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6月27日上海金属交易所
谢一扬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轻轻地在LmE铜期货的实时曲线上滑动着。伦敦金属交易所的电子屏上,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和线条,仿佛是他手中操纵的木偶,任他摆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这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自信,仿佛他已经看透了市场的一切。
“让武钢停产检修。”谢一扬简短地对着卫星电话说道,声音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电话那头的张铁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将一份盖着“安全生产整改”红头文件的传真发往了武汉。
三个小时后,全球铜价应声上涨了3.2%。这个消息在交易大厅里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纷纷猜测着背后的原因。
而在交易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被硫酸毁容的保镖正用一把猎枪抵住某期货公司分析师的腰。那分析师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他的手在键盘上犹豫不决。
“快输入虚假预测报告!”保镖低声吼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分析师不敢违抗,他颤抖着手指在键盘上输入了一段虚假的预测报告。这已经是他用三峡移民补偿金收买的第十二个“权威声音”了。
与此同时,在武汉钢铁厂的第七分厂,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工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整个工厂陷入了一片混乱。
谢一扬站在高炉平台上,俯瞰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种冷漠的决绝。
“这不是检修,”他冷冷地说道,一脚踢开了脚边的测温仪残骸,“这是永久停产。”
在他的背后,投影仪正在播放着一段精心剪辑的“设备老化事故”视频。然而,只有谢一扬自己知道,这其实是他下令切断冷却系统导致的故意过热。
当夜暴雨如注,二十辆卡车将武钢库存的电解铜运往浦东码头。这些本该用于三峡工程的铜材,报关单上却写着“废铜回收“——那是用珠海地皮批文换来的特许出口资质。
上海金茂大厦的私人交易室里,五台量子计算机正同时运行做多算法。谢一扬凝视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让伦敦的操盘手在22:15分同时抛售。“林教授团队研发的病毒随即入侵LmE结算系统,将交易记录延迟0.7秒。
凌晨三点,国际铜价突然暴跌。谢一扬转身对财务总监说:“现在用缅甸账户抄底。“他脚下的油桶里,泡着试图向证监会举报的交易员手机。
武汉电缆厂会议室里,厂长盯着暴涨的原料价格单双手发抖。“国家电网的订单必须按时交付...“谢一扬推过份盖着中信保印章的合同,“我们可以提供低价铜材。“他没说这些“特种铜“实则是武钢偷工减料的残次品,导电率不足国标60%。
当第一批电缆铺设进三峡工地时,张铁柱正在长江口沉没一艘货轮——那上面装着真实的质检报告和取样留存。
香港文华东方酒店套房里,谢一扬将7份期权合约摆成扇形。每张合约背面都用热敏墨水写着不同的交割仓库地址,只有在紫外线下才会显现真实位置。
“摩根士丹利在查我们的头寸。“财务总监的警告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谢一扬从容按下书桌暗格,投影仪立刻切换成武汉抗洪救灾新闻——那是为应付突击检查准备的b方案。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游艇上,三吨电解铜正被重新熔铸成“救灾物资专用“铭牌。
1994年6月29日,《金融时报》角落刊登《中国铜库存异常波动》。同日,三峡工程某标段发生电缆过热事故,调查组发现的故障电缆编号,与武汉电缆厂销毁的出库单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