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为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事儿可以答应你,不过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而且吴九贵肯定还会派人抓捕,困难重重啊。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准备准备,争取万无一失。”
听到张有为这话,杨诗歌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真的愿意帮我们?”
张有为笑着说道:“你是我正儿八经的大老婆,曼曼是我的小老婆,我不帮你们,还能帮谁呀?”
一旁的杨曼曼兴奋得直接扑到张有为身上,紧紧抱住他,一边亲一边嚷嚷:“夫君,你真是太好了。等以后,我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娃娃。”
杨诗歌见状,赶紧把杨曼曼拉了过来,哭笑不得地说:“你这小丫头,害不害臊呀?你才多大呀,还不到十岁呢,就想着生娃娃的事儿了。”
张有为被杨曼曼亲得有点尴尬,毕竟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而且杨曼曼年纪确实太小了,要是在他原来的世界,这种行为可是要被判刑坐牢的。
他赶紧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总之,我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帮你们见到刑部尚书王景瑞。”
张有为表情严肃而郑重,眼神里满是坚定。
杨诗歌看着张有为,信誓旦旦地承诺:“张郎,要是你真能帮我见到刑部尚书,成功扳倒吴九贵,夺回杨氏商会,救出我父亲,我杨诗歌说到做到,必心甘情愿嫁给你。”
其实他们俩心里都清楚,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实际上还没有夫妻之实。
张有为倒也不在乎这些,他想要杨诗歌的人,更想要杨诗歌的心。
张有为哈哈一笑,说道:“哈哈,那可说好了。等夺回杨氏商会,我一定用八抬大轿,热热闹闹地把你娶进门。”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婉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那可是云州巡抚啊,权势极大,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扳倒他吗?”
张有为拍了拍胸脯,说道:“气势上可不能输了,为夫从不输气势。”
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张有为心里也没底。
但身为男人,在老婆们面前,自然要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不能让她们担心。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天狼寨这个时候却是剑拔弩张。
太守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旁跟着周县令,身后则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天狼寨山下。
太守抬眼望去,但见天狼寨所处之地山势极为险峻。
山峰陡峭如削,仿佛是被一把巨斧硬生生劈开一般,只有一条蜿蜒曲折且狭窄的小道通向山寨。
小道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崖壁上怪石嶙峋,犹如张牙舞爪的怪兽。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错,使得本就难行的道路更添几分阴森与神秘,真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
周县令忧心忡忡地说道:“太守大人,您瞧瞧,这里实在是太险峻了。之前官府几次派兵攻打,都在这地势上吃了大亏,那些滚石和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咱们的人根本难以靠近,伤亡惨重。”
太守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的确,这地方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但你拿不下,并不代表本官就没办法。一群山贼而已,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言罢,大手一挥,高声下令:“上!”
随着太守一声令下,官兵们如潮水般朝着山上涌去。
天狼寨这边早有防备,只见山上顿时滚下许多巨大的石块,那些石块顺着山势呼啸而下,所过之处,树木被砸得东倒西歪,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同时,弓箭射击,过百箭矢嗖嗖嗖的飞射而来。
但官兵们并未退缩,依旧勇往直前。
有个年轻的官兵,刚冲到半山腰,一块磨盘大的滚石朝着他直砸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躲避,却还是被擦到了腿部,整个人摔倒在地,腿骨瞬间折断,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然而,他身旁的战友没有丝毫停留,继续朝着山上冲去。
终于,来到了山寨大门面前。
突然,一桶热油泼下,他躲闪不及,热油溅到了他的脸上,疼得他“啊”地一声惨叫,手中的长刀也差点掉落。
但他咬着牙,用手胡乱擦了擦脸,不顾脸上被烫得皮开肉绽,继续攀爬。
还有一处,几名官兵好不容易快要接近山寨大门,却被山贼们用长枪从寨墙上刺出。
一名官兵躲避不及,长枪直直刺入他的腹部,他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眼神却依旧凶狠地瞪着山贼,试图将长枪夺下,可惜最终力气不支,缓缓倒下。
天狼寨内,气氛凝重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张狂。
大寨主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椅上,双脚随意地搭在面前的桌子上,身旁的二寨主和三寨主则分站两侧。
二寨主皱着眉头,望着山下艰难攀爬的官兵,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就这些个官兵,也敢来攻打咱们天狼寨?真是不自量力。”
三寨主跟着附和,脸上满是轻蔑:“可不是嘛,瞧他们那狼狈样,被咱们的石块砸得东倒西歪,来多少咱们杀多少!”
又一个山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哈哈,咱这天狼寨地势险要,他们想攻上来,简直是白日做梦。就这些虾兵蟹将,能奈我何?”
可是,与张有为见过一面的刀疤壮汉却是深深皱眉:“大寨主,事情不简单啊,那个桃县县令吃了我们这么多次亏,怎么会无缘无故又来送死?”
听了,大寨主也有些困惑:“的确,真是怪了。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猫腻。”
二寨主是个独眼龙,咧嘴道:“管他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咱们天狼寨的威名可不是吃素的。”
三寨主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没错!咱天狼寨在这地界儿,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背靠天险,谁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山下,太守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险峻的天狼寨,微微皱眉。
身旁的副将小心地问道:“大人,这天狼寨地势确实险峻,易守难攻,仅仅依靠本地官兵不行的,我们已经看了这么久,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太守冷笑一声:“的确险峻,易守难攻。但可惜的是,只是一群毛贼而已,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实力。”
“是!”
此次巡抚大人为了抓住杨诗歌姐妹,可是给了他精兵强将,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些士兵,各个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军官们更是武艺高强,经验丰富。
正好拿这些毛贼练练手。
他转头对着身后整齐列队的士兵们喊道:“听令,前锋营,由张校尉带领,从正面强攻,吸引山贼的注意力;弓箭手在后,进行射击,定要让这小小山寨知道,与朝廷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士兵们齐声高呼:“谨遵大人令!”
声音震天,士气高昂。
只见前锋营的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大盾,如钢铁洪流般朝着山上冲去。
弓弩营的士兵们则熟练地张弓搭箭,眼神专注地盯着山上。
那一波冲上去的官兵,人人神情坚毅如钢,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面对山上如雨般落下的攻击,毫不退缩。
其中有个身形矫健的官兵,宛如敏捷的猎豹,灵活地穿梭在滚石与热油之间,迅速接近了山寨的防御工事。
他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空隙,如鹰隼扑兔般飞身一跃,稳稳地跃上了山寨外围的木栅栏。
还没等山贼们反应过来,他手中的长枪已经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气势,瞬间刺倒了最前面的一个山贼。
那山贼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捂着胸口倒下,鲜血如泉涌般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在地上迅速蔓延开来。
其他山贼见状,怒吼着挥舞着大刀朝他砍来。
但这官兵武艺高强,只见他枪花闪烁,左挡右刺,每一招都精准狠辣,一时间竟将围攻的山贼逼得连连后退。
指挥官命令:“后面的弓箭手,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只见后方的官兵队伍中,一排排弓箭手迅速整齐地拉开弓弦。
那一张张弓被拉成满月之状,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嗖!嗖!嗖!”
无数利箭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地朝着天狼寨飞去。
这些箭镞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带着呼啸的风声,势不可挡。
与天狼寨那稀稀拉拉的箭雨相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沙射!”
伴随着弓箭手们整齐划一的呼喝,利箭如同倾盆大雨般朝着山贼们倾泻而下。
刹那间,天狼寨内惨叫连连。
有的山贼正忙着搬运滚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利箭射中,那尖锐的箭头穿透他们的身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人“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下,溅起一片尘土;
有的山贼躲避不及,被射中腿部,剧痛让他们忍不住发出“啊啊啊”的凄厉惨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伤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没一会儿工夫,就给天狼寨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山寨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受伤和死去的山贼,鲜血汩汩地流淌在地面上,将原本褐色的土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痛苦的呻吟声,整个天狼寨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这一波凶猛的进攻,瞬间给天狼寨造成巨大伤亡。
山贼们被官兵的勇猛和强悍所震慑,原本嚣张的气焰被打压下去不少。
他们眼中那股不可一世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慌乱。
不少山贼手中的武器都开始微微颤抖,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缩,望向山下官兵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大寨主站在寨中地势较高处,看着如狼似虎的官兵,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又惊又怒的神情:“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如此强悍?”
“他们不是桃县的官兵。”一个山匪说道。
“不是桃县,那是哪里的?”
“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州府派来的。”
“州府的官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死!”
“咱们这点小山寨,到底是怎么惹上州府那等庞然大物的,真是该死!刀疤,给我顶住!绝不能让他们攻进来!”
刀疤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回应道:“是,大寨主!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挡住他们!咱们要是守不住这寨子,一个都活不了,都得死!”
山贼们听了刀疤的呼喊,虽然心中仍被恐惧笼罩,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也明白已经退无可退。
于是,一个个咬着牙,眼睛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布满了血丝,拼了命地朝着山下扔滚石、泼热油,试图阻止官兵那如同潮水般汹涌的进攻。
滚烫的热油顺着山坡倾泻而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一些官兵躲避不及,被热油溅到,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皮肤被烫得通红,甚至有的地方直接起了水泡,他们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挣扎着想要摆脱热油的灼烧。
而那一块块沉重的滚石,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山上的泥土和碎石,如雷鸣般轰隆隆地砸向官兵队伍。
一时间,官兵们的阵脚也出现了些许混乱,原本整齐的进攻队列变得有些杂乱无章。
可是,对方是精锐,仅仅这样是不够的,很快,对方重新组织进攻。
二寨主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他心急如焚地对大寨主说道:“大寨主,这些官兵太猛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啊,这可怎么办?”
大寨主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责备与不满,骂道:“慌什么!咱们占着这险要地势,只要兄弟们齐心,一定能守住。老三,你带一队人绕到后山,看看能不能从后面偷袭他们,打乱他们的阵脚。只要能让他们乱起来,咱们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三寨主连忙点头,大声应道:“好嘞,大寨主。”
说罢,他迅速挑选了一队身手较为敏捷的山贼。
他带着他们匆匆往后山赶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只留下沙沙作响的树叶声。
大寨主寒声道:“老三从后面偷袭,我从正面斩杀对方的军官。”
他举起巨大的斧头,狞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