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今天有什么任务?”
和家人在一块儿,身心都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刘德信精神抖擞的来找老罗,询问接下来的任务。
“两个方向,一是要发动护厂护校运动,阻止蓝方南迁重要厂矿设施和大学的科研设备及文献;二是重点调查四九城的防务情况。”
老罗把工作重点详细的说了一遍,护厂护校运动中,自己这边主要负责的后勤保障,团结人民不能全靠家国大义,物质保障也要做好。
而关于防务的问题,剿总初期调动军队退守四九城周边,现在东三省战役已经初步完成战前准备,城内守军又开始朝外调动起来。
现在四九城的防务空虚,和之前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需要重新探查验证一番。
“好,我马上就开始准备。”
刘德信和老罗讨论了任务安排后,就开始按部就班的执行起来。
自此开始,每天穿梭在四九城大街小巷的日子又开始了。
运送物资的任务还比较轻松,刘德信直接用明面上的身份就可以了,开门做买卖,卖给谁不是卖,关节打通了就大批量运输,特务查得紧了,那就少量多次。
总之,一张张联动的运输网,遍布整个四九城,输送着一切任务所需的物资。
同时还能在送货的过程中,探查城内的军队布防,火力点设置等,白天对其进行标记,晚上可以再进行详细检查。
或者把情报传递到上级,然后通过同志们分工合作得到最终结果。
敌人在为权势垂死挣扎,同志们在为新世界奋斗。
晚上,刘德信等家人都熟睡以后,再次出门开始进行全程搜索,找人,也是找物。
人,当然指的是那些特务狗子们,现在局势明朗,大队长都已经开始下令各种南迁了,北方解放已成定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蓝方八个特务系统,一百多特务单位,早就开始准备潜伏人员了,整个四九城内号称有万余人,要知道此时城内居民才不过一百多万人,就知道这帮孙子用心之毒了。
物,瞄准的就是空院子里的无主之物,要知道很多院落都有密室隔间之类的,贵重物品藏匿不少,之前刘德信就收获了很多。
现在城内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家都已经人心惶惶了,刘德信在白天就看到不少人在家里打包收拾行李,准备坐飞机、轮船往南跑了。火车肯定是不敢坐,出不了保州就停了。
刘德信不想国内的好东西漂流蛙岛,几十年都收不回来,还有沉入海底的,像太平轮,更别说被绿毛王八送到倭岛,想想都是奇耻大辱。
还有大队长在国内埋了这么多雷,以后全家都在四九城生活,可不想周围环境是充斥着各种危险,万一家人无意中和潜伏人员有交流,到时候真是黄泥掉裤裆了。
运动一起来,可没人去在乎你是不是冤枉的,只要沾上一点就彻底废了。
“快,在前面,抓住他!”
“小心,他手里有枪。”
“赶紧跟上,他中弹了!”
“抓活的,赏钱有的是!”
刘德信刚从东边的一个小院里,找到了点东西,就听到外面的胡同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呼喊声。
听这意思,又是在抓人,就是不知道是哪边的。
当然追人的肯定是运输大队长的手下,跑着的就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单纯的混黑的。
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同志,刘德信悄悄地靠近墙边,等人群跑了过去,感应到后面没有人了,才从墙的豁口处跳了出来,朝着前面的动静追去。
啪!
啪!
啪!
枪声还在持续,说明被追杀的人还在坚持。
刘德信一路扫描,观察这周围环境,追到人群身后,果然,典型的保密局特务打扮,说起来汉奸和特务生生毁了几套流行装束。
原因无他,你敢穿,大帽子就扣过来了。
是敌人那就好说了,刘德信不再客气,掏出双枪就将一排子弹打了出去,双枪将重现江湖。
“啊,有埋伏!”
“在哪呢?”
“小心身后!”
刘德信的突然袭击,将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倒下四五个人,剩下的也开始吱哇乱叫,想回身射击,又想躲避子弹,进退两难。
前面跑着的人,听到动静,也开始躲到巷子口的墙角处,回身射击,策应刘德信。
黑夜对刘德信的影响几乎没有,在空间辅助下,所有的特务都被干掉,躺在地上受伤的,装死的,一个也没有放过。
“哥们儿,你还能不能动?”
刘德信慢慢走了过去,将地上散落的枪支弹药都收了起来,就算不用,也不能留给特务助纣为虐,收走了还能消耗一下他们的武器弹药。
他的精力也一直放到拐角处的人身上,以防万一,给自己一梭子子弹。
“我没事儿,刚才多谢出手相助。”
声音挺沉稳,男的,还带有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以及不经意间吸气的声音,看来应该是受伤了。
“我听着你像是受伤了,严不严重,我这边儿有药和绷带,需不需要包扎一下?”
刘德信想着赶紧帮他处理了走掉,免得一会儿狗子们又派人过来。
“那更好,多谢了,日后必有回报。”
沉稳男声回道,从刚才的表现他知道对方不是敌人,还不是自己人还待定。
“那行,我给你送过去。”
刘德信取出医药用品,朝着胡同口走过去,之所以没扔,主要是怕药瓶摔了,绷带沾土。
那人也枪口朝下转了出来,和刘德信打了个照面,花白短发,一身中山装,浓眉大眼,正气凛然的样子,卖相还不错。
咦,还是个熟人!
刘德信一下子认出来了,这还真是自己的同志,城工部的黄文成,之前有过联系。
“老黄,你怎么招惹上狗子了?”刘德信将药品递了过去,开口问道。
黄文成听到来人叫出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又将枪举了起来,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