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州连忙点头赞同,“是的是的,不过你还是太厉害了,我当时的成绩根本比不上你,你没上大学真的太可惜。”
“青州!”闻殊赶忙制止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言夏根本不是自愿不上大学,他是被逼无奈。
一想到曹凌母子毁掉言夏本该美好的人生,闻殊心里就一股无名的火,言夏精神分裂也是因为他们。
言夏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不上大学的那个人说的并不是他,他很坦然地面对这个事实,“都已经过去了。”
卢青州尴尬地笑着说:“是啊,都过去了。”
四年过去,言夏的入学资格早就被取消,他想要上大学只能复读重考。
一开始学校还是不愿意放弃言夏这个人才,谁知道根本联系不上言夏,言夏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言夏再次出现已经是四年后,卢青州都差不多毕业了。
闻殊有点不放心把言夏交给卢青州,卢青州这张嘴总是没个把门的,啥事儿都往外说。
但他一会儿要进厨房,不方便带着言夏。
言夏自然不会让闻殊为难,“我和青州是同学,还能叙叙旧。”
闻殊舒了口气,“你和青州还是同龄人,可以多交流一下。”
言夏点点头,没说话,他跟着闻殊进厨房打了个招呼。
谢女士正在洗菜,见到言夏时眼前一亮,湿着一双手,欢欢喜喜地走过去,“你就是言夏吧,长的真是好看,今年多大了。”
言夏笑着点头:“谢伯母你好,我今年二十三岁。我经常听闻殊哥提起你,他说您看起来就跟他姐姐一样,非常年轻,今天一见,果真如此,这一声伯母都把你给叫老了。”
谢女士听完他的话直乐呵,言夏这张嘴太甜了,“哪有哪有,我都老了,哪里还能说是他姐姐。闻殊也真是的,跟你在一起也不知道带你回家。”
“是我的问题,我觉得要挑一个好点的时间再来拜访您,您是闻殊哥的母亲,我要是随便地来岂不是不尊重您。”言夏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言语间皆是对谢女士的讨好,但又不让人觉得谄媚,像是发自肺腑一般。
闻殊脸上也倍有面子,这就是芒果夏和男鬼夏最本质的区别,他忙不迭道:“行了妈,再不准备晚饭就天黑了,让言夏先出去休息一会儿,我和你先把饭做了。”
谢女士依依不舍地看着言夏出去,她一边洗菜一边道:“你这小男朋友哪里找的,长得白白净净,让人看了完全讨厌不起来。毕业了没有,在哪里上的学,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妈,你查户口呢。”闻殊有些无奈道。
他往厨房门口看了一眼,接着小声和她说:“妈,这件事有点复杂,等会儿有空的时候我再跟你详细说。”
看闻殊这神神秘秘的模样,这件事应该挺严重,谢女士表示她知道了。
只要言夏是个好孩子,没做什么坏事,她就不介意言夏的身份,毕竟父母都是天注定的,作为孩子根本选择不了。
言夏脸上笑意不变,却不达眼底,他坐在卢青州身边,打着叙旧的旗号,“好久不见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昨天在游戏里看见你,我就一直觉得很熟悉,直到打完出来之后我才想起原来我们是高中同学。”
卢青州深感荣幸,“我都没想到还能被你记住,当年我们班最不活跃的人可就是你了,成天捧着练习册往座位上一坐,但是不太敢去打扰你学习,你可是年级第一。”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怎么提我们也无法回到从前。”言夏流畅地转移话题,“说说现在吧,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跟着你学习一下。”
卢青州摆了摆手,“也没做什么,就是和几个朋友开了一个工作室,做数据分析的。”
言夏苦涩道:“跟社会脱节好几年,我都快赶不上时代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懂,看来我还是得多努力学习,才能赶上时代的发展。”
卢青州往他旁边挪了挪,“你要重新参加高考的打算吗?以你的聪明才智,就算几年不学习,重新考上大学还是很简单的。”
“我就不了。”言夏黯然神伤,“我哪儿还有什么上大学的命,不过是以前侥幸多做了几套卷子,分数高了些,终究还是比不上你们。”
卢青州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以为是几年的工厂生活磨灭了言夏的斗志。
他揽着言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不要放弃,大家其实都很关心你的,只是他们联系不上你,没有办法帮助你。
你还记得唐老师吗,就我们高一的数学老师,他每年都会问我一次联系上你没有,你还有他的电话吗,有空的话给他打个电话吧。”
“好。”言夏应下来。
为了让言夏重新燃起他的斗志,卢青州还不忘记和他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被调换了吧,你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曹家的儿子,就是国际版那个曹凌,是他狸猫换太子,顶替了你的身份。”
言夏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曹凌。他恨不得曹凌出门就被车撞死。
卢青州兴致勃勃道:“我表哥他替你收集了证据,已经在着手准备起诉曹凌母子,把原本该属于你的一切都吐出来。
他倒好,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什么福都被他享受了,什么苦头都让你吃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他这么做一定会遭报应的。
现在他的报应已经来了。”
卢青州有些得意,证据实际上可都是他收集的哦,不过他也不需要言夏的感谢,就当作是他对言夏的帮助。
做好事,不留姓名。
言夏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你们,你们怎么对我那么好,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们了。
如果没有你们,我根本不可能告得赢曹凌。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
卢青州无所谓地说:“只要你跟我哥好好在一起,其他的事包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