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部分乃是修炼之术,从炼精化气到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的修炼之法一应俱全,名曰纯阳经。
李千帆大喜过望,自己偶然得到的九息服气术只是炼精化气的入门之术,虽然现在李千帆仅仅达到了五层,还未修炼完成。但假以时日,一旦修炼到九层之后,却不知如何化神。
但现在有了纯阳经就不同了,自己只要勤加修炼,可以一路畅行无阻的修炼至炼神返虚的阴神境界。
李千帆仔细的看了看前面炼精化气的内容,跟自己九息服气术的修炼功法大同小异,自己倒是没必要现在更换功法,只需到练气化神时再换不迟。
书的后半部分,则是青来道长最擅长的符箓之术和观天之术。
所谓符箓之术,就是运用法力,书写符箓,可定神、驱魔、求雨、燃火等等,各种应用令人眼花缭乱。
当然,书写符箓也有要求,必须用朱砂和黄纸。画符时,须平心静气,与天地沟通,将法力溶于朱砂,如此才有功效。
而观天之术,乃是观满天星斗,断天下大事,测祸福吉凶。但这观天之术对法力要求甚高,必须炼神返虚境界方可入门。
虽然观天术自己不能修炼,但李千帆更看重的是纯阳经和符箓术,感觉这些更实际一些。
一夜功夫,李千帆足不出户,一直在默默的看圆天图说,直到第二日,传来敲门声,李千帆才恍然惊醒,打开了门。
轻羽站在外面,轻声道:“千帆,你在做什么?”
李千帆见黄皮并未出屋,于是将轻羽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轻羽奇怪的看着李千帆,李千帆低声道:“轻羽,我找到了师傅留下的经书,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轻羽是精怪,李千帆不知道人类的修炼方式是否适合轻羽。
轻羽奇怪的看向李千帆,那眼神竟然有了一丝惶恐。
李千帆正奇怪,轻羽低低的说道:“我不认识字。”
李千帆一拍脑袋,自己竟然忘了这事。
李千帆原地踱了两圈,看向轻羽,说道:“轻羽,我要教你识字读书。”
轻羽眼神一阵闪躲:“我行吗?”
李千帆双手扶住轻羽削瘦的双肩,说道:“轻羽你这么聪明,肯定没有问题的。”
说做就做,李千帆去隔壁叫黄皮出来,三人出了纯阳观,向着海珠县城走去。
三人都是修者,脚程极快,很快来到了县城。
城虽小,但依然不失繁华,行人商贩往来不绝,街道两旁布满了商铺。
李千帆三人来到了一家文房四宝店,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迎向前来,拱手道:“三位想买什么?”
李千帆道:“有没有《三字经》和《论语》?”
中年男子道:“这些书乃是入学必读之书,当然有。”说完,从一个书架上将两本书取了出来。
李千帆又道:“再来两支毛笔和两个砚台。”
中年男子道:“笔有羊毫、狼毫、紫毫、兼毫,敢问客官想要哪一种?”
“有何分别?”
“羊毫笔头是用山羊毛制成,比较柔软,吸墨量大,经久耐用,价格比较便宜,适合新手。而狼毫笔头是用黄鼠狼尾巴上的毛制成,比羊毫笔力劲挺,宜书宜画,但不如羊毫笔耐用,价格稍贵一些。紫毫是以兔毛制成,挺拔尖锐而锋利,弹性比狼毫更强。至于兼毫则是用两种刚柔不同的动物毛制成的。常见的有羊狼兼毫、羊紫兼毫,如五紫五羊,七紫三羊等等,兼具了羊狼毫笔的长处,刚柔适中,价格也适中。不知客官想要哪一种?”
中年男子侃侃而谈,却没看见黄皮变了脸色。
李千帆大感尴尬,急忙道:“一只羊毫和一只兔毫即可。”
李千帆想的是让轻羽先用羊毫即可,而自己需要学习符箓之术,所以选择了兔毫。
中年男子按照要求取出了一只羊毫和一只兔毫,递给了李千帆,又问道:“砚台也有多种,价格不一,客官不妨这边看一下。”
李千帆随着中年男子来到了一个柜子前边,里面摆满了各种式样的砚台。
最终,轻羽挑选了一块雕饰百花的泛红色砚台,而李千帆则选择了一块墨绿色的山水砚台。
出了文房四宝店,李千帆带领两人又走进了一家杂货店,问道:“老板,这里有没有黄纸?”
老板不知在跟谁生气,脸色不悦的道:“当然有,要多少?”
李千帆不以为意,说道:“先来一扎吧。”
黄纸一扎有数百张,够李千帆用一段时间的了。
出了杂货铺店,看天色还未到正午,李千帆三人在县城闲逛起来。
“好!”一阵欢呼声将李千帆三人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在表演技艺。
男子使一把大刀,舞的寒光闪闪,水泄不通,赢得了阵阵叫好之声。
一趟刀法下来,男子向着四周一拱手,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林某途经此处,没了盘缠,希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多谢各位。”
听见男子如此说,有那家境殷实之人纷纷慷慨解囊,一文两文的扔了过去,男子大喜,连连道谢。
李千帆也慷慨解囊,取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男子连忙道谢。
“谁让你在此摆摊卖艺的?”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走过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对着卖艺男子喝道。
卖艺男子一怔,急忙陪笑道:“几位好汉,在下途经贵宝地,囊中羞涩,无奈之下,赚口饭吃,还请诸位海涵。”
一个大汉吼道:“没有大哥的允许,竟然敢在这海珠县城擅自经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中间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趾高气昂,颇为受用。
卖艺汉子脸色一变,接着陪笑道:“对不住了,各位好汉,我这就走。”说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李千帆看周围人的目光,对这几名大汉既恨又怕,一个个不敢多说话,显然这几名大汉平常没少欺负人。
另一个大汉接着道:“想走可以,将赚取的银两全部交出来。”
卖艺男子身躯一滞,装作没有听见,继续收拾东西。
开口说话的大汉见对方无视自己,大怒,纵身拦在了卖艺男子身前。
卖艺男子脸有怒色,喝道:“你待怎的?”
大汉狞笑道:“你可知我大哥是什么人?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大哥的姐夫乃是海珠县捕头邢捕头,一句话就能把你送进大牢。乖乖的,把银两交出来,请哥几个喝个酒,大哥一高兴,说不定放过你。”
卖艺男子看了看居中的大汉一眼,闪身躲过眼前的大汉,继续收拾东西。
拦路的大汉更加愤怒,一拳向着卖艺男子打去。
卖艺男子听见风声,侧身一闪,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大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更是恼怒,转身继续向着卖艺男子打去。
卖艺男子无奈,一招“老树盘根”,连拉带推,将大汉摔了出去。
“大胆!”见自己人被打,其他大汉忍不住了,怒吼一声,齐齐向着卖艺男子攻去。
卖艺男子顾忌方才对方所说的话,不敢用刀,怕伤了对方,很快在对方数人的攻击之下,挨了数拳,渐渐不支。
卖艺男子心中也升起了怒火,喝道:“快快让开,不然休怪我无礼。”
但这些地痞流氓骄横惯了,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卖艺男子无奈,钢刀划过一道寒光,几名围攻大汉只感觉头皮一凉,头发已经被削去半截,披散开来。
众大汉大惊失色,后退数步,不敢继续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