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与叶望舒坐在餐桌旁,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菜单。康令颐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细细浏览着每一道菜品的介绍,时不时与叶望舒轻声交流几句,讨论着彼此的喜好。叶望舒则时而托腮思考,时而眼睛一亮,指着菜单上的某道菜兴奋地说着自己的期待,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萧夙朝和顾修寒则站在包间的一角,各自拿着手机,联系着祁司礼、时锦竹和独孤徽诺。萧夙朝微微皱眉,眼神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发送着消息。顾修寒则不时地将手机贴在耳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脸上露出不同的表情,时而点头,时而露出无奈的神情。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祁司礼急切的声音:“我错了,锦竹你理理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跟霓娴走的这么近的。”声音由远及近,人还未走进包间,那带着歉意的话语已经传了进来。祁司礼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他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懊悔的神情,眼睛紧紧地盯着走在前面的时锦竹。
时锦竹和独孤徽诺并肩走着,时锦竹的脸色有些冷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对祁司礼的道歉理都不理。独孤徽诺则是面无表情,眼神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三人走进包间后,祁司礼还在不停地道歉,试图挽回时锦竹的心情。
谢砚之满脸写着懊悔,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愧疚如同潮水般在他的眼神中翻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自责说道:“知道,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啊初染。”此刻,他的内心满是煎熬,多希望能让时光逆转,收回自己因兴奋而鲁莽的驾驶行为,让凌初染那因不适而带怒的面容重新绽放出温柔的笑靥。
凌初染轻抬秀眉,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轻哼一声,语气略带傲娇地说道:“勉强原谅你了。”
谢砚之听闻此言,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如星辰般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他急忙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精致绝伦的戒指。这枚戒指在包间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璀璨的钻石镶嵌在戒托之上,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戒身的设计简约而不失高雅,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匠心独运。他单膝缓缓跪地,身姿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真挚与紧张,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初染,我深知今日的表白过于仓促,让你毫无准备。但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我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不知你可否答应?”
凌初染望着眼前满脸期待的谢砚之,唇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带着些许俏皮的笑意。她伸出纤细白皙的右手,佯装严肃地说道:“那就给你个机会。不过,朋友,我可得奉劝你,别轻易招惹我。我的雷区你心里清楚,一旦你胆敢触犯,到时候可别连自己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我可是会拿银针好好‘招待’你的。”
谢砚之连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到极点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他轻柔地握住凌初染的手,动作极为小心,仿佛手中握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缓缓将戒指戴上凌初染的无名指,而后温柔地说道:“好,我保证,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就在这时,萧夙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剑眉微微一蹙,随后面露歉意地说道:“你先吃饭,朕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
康令颐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好。”
待萧夙朝迈出包间的那一刻,康令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不动声色地微微示意时锦竹,时锦竹立刻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将醋瓶和芥末罐悄悄递了过去。康令颐接过之后,左右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萧夙朝尚未归来,便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儿将醋和芥末全倒进了萧夙朝的碗里。随后,她迅速而又巧妙地将醋瓶和芥末罐藏到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无辜的神情。
没过多久,萧夙朝接完电话,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包间。他若无其事地坐下,顺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刹那间,一股强烈的酸味和辣味如同汹涌的浪潮般,直冲他的脑门。他的表情瞬间扭曲,五官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被刺激得微微眯起,嘴巴大张,呛得连连咳嗽。在这一瞬间,他便立刻猜到了这定是康令颐的“杰作”。
萧夙朝放下筷子,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宠溺交织的复杂神色。他突然伸出手,猛地将康令颐拽入怀中,动作虽有些急切,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不等康令颐反应过来,他便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霸道而又深情,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他的唇紧紧地贴合着康令颐的唇,温热而又柔软。舌头轻轻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眷恋与爱意。康令颐先是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柔情所取代。她缓缓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双手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搭在萧夙朝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感受着萧夙朝如烈火般炽热的情感,全身心地沉浸在这甜蜜而又热烈的吻中。
周围的人目睹这一幕,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顾修寒忍不住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令颐是个人物。”
祁司礼也跟着附和,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反正我可没这个胆子这么整蛊萧老大,锦竹,你胆子真大。”
萧夙朝听到祁司礼的话,微微松开了康令颐,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威胁,看向时锦竹,缓缓说道:“时锦竹,给个解释。”
时锦竹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急忙说道:“你家女帝让干的,可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从犯。”
萧夙朝又将目光缓缓移向康令颐,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令颐?”
康令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洋溢着俏皮的笑容,声音娇柔地说道:“是,错了,陨哥哥。”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充满了撒娇的意味,让人听了心生怜爱。
萧夙朝深情地凝视着康令颐,眼底那浓浓的宠溺仿佛要溢出来一般。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康令颐小巧的鼻子,佯装生气地嗔怪道:“就知道欺负朕,宝贝儿令颐?吃蟹吗?”那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似嗔非嗔,满满的都是对眼前人的疼爱。
康令颐歪着脑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肩头,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她微微嘟起那粉嫩的嘴唇,娇声说道:“不想吃,要吃鱼。”那声音婉转悦耳,仿佛带着一抹令人心醉的甜味,如同黄鹂鸟的啼鸣般清脆动听。
祁司礼在一旁听闻此言,不禁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的笑意,打趣道:“令颐是猫变得,这么喜欢吃鱼?”那话语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诙谐,想要逗趣一番,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萧夙朝瞬间瞪了祁司礼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休要乱言”。随后,他熟练地拿起筷子,动作轻柔而又专注地开始仔细地剔着鱼刺。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每一下都精准而细腻,将鱼肉与鱼刺巧妙地分离,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边剃着鱼刺,他边没好气地朝着祁司礼说道:“你管呢?”语气中虽带着些许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对康令颐的维护。
时锦竹听到祁司礼那不合时宜的调侃,秀眉微微一蹙,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她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寒冰一般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你想死是吗?能呆呆,不能呆滚。”那话语简洁而有力,瞬间让祁司礼的笑容僵在脸上。
萧夙朝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时锦竹维护康令颐的认可,赞许地说道:“干得好。”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祁司礼见状,脸上立刻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那模样仿佛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他连忙向时锦竹求饶,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期盼:“锦竹,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萧老大,你看锦竹。”他的眼神在时锦竹和萧夙朝之间来回切换,希望萧夙朝能帮他说上几句好话,化解这尴尬的局面。
萧夙朝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缓缓说道:“自己不知道保持边界感,别怪人家对你没好脸色。令颐,来,张嘴,吃鱼没刺了。”说着,他将剔好刺的鱼肉小心翼翼地递到康令颐嘴边,动作轻柔而温柔,仿佛在呵护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康令颐甜甜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她轻声说道:“谢谢陨哥哥。”随后,她微微张开樱桃小嘴,轻轻地咬下鱼肉,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仿佛这世间最美好的滋味都在这一口鱼肉中。
萧夙朝温柔地看着康令颐,眼神中满是关切,他轻声问道:“渴不渴?喝点果汁?”那语气轻柔得如同潺潺的溪流,流淌着无尽的关怀。
康令颐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祁司礼手中的酒杯,她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白酒那辛辣而又诱人的味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那渴望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虽然短暂,但却无比耀眼。
萧夙朝敏锐地察觉到康令颐眼神的变化,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立刻看向祁司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祁司礼,把你手里的酒放下,谢砚之,让人把酒包起来你拿回去,今天餐桌上不准出现酒,果酒都不行。令颐,乖,你喝果汁。”那话语如同命令一般,让人无法抗拒。
康令颐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好,陨哥哥,等我好了你陪我喝酒好不好?”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承诺。
萧夙朝轻轻摸了摸康令颐的头,温柔地说道:“好。”那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康令颐心中的阴霾。
祁司礼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道:“我招谁惹谁了?”那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委屈和无奈。
时锦竹瞪了祁司礼一眼,冷冷地说道:“祁司礼,闭嘴。”声音如同利刃一般,让祁司礼立刻闭上了嘴巴。
谢砚之连忙应道:“好嘞。”便转身去安排把酒包起来的事情,脚步匆匆,仿佛生怕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时,凌初染举起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眼神中透着一丝醉意,说道:“别别别,最后一杯。”那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仿佛在央求着什么。
独孤徽诺听到后,连忙说道:“等会儿,凌初染,给我跟锦竹各倒一杯。”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期待着那杯中的佳酿。
凌初染将手中的酒杯稳稳当当地搁在桌上,狡黠的光芒在她的眼眸中不住地闪烁,唇角勾起一抹自信又俏皮的弧度,轻启朱唇道:“杯子放这儿,谢砚之倒酒。”那语调轻快上扬,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小得意,仿佛此刻她正主宰着一场饶有趣味的小游戏,而众人皆是这场游戏中的参与者。
谢砚之满脸堆笑,热情洋溢地应和着,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欢快:“来嘞,令颐你喝不喝?”
萧夙朝微微挑起一侧的剑眉,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投向谢砚之,又迅速移至康令颐的脸上,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警惕与关切:“你喝醉了?”
康令颐神色平静,眼神中透着上位者的沉稳与威严,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不疾不徐,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朕不喝,你们喝吧,朕让人把你们送回去。”
萧夙朝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眼底满是宠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那咱们下午去约会?”
康令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柔而甜美:“好。”
谢砚之难掩心中的激动与喜悦,整个人都散发着兴奋的气息,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萧老大,我想今天晚上用用御叱珑宫的宴会厅。”
萧夙朝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目光紧紧锁住谢砚之,问道:“干嘛?”
谢砚之挺了挺胸膛,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的笑容,大声说道:“初染答应我了,小爷我要大庆三天。”言语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对爱情的笃定。
萧夙朝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兄长般的纵容:“可以。”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许泽和何川迈步走了进来。许泽的目光在包间内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康令颐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开口道:“令颐,你怎么也在这儿?”
康令颐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冷冽如冰:“注意措辞,朕不喜与陌生人触碰。”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许泽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赔笑着说道:“我只是听说食宝斋新上了两道菜,跟何川过来尝尝,令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萧夙朝对你不好?”说着,还装模作样地瞥了萧夙朝一眼。
康令颐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祁司礼在一旁忍不住轻笑一声,调侃道:“令颐怼人,十句话里愣是没一个脏字,不像顾某人。唉,一句话五个妈。”
叶望舒立刻横了祁司礼一眼,眼神中满是护短之意,毫不示弱地回击道:“那你也怼不过,锦竹已经不理你了,可别到了最后在座的集体声讨你。”
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确定不是群殴?”
顾修寒斜睨了祁司礼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确定,祁司礼赶人去,没看见萧夙朝情敌在这儿吗?”
时锦竹原本就对祁司礼的话不满,此刻更是毫不留情地怼道:“眼瞎心更瞎。”声音清脆而尖锐,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包间内的空气。
许泽却似乎对众人的驱赶和嘲讽置若罔闻,他向前跨了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康令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大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清楚吗?令颐,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萧夙朝、沈赫霆分明是有利所图。”
顾修寒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毫不留情地驳斥道:“就你?也配?你干的那些肮脏勾当,我们都懒得拆穿。”
康令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萧夙朝的手,十指相扣,眼神坚定地看着许泽,声音冰冷而决绝:“朕给你个机会,自己走。否则,青篱送客。”
许泽却像是没有听到康令颐的警告一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拿起一杯香槟,快步走到康令颐面前,将酒杯递到她的手里。康令颐微微一怔,但还是顺势接过了酒杯。
萧夙朝的面色刹那间如乌云蔽日般阴沉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担忧与警惕如汹涌的暗流翻涌不息。他紧紧盯着康令颐手中的香槟杯,仿佛那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几乎是在瞬间,他便急切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不能喝酒。”那语气中的关切与强硬交织,彰显着他对康令颐的在意。
然而,康令颐对萧夙朝的劝阻恍若未闻。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冰冷如霜,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与决绝,冲着许泽勾了勾手指。许泽原本眼中还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见状,仿佛得到了某种应允,连忙满脸堆笑,脚步匆匆地朝着康令颐走近。就在他靠近的那一刹那,康令颐突然发难,猛地扬起手,将满满一杯香槟如泼墨般狠狠甩向许泽的脸庞。金色的液体飞溅四散,许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惊愕与茫然。紧接着,康令颐手一松,那只精致的高脚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哐当”一声重重砸落在地,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包间内回荡,仿佛是康令颐对许泽不切实际幻想的无情击碎。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满是鄙夷,冷冷地开口道:“醒了吗?还做白日梦呢?”
许泽呆立在原地,酒水顺着他的脸颊、脖颈不断流淌,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了半晌,才带着一丝委屈与不解,呐呐地问道:“令颐,你这是做什么?”
康令颐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嫌恶。她缓缓伸出手,接过萧夙朝递来的洁白如雪的真丝手帕,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股刻意的冷淡,仔细地擦拭着方才摸过高脚杯的手指,仿佛那只手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随后,她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逼视着许泽,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冰锥般刺骨:“别叫这么亲,朕说过了,朕不会答应你。无论是上学时候,还是工作以后,许泽,朕不妨告诉你,就算是朕弃如敝履的东西,你也没资格伸手去捡。别再打着爱朕的幌子,在朕面前招摇撞骗、惺惺作态。你口口声声说爱朕,可却做出绑架朕妹妹,将朕诓骗至沈赫霆那里的恶行,甚至还敢设计让朕细菌感染。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青篱,送客!”
许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动了动,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只能虚弱地唤了一声:“令颐……”
康令颐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为了保全你仅有的那点颜面,你最好还是像旁人一样,叫朕一声女帝。别再自讨没趣!”
萧夙朝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康令颐,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赞赏。听到康令颐的话,他微微颔首,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看向许泽,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祁司礼,送客。”
祁司礼听到萧夙朝的吩咐,立刻响亮地应了一声,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那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闹剧。他快步如飞地走上前,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牢牢地抓住许泽的胳膊,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紧接着,他用力地往外拖拽着许泽。许泽拼命地挣扎着,双腿乱蹬,双手也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呼喊声,试图挣脱祁司礼的钳制。然而,他的挣扎在祁司礼面前显得如此徒劳,祁司礼的力气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控制着他。最终,许泽只能在众人或冷漠或鄙夷的注视下,脚步踉跄,狼狈不堪地被拖出了包间。随着包间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许泽那挣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仿佛他从未在这个包间里出现过一般。
包间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许泽的离开而缓和下来,萧夙朝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落在何川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何川,你是自己走还是朕让人把你扔出去?”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何川却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他梗着脖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执着,大声说道:“你跟令颐离婚,我自己走。”那声音在包间内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谢砚之忍不住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毫不留情地辣评道:“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包间内却清晰可闻,众人纷纷投来赞同的目光。
凌初染原本就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听到何川的话,再也无法忍受。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紧接着,她猛地一扬手,五枚银针如同流星般飞速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银针精准地射中何川的肩膀和腿部,何川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凌初染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何川,我忍你跟许泽很久了,因为许泽,令颐重新换了服药;因为你们两个明明知道令颐有男朋友还要死缠烂打,康令颐烦不胜烦。这么久没找你俩算账,你俩还挺高兴是吗?有本事你生了病别特么来医院,爷有的是办法弄死你。”她的声音尖锐而有力,充满了愤怒和威胁,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何川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咬着牙,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凌初染,艰难地说道:“凌初染,你把银针给我拔了。”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谢砚之向前跨了一步,挡在凌初染的身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毫不畏惧的气势,大声质问道:“你威胁谁呢?”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何川宣告,这里容不得他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