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芊月转移回了春和宫,那么萧佑晟也很配合地在结束那天就直接更换了春和宫上上下下的所有宦官宫女以及侍卫,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巧儿和楚芊月之间的关系。
动静虽大,但也不需要瞒着太后。太后对此虽是有些不理解,但也没有说什么。
春和宫解封,太后也没第一时间传唤楚芊月过去谈话,这期间里,楚芊月也没放过这多出的时间回忆之前的内容。
同样,巧儿和芸儿也忘得差不多了,但三个臭皮匠多少还是能凑出一个,不,半个诸葛亮就差不多了。
不过,楚芊月之后还是要出宫去浪的,所以,还是戴着面纱以让别人无法看清真容。
萧佑晟有事没事就往春和宫跑。很多情况下,楚芊月就是他的狗头军师,帮他拿主意的。两个人单独一起的话,两个人自己都对主意拿不准,但俩人凑一起的话,一个找纰漏,一个拍板决定,二者相得益彰。
结果,有时候待太久了,来太勤了,惹得后宫都是二者的流言。
反正听来听去不过都是楚芊月媚主,让皇帝流连忘返。
封宫期间,原本抱有希望的妃嫔最后没等来帝皇的青睐,皇帝也仅仅是去过皇后那里。去皇后那里她们也就认了,毕竟人家皇后,背后家族势力可不小,她们也就只能心里酸一酸。但是楚芊月什么东西,要资历没资历,要背景没背景,要姿色,后宫哪个女子没点姿色,凭什么楚芊月还能在封宫一年后还能让皇帝这般照顾。一时间,后宫里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酸臭味。楚芊月是在青楼里见过那帮女子抢顾客时的酸样的,对此见怪不怪。
经常是朝会是刚结束的,然后皇帝连折子也没看,先来楚芊月这里坐会。接着晚寝前,还来春和宫待上一会。
但是令后宫女子不解的是,皇帝常常光顾春和宫,但是没有在春和宫留宿过,也没招贤妃去他那里过夜。
奇也怪哉。
连太后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这般宠幸一个妃子,但是两人身体上竟然没有发生什么接触。那皇帝对贤妃着迷在什么地方。
莫不是,自己儿子真的,不能?
子嗣之事甚重,得上心,找御医瞧瞧。
于是某日,不明所以的萧佑晟下了早朝被逮住拉去给御医瞅了几下。
御医望闻问切一通操作后,闭目沉思了许久,最后也只能给太后回复个龙体无恙,只是有些许火气,开个去火的方子便回去了。
太后听了也是无奈,御医说无事,但为什么自己儿子似乎就不好女色呢。
太后似乎想起来什么,于是把皇后喊过去问话了。
皇后听了太后的问题,满脸羞红,默不作声。太后见状,屏退左右,皇后这才支支吾吾憋出两个字:“没有。”
嘶。太后听了心惊。
啥,皇帝这一年来压根就没行过周公之礼。这天塌了啊。
自己以为皇帝和皇后好歹睡过一张床,高低有点活动,结果老实的很,很纯粹地只是睡觉搭子。这皇帝抽什么风,对女人不感兴趣?
于是,在春和宫里喝茶的萧佑晟又被叫去太后宫里问话。
因为问题有些敏感,于是太后屏退了左右,很严肃地问萧佑晟:“皇上莫非对女子不感兴趣,喜欢男色?”
话题过于劲爆,以至于思想开放的萧佑晟一时半会也没能直接回答。
他上辈子是女的,喜欢男色,这不正常的事吗,只不过穿越成了个男的,带点上辈子的喜好其实也挺正常。让他现在掰过来,其实有些难以接受。虽然他已经正在努力地去接近女色了。
太后见萧佑晟犹豫,以为他真是不好女色好男色。怎么落水后性取向都变了。
不是性取向变了,是人变了而已。
太后已经仰头看房梁了,她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令人绝望的事情了。
皇帝是她独子,皇帝没后,那不啻于她这里往下绝后。
不行,不嫩就这般认输。她可是把皇帝扶上帝位的女强人,没那么轻易认输。
皇帝好男色就好男色吧,至少太医说了龙体无恙,那就是能生,能生就行,玩龙阳和绵延自身不冲突。太后已经做最后的打算了,能有后就行,好男色就好男色吧。大不了等孙儿大了把儿子踹下龙椅把孙子放上去。
“儿臣不喜男色。”犹豫半天,萧佑晟还是开了口了。
这话有点违心了,其实目前来说,他虽然开始接受女色,但是喜欢男色还是占比更大。
“不喜男色,那为何与皇后多日只是睡觉?”太后听了,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但是事实却让她不可能这般轻易接受皇帝这般说辞。
萧佑晟听了,心中一惊,不是吧,你这老登连这也知道,起居注也就写道和谁睡一块,不可能写有没有啥活动,你这明显就是找皇后问了。
“就......就......就......”萧佑晟还在编织谎言,但太后那里又自行给他找了个借口。
“莫不是落水后忘了?”太后年纪其实也不是太大,三十多的人,保养得当,放楚芊月和萧佑晟原本的世界还是很能打的。此番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太后在问出这话时,耳朵也是充了血。
萧佑晟没再接话了。
反正答是或否,感觉都有些许尴尬。
“若是忘了,可以请教宫女。”太后压了压情绪,说道。
萧佑晟打太后那里出来,是一脸火辣辣地回去了。行至半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去楚芊月那里坐一坐。
本来这事不想给那个瓜皮知晓,铁定会取笑自己,但是太后连有没有睡觉外的额外活动都要问,那以后也没办法在皇后那里装模作样了,即便知道可能会被嘲笑,但还是得去问问那个家伙有没有主意。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楚芊月听了萧佑晟的经历,直接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她好久没有这般想笑过,想要爽朗地放声大笑,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以及外头还有别人,在呛水的时候,很迅速地把靠垫拿来捂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