太厉害了!民兵队简直神了!”
“上次没亲眼看到,这次总算是亲眼见证奇迹了!”
“民兵队就是咱们村的保护神呐!”
“我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保卫咱们村子!我要加入民兵队!”
“瞧瞧这战斗力,以后谁还敢小瞧咱们东坡村!”
“跟着民兵队,咱们心里踏实多了!我也要报名参加民兵队!”
“有这样的民兵队,咱们村子肯定越来越兴旺!我也要成为其中一员!”
民兵队经过这一战,俨然成了东坡村里口口相传的神话,他们是人们最为尊敬、崇拜的对象,是当之无愧保护村子的英雄。
无论男女老少,看向民兵队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仰与感激,孩子们更是把民兵队员当成了心中的偶像,成天模仿他们训练的样子。
这一战的辉煌胜利,也为民兵队进一步扩大规模奠定了无比坚实的基础。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对民兵队心生向往,都渴望能成为其中的一员,为守护村子贡献自己的力量。
张有为抬起手,原本欢呼雀跃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这便是他在村子里树立起来的威望,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大家听命行事。
张有为向前走了十多步,只见刀疤重伤在地,被绳子紧紧捆绑着,身旁还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真是小看了你。”刀疤这个壮汉低声说道。
张有为回应道:“你们的确小看了我。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刀疤道:“又有谁能够想到,区区一个小村子,竟然卧虎藏龙,盘踞着你这样的人物。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以阁下你的才华,又怎会甘愿呆在这个乡野之地?”
刀疤心中明白,这个村子以前绝非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人改变了一切。
那些可怕的兵器,卓越的计谋,都彰显着张有为的可怕。
“能够死在阁下这样的人物手下,我刀疤不冤。”刀疤一脸坦然,并没有求饶的意思。
张有为却说道:“我倒是想让你低头,收服你为我所用,效忠我。”
“为什么看得上我?”刀疤疑惑地问道。
“上次你过来的时候,别人都想要动手,但是你却按下冲动,感受到了危险。说明你这个人直觉敏锐,并且有着头脑,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鲁莽之辈。”张有为解释道。
“能够得到阁下这样的评价,我刀疤就算死了也值了。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刀疤臣服效忠于你,那是不可能。反正我妻子孩子都没了,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可期望的,死了也好,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刀疤壮汉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张有为看出来对方一心求死,很难改变主意,冷冷说道:“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赵云,动手。”
“是。”赵云应了一声,抽出刀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下:“等一下,书记,刀下留人呐!”
村民直直地对着张有为跪下。
“求你饶他一命。伍豪不是坏人,其实,他是个好人呐!”
村民焦急地说道,随后转向刀疤,“伍豪,你还记得我吧,我是你表哥啊!”
刀疤一愣:“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表哥眼含热泪,说道:“伍豪啊,你受苦了。你以前只是个老老实实的种田汉,力气大,为人又善良。后来,遇到个富二代当街欺辱良家妇女,你见义勇为,把那富二代狠狠教训了一顿。
可谁能想到,那富二代事后买通官府,对你展开疯狂报复,不但把你抓进大牢,还残忍地杀害了你的妻子女儿。
你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逃了出来,为了给妻女报仇,你杀了那富二代,还杀了那些黑心的官员,这才无奈去了天狼寨当了土匪啊!”
表哥说得声泪俱下,把刀疤的过往说得悲壮万分。
刀疤苦涩地说:“表哥,别说了。这些都过去了。这些年我当土匪,杀了不少好人,这是我的罪,现在报应到了。”
表哥却急切地说:“不是你的错啊,伍豪!你是为了给妻女讨回公道,是那些坏人逼你的!书记,求您给她一次机会吧!”
周围的村民听了,也纷纷为刀疤求情。
“我也听说过这事,当年那可是个大案,大家都拍手称快呢!”
“对呀,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只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
“书记,给他个机会吧,他本质不坏。”
“当年那富二代和官府的人太坏了,不能全怪他。”
“他也是个可怜人,应该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张有为心中有些动容,但声音依旧冷冷地说:“他一心求死,这可怪不了我。”
表哥等人又纷纷劝说刀疤:“伍豪,别犯傻,好死不如赖活着,书记给你机会,你就答应吧!”
“是啊,伍豪,重新开始,以后好好过日子。”
看着这么多人为自己求情!
刀疤终于动摇了,看向张有为:“我……我想活。”
张有为说道:“想活,可以。但是得有条件,你需要戴罪立功,我会看你表现。先把他带回去。”
刀疤不禁好奇,心里琢磨着:他究竟想要我干嘛?
屋子里。
张有为喝茶。
在张有为面前,是刀疤,左右是赵云,赵刀。
张有为问:“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我要灭掉天狼寨!!”
刀疤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