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这两天都在家里背题,吃饭的时候也在背,出门的时候庄隽谦开车开的好好的她会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刚刚没开转向灯扣十分。”
庄隽谦:“......”
整的庄隽谦这两天出门开车格外的遵守交通规则。
四月一号这天,庄隽谦送岑霜回家后直接开车去了裘老家。
裘老正在家里布置,说好了是要过生日总要有个过生日的氛围。
庄景烨说他带蛋糕来,庄隽谦就空着手过来了。
裘老看着,仔仔细细在他身上看了会儿问。
“你怎么都没带礼物的?”
庄隽谦失笑,“带了在家,等会儿送给她,礼物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
“礼物都不重要那什么东西重要?你这家伙就是没放在心上亏了这件事还是你提出来的。”
裘老唠叨起来最是可怕,庄隽谦应了几句后裘老也懒得继续说他了。
只是又问了句。
“江淮枳呢?那小子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吧?”
庄隽谦直言道。
“是有段时间没见了,他回京都了,说是有事要忙。”
“有事?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忙?”
“不清楚,他神出鬼没的多半是玩去了。”
裘老轻叹一声,没继续问下去,江淮枳这人虽然爱玩,可一旦有正事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所以裘老也不担心。
可江淮枳这次真不似庄隽谦说的那样去玩,他是真的有事。
-
京北机场。
江淮枳从京北第一监狱出来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机场来的。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助理看着后视镜里的江淮枳,双眼通红,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但下一秒又忽然笑出声来,惹得人发毛。
江淮枳看着手里的纸张。
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舒悦在京都发生意外的时候那个绑匪所说的话。
当年舒悦带着妹妹来京都遭遇绑架,营救的时候舒悦和妹妹是分开关的。
警方先找到舒悦的位置。
好不容易救出来,还没等确定那个孩子的位置,下一秒工厂里就发生了爆炸。
火光升天。
舒悦当场昏迷,事发之后警方仔细检查了一下现场,的确是有一具烧焦的儿童骸骨。
就这样,他们确认了妹妹的死亡。
从那之后就成了江家的禁忌。
可刚刚他又去找了那个绑匪。
在他口里却听到了另一个答案。
他负责绑的是舒悦,但那个孩子不是他负责绑的,至于那个孩子是不是在那栋楼里。
无从查证。
而且那么多年前,根本没办法对一具烧焦的骸骨做dNA检验。
所以,如果当年妹妹并不在那栋楼里是不是就说明,她还有生的可能?
所以,他的猜想不一定是错的。
明明那个手臂上的痕迹和小时候是一样的。
江淮枳深吸几口气。
无论如何这件事他一定会去弄清楚,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江淮枳原地坐着笑出声来,但眼眶里却全是泪水。
两个小时的航程,江淮枳落地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司机已经在机场门口等着了。
车上放着江淮枳一开始给岑霜准备好的礼物。
可刚一上车,江淮枳就收到了一通电话。
是江泠的电话。
上次在餐厅不欢而散后江泠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江淮枳以为她是反思去了。
可一通电话过来后江泠却只是娇滴滴地问他。
“哥哥你在哪儿啊?有空来机场接我吗?”
“你在机场?”
江铃应了一声,她刚下飞机去国外看了场演唱会,现在刚回来。
刚出机场就看到了江淮枳的身影。
寻思着给他一个惊喜。
可电话里的江淮枳却只是说了句。
“那你等一会儿,我让司机去接你,我现在有事走不开。”
江淮枳说的时候看了眼手表,时间来不及,要是送了江泠再去裘老那肯定就晚了。
要是江泠还缠着他问去哪儿更是没法开口,他只好这样说道。
电话里的江泠听了,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后她仔细看着江淮枳上的那辆车,车牌分明就是江淮枳的车。
可为什么明明都是在机场,他却不肯带她一程呢?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江淮枳要去别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她不方便去。
他们兄妹之间,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嫌隙。
江淮枳更是宠爱她到没有底线。
唯独最近,唯独那个岑霜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就连江淮枳都会说谎了。
庄隽谦站在她那边,妈妈也站在她那边,现在就连哥哥也要站在她那边。
她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就抢走她身边的一切?
江泠不服,攥着衣角的手握成一个拳头死死地盯着那辆车远走的方向。
-
庄景烨定了个绝顶豪华的蛋糕。
要不是庄隽谦说不要太浮夸,他能直接将那个三层的镇店之宝带来。
但仅仅只是一层的这个蛋糕庄景烨带过来的时候都费了好一阵功夫。
蛋糕拿进屋就让庄隽谦拧起了眉。
“不是说了不要那么豪华的?”
庄景烨:“这也豪华?”
只不过是镶了几颗钻而已。
庄隽谦:“岑霜不是那种喜欢浮夸的人。”
庄景烨:“哦,但是好看啊,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是不了解女孩子,你信我,我女粉可多了我比你了解。”
庄景烨的一番言论倒是让庄隽谦没继续说下去。
他的确是对女生不太了解。
但他现在觉得他对庄景烨更是不太了解。
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让庄景烨去准备蛋糕。
眼看着差不多了,刚想打电话问一下江淮枳来了没。
电话还没拨出去,门口的敲门声响起。
说曹操曹操到。
江淮枳手里拿着个盒子,看样子是礼物。
他看了一圈屋内,问,“岑霜还没来?”
庄隽谦嗯了一声。
“等你到了我去接她。”
“那你快去吧。”
庄隽谦嗯了一声,目光在江淮枳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总觉得江淮枳这一次去京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