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帆钦佩飞云道长的痴情和执着,恭敬起身相送。
飞云道长道:“得小友款待,老道无以为报,这里有一术法,乃是驭火之术,也不算师门秘传,现赠予小友,期望小友能有所收获。”
说完,飞云道长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了李千帆。
李千帆大喜,恭敬的接了过来,拜道:“多谢道长。”
一直以来,李千帆颇为羡慕那些术士可以随手发出火蛇、火龙,而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相信有了此术,自己以后再烤野兔时,也不用再依靠火折子了。当然。这纯属李千帆在YY而已。
而且这驭火术对法力要求并不高,只需要炼精化气九层即可施展,正适合李千帆。
飞云道长赠术完毕,衰老的身躯向着七连山东方而去。
看着飞云道长的背影,李千帆却浮想联翩。
当初在白马坡,自己和轻羽为了相救误入鬼蜮的兮月和黄皮,见到了那鬼蜮的主人于通以及那神秘莫测的王爷。
当时,对方低语时,好像提到过什么“龙虎山......斋蘸大会......”,莫非对方说的跟飞云道长所说是一回事?
算了算时间,距离七月十五还有不到二十天时间了。
李千帆回首对众人道:“我打算去龙虎山开开眼界,你们想不想一起去?”
黄皮还是老样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守好洞府,你们去吧。”
兮月这次也道:“我也要抓紧修炼,千帆,你和轻羽去吧。”
轻羽则是李千帆到哪自己到哪,完全听李千帆的。
李千帆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黄老和兮月姐你们在洞府小心。”见一切都安排有序,李千帆和轻羽踏上了去往龙虎山的道路。
两人白天赶路,夜间修炼,两日后,来到了一处城镇,城门上两个大字“庐陵”映入眼帘。
进了庐陵府,顿时,喧闹的情景让两人一扫多日的疲惫。
两人津津有味的在街道上闲逛着,品味着红尘的繁华。
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李千帆和轻羽抬头一看,却是一间铁匠铺。
李千帆忽然想起,自从自己铁剑被打碎后,因为忙于修炼,却是一直没有再腾出时间来重新打造铁剑。
得自于大盗傅南仁的三三剑法,虽然自己和轻羽平常时常用树枝练习,已经初窥门径,但与使用铁剑想比,威力还是天差地别。
想到这里,两人向着铁匠铺走去。
一个伙计正在拉着风箱,一个粗壮的汉子正挥舞着铁锤,一下一下的锤炼着一把锄头。
看见李千帆两人气度不凡,铁匠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问道:“公子,小姐,需要打造什么?”
李千帆道:“我想要打造一把铁剑,不知多少银子?”
李千帆本想打造两把,但轻羽并不喜欢,所以还是最终决定,只打造一把。
铁匠道:“纹银三两。”
这价格有些高,但李千帆依然爽快的说道:“好,大约多长时间,我们急着赶路。”
铁匠沉吟了一会,说道:“最快也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李千帆看了看天色,两个时辰后天已经天黑了。
不过距离龙虎山斋蘸大会时间还很充足,在此住一晚也未尝不可,于是答应道:“如此麻烦大哥了。”
铁匠道:“公子,请先交五百文定金。”
李千帆爽快的掏出银子,交给了铁匠,让其赶快动手,自己则和轻羽继续在城内逛了起来。
前方响起了锣鼓声响,众人纷纷避让,口中说道:“快让开,快让开,知府大人巡游回来了。”
李千帆和轻羽让至一边,看向前方,只见两队官兵护送着一顶轿子正从前方缓缓走来。
“扑通”一声,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求大人为民妇做主。”一个衣衫破烂的六旬老妇跪倒在了大路中间。
“什么人,大胆,竟然敢阻拦大人?”前头两个官兵持钢刀走到了老妇跟前。
“大人,冤枉啊。”老妇不停的磕头,声泪俱下。
轿帘打开,一个头戴花翎身穿四品官服的官员走了出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回知府大人,有人当街拦路告状。”轿前的知事回道。
“带上前来。”知府声音不高,但自有一份威严。
那老妇被带到了轿子前方,知府问道:“你有何冤屈,详细说来。”
“大人,民妇张陈氏,我的男人、儿子都被盐商胡彪派人无故殴打致死,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原来,张陈氏一家乃是庐陵府青原县人,十天前。张陈氏的男人和儿子不慎冲撞了盐商胡彪,结果被那胡彪派人活活殴打致死。
张陈氏告到了县衙,然而那胡彪手眼通天,跟县令勾结,张陈氏被赶了出来。
这时有人告诉张陈氏,何不到庐陵府向知府赵大人告状,于是张陈氏辗转百里,来到了这庐陵府,恰好遇到赵大人的轿子,这才鼓起勇气纵身上前来告状。
赵大人看了身边那知事一眼,心有灵犀。盖因这胡彪两人都不陌生,乃是江西有名的盐商,势力庞大,手中积累财富无数。
而且,这胡彪也时常来庐陵府走动,赵大人宅中那对白玉狮子还是胡彪赠送的呢。
“这个胡彪,办事拖泥带水,净给我惹麻烦。”心中暗骂一声,但周围有众多百姓围观,赵大人还是咳嗽一声,怒声道:“你这妇人,说话不实不详,莫非非要挨板子才肯老实交代?”
听见知府大人发怒,老妇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道:“大……大人……民妇我……我……说的可都……都是实情啊…”
赵大人厉喝道:“我问你,你男人跟儿子到底做什么买卖,跟那胡彪因何起了冲突?”
妇人期期艾艾,半晌说不出来。
赵大人见对方说不出话来,断定其中更是有猫腻,更加大声道:“莫非非要挨板子,才肯说实话?”
老妇瘫倒在地,慌乱的说道:“大……大人赎罪,民妇的男人和儿子乃是贩卖……贩卖私盐,不过大人,这也是没有……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挣……挣口饭吃……不料……不料被那胡彪发现……”
“够了!”赵大人打断了张陈氏的话语,厉喝道:“贩卖私盐,朝廷明令禁止,乃是大罪,你男人和儿子明知故犯,乃是咎由自取。本官念你男人儿子去世,不与你计较,你速速退下,不然,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说完,赵大人转身向着轿子走去,徒留下那老妇瘫软在地。
“好一个狗官,官官相护,欺压百姓。”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带着耻笑。
“大胆!什么人!”众多官兵刀枪出鞘,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见起了冲突,众多围观的群众纷纷四散逃窜,以免被刀枪误伤。
李千帆在侧面,和轻羽冷眼看去,只见两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混在人群中,想要悄悄离去。
“就是他们,在那里。”马上一个一身盔甲的官兵统领一指人群中那两名男子,喝道。
那两名男子见被发现,再也顾不得隐藏,腾空而起,就要向着屋顶跃去,想要逃离此处。
两名官兵从马上跃出,脚尖轻点在众多百姓的头颅之上,使出了八步赶蝉的轻功,瞬间到了两名男子近前。
见官兵追来,那两名男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分别抓住身边的百姓向着官兵掷去,想要逼退官兵。
那两名官兵毫不犹豫,双掌一拍,将迎面而来的两名百姓拍在一边,掉落在地,呻吟不止。
李千帆叹息一声,原先以为是两名路见不平的义士,谁知竟然冷酷自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