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影进了后院,很快又消失不见。
前院人来人往,后院却空空荡荡,像是特意被人清了场。
宋轻瓷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转身想走,却已来不及。
吕方明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吕方明长得不错,但长期混迹花街柳巷,身体早已被掏空,身材瘦弱,脸色泛白,看着就虚。
此刻,他身着月白锦袍,玉冠束发,手中轻摇着把扇子。
明明是贵公子的装扮,放在他身上不仅不见贵气,反而颇有些猥琐。
他一脸淫笑地看着宋轻瓷。
“宋小姐这是想去哪儿?”
宋轻瓷脸色微变,有些防备地看着他,准备往左边走绕开他。
他又往左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宋轻瓷抬头看她,清秀的脸上已浮起了恼意,冷声呵斥。
“让开。”
吕方明不仅没让,反而凑上前来,离宋轻瓷更近了。
“宋小姐方才丧父,又被原夫家舍弃,吕某不才,愿意照顾……”
宋轻瓷不理会他,转身往后跑去。
吕方明有些恼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中折扇一收,快步追了上来。
他身体虽虚,但毕竟是男子,很快便追上了宋轻瓷,又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禅房拽去。
宋轻瓷张嘴就要呼喊求救,又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宋轻瓷体力不敌,很快就被拖进了禅房的地上。
吕方明本就兴奋,此刻看宋轻瓷被他按在地上,身体不停挣扎,眼里满是无助,脸上更显激动。
他一边伸手解着宋轻瓷的腰带,一边说道。
“宋姑娘,让吕某好好疼你,过了今日,我便将你抬进吕府,做我的正妻。”
宋轻瓷忽然软下了身体,双手却死死按住吕方明,双眼也看着他,脸上闪着奇异的神采。
“吕公子说的话可当真?你,真能娶我做正妻?”
吕方明赶紧点头:“那是自然。”
他本就出身商户,家中也已有好几房妾室,好人家的女儿根本看不上他。
宋轻瓷人美才高,虽被山贼掳过却并未失贞,虽捐了大半家财,但手上资财仍十分可观。
将她娶回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宋轻瓷垂下眼眸:“吕公子既有心娶我,不如回去准备聘书……”
吕方明此刻已色欲熏心。
“待我今日回去,便让我爹准备,现在咱们还是先圆房吧。”
他说完,便要挣开宋轻瓷按着他的手。
宋轻瓷又说道:“这里是佛门净地,吕公子还是莫要在此地做污糟事,免得冲撞了佛祖,给自己引来灾祸。”
吕方明一脸无所谓:“这有什么?老子在这早不知欢好过多少回了……”
他说完,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住嘴。
宋轻瓷仍笑吟吟地看着他,仿佛一点也不介意。
“吕公子欢好的人里,包括芸娘吗?”
吕方明下意识地接过话:“那小蹄子不禁玩……”
他说完,顿住,看着宋轻瓷,脸色微变。
“你怎么知道芸娘?”
芸娘是他之前看中的一个民女,来济贤寺上香,被他拖到此处禅房强暴了。
那日他动作大了些,不慎把人玩死了,担心被发现,就将她的尸体丢到了后山。
他本以为这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没曾想宋轻瓷居然会知道。
宋轻瓷对他莞尔一笑。
吕方明被她的笑容惑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宋轻瓷却自动凑上前来。
“因为,她现在,上了我的身啊。”
她忽地变脸,双膝往上一屈,重重撞上吕方明下体。
吕方明一时不察,被精准顶中下体,疼得他脸色发白,身体往后倒去。
宋轻瓷又快速从头上拔下一根锋利的簪子,朝吕方明下体刺去。
她速度极快,吕方明伸手想挡却已来不及,那支簪子极精准地刺中了他下体。
吕方明满脸惊恐,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宋轻瓷按住了腿。
宋轻瓷跪坐在吕方明双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道。
“我能从上百个山贼手中逃脱,你一个喝花酒喝坏了身体的人,还想在我手下讨得了好?”
她笑着将簪子扎入吕方明下体,一下又一下,直扎得他下体血肉模糊。
大股大股鲜血从吕方明下体涌出,很快便染湿也染红了他月牙白的衣衫。
宋轻瓷脸上也染上了不少血迹。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吕方明的哀嚎声由大到小,到后面渐渐虚弱。
脸色也惨白如纸,嘴唇更被他咬破了血,豆大的汗珠从额上簌簌落下,身体更是抖个不停。
前院,宋楚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朝近旁的丫鬟翠屏使了个眼角。
翠屏了然,很快走开。
不多时,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忽然从她面前走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然后匆匆往后院跑去。
宋楚盈一摸腰间,顿时惊叫起来。
“有小偷,他偷了我的钱袋……”
“他进后院了,谁帮我抓住他,我赏银百两。”
听了她这话,无论是要进殿上香的人,还是上完香从殿内出来的人,都往后院追去了。
百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远处的老夫人、宋广平、吕秀玲闻言脸色都微变。
宋楚盈这一嚷嚷,庙中众人都会往后院去。
到时,看到宋轻瓷奸情的人,就不止宋家、吕家和孟家人了。
全城人都会知道宋轻瓷在孝期与人通奸。
宋楚盈这不是想拿捏宋轻瓷,她这是想毁了她,顺带毁了宋家的名誉。
然而此时他们已无暇多想,只能快步跟着去了后院。
才进后院,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众人看着禅房内血腥的一幕,一个个都止住了脚步,脸上满是骇然。
就连先前抢宋楚盈钱袋的瘦弱男子,都停在禅房门口,颤着双腿,不敢入内。
听到吕方明的哀嚎声,宋楚盈脸色变了变,但仍力持镇定地往前走。
看到禅房内的一幕,她也愣在了当场。
宋轻瓷像是疯了,手里拿着簪子,一下又一下地扎着吕方明的下体。
光看吕方明衣服上浓稠的血迹,就知道他下半身必然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