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国库被洗劫了大半,丢了万斤灵石。”说罢,这侍卫就跪地,生怕这怒火伤了自己。
南凌帝抄起手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朕的皇宫,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这是对朕的挑衅,是对南凌国的侮辱!”
“权幽!”他低喝着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私藏雪宗琪。你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火自焚?!”
他转身看向身旁的瑞元:“你又是怎么知道,权幽私藏雪宗琪的?”
瑞元不敢有丝毫的“隐瞒”,选择了最稳妥的说法,说道:“今夜臣准备向权指挥使汇报近期京都中奸细搜查的进展,刚刚走到权指挥使府邸周围就见里面出了状况,不多时就见一个黑衣女子带着权指挥使和雪宗琪飞身而出。”
“臣不敢有隐瞒,加之今夜皇宫的火起的莫名其妙,就赶来向帝主汇报了。”
“好,在权幽问罪以前,就由你,来暂代桐花台指挥使一职。”南凌帝眼神晦暗不明,“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臣定不负帝主所望!”瑞元抱拳施礼,随后便起身离开,去调查皇宫纵火事宜。
瑞元的嘴角勾起一抹暗笑,这幕后主使,帝主老儿是别想知道了,因为这火,本就是他权泽和哥哥权潇一起放的呐。
他身份多的是,三品桐叶使瑞元,不过是所有身份中的一个罢了。
又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陛下,不好了,帝后娘娘在火灾中受了惊吓,昏迷不醒。”
南凌帝主一听,脸色更加阴沉,“快,传太医!要是帝后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这到底是谁干的?朕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时,太子权泊、四皇子权津匆忙赶到。
太子衣冠华丽,而四皇子却满脸灰尘,神色匆匆。
到了大殿内,权津就“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来迟,父皇莫要生气,儿臣已经命令府兵一起追查幕后主使,请父皇不要伤及凤体呐!!”
权泊一看,就知道这个弟弟打的什么主意了,也是怪他大意了,穿着这么一身就来了。
于是急忙补救:“父皇,儿臣也命令手下一起救火,如今我大凌内忧外患,父皇千万仔细凤体。”
此时南凌帝没空看着两兄弟斗法。
这时,也有平时与权幽走得近的,为权幽说话:“陛下,权幽指挥使一向忠心耿耿,想必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许他是在追查纵火之人的过程中遭遇了不测,才会失踪。”一位将军壮着胆子说道。
权津立刻反驳:“自从火情发现以后,权幽连面都没有露出来过!怎会追查?况且,他私藏雪宗琪,隐瞒父皇,这还不叫大逆不道吗?”
“不测?哼!朕不管他是遭遇了不测还是另有隐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南凌帝主怒吼道。
“是!父皇英明!儿臣认为,父皇应该下令封锁整个京城,挨家挨户地搜查,一定要把纵火之人和权幽给朕找出来!若有包庇者,格杀勿论!”权泊适时说道。
就在这时,城门处守卫来报:“帝主,有一女子将权指挥使带走了,而且在城门处设置了冰障,如今小雨绵绵,那冰障已经绵延了数十里了。”
之前为权幽说话的人立刻补充:“帝主,权指挥使定然是冤枉的!他定是被人绑架了!”
权津立刻笑道:“他是桐花台指挥使,这天下之大,有几个谁能绑架了他去?”
“你们别吵了!”南凌帝主将玉玺摔出,“如今外有东绥、夜北,内有暗探,你们不去抓住幕后黑手,却在这里无谓争执,是想败掉我南凌的国运吗?”
“臣、儿臣不敢。”大臣们纷纷跪地。
“当务之急,先把火给朕灭掉!”南凌帝坐在上首,却有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朕亲自去看看城门口的冰障!”
到了城门,小雨未歇,冰狱还在不断长高。
南凌帝主神色晦暗,如此巨大的冰狱,灵力必定极其强大,整个天下拥有这么强大的灵力的,除了是夜家那女娃子,还能有谁!
夜凌锦,先是大败南凌,后又来帝都搅弄风云,他定然饶不了她!
——
宫外某处小巷子,夜凌锦先权泽一步找到了权潇。
“如何?”他问。
“比较顺利,如今南凌帝主,应是自顾不暇。应该无暇追云琳。”夜凌锦回答道。
“嗯,不过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先走即可,我们在权景堂军营之外会合。”权潇说。
“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新计划。”夜凌锦说,“如今已经知道了,权泊和权景堂与你父亲之死有脱不开的关系,要不要杀了他们?”
权潇陷入沉默,夜凌锦虽然达成了合作,可是她一向不会问他与权泽的一些动静,如今夜凌锦问出来,多半是她又有什么主意了。
就在这时,从宫中出来的权泽也已经出来了,此刻的权泽没易容术,一身青衣,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疲惫和忧虑:“夜凌锦,你跟我二哥说什么呢?”
“在想,怎么杀权景堂。”夜凌锦回头,“哟,三公子出来了?”
“呦,还想的这么远?”权泽嘲讽。
“事到如今,闹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夜长公主该怎么走下一步呢?”权泽问。
“这就用不着你管了,”夜凌锦嘴角弯弯,“这次你也借机成了桐花台的指挥使,以后想查、想隐瞒什么,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好哇,长公主消息真灵通,前后脚的事情。那不知道夜长公主,想让谁背这火灾的锅呢?”权泽又问。
“冰狱已经砌好,”夜凌锦微微仰头,目光越过不远处的南凌皇宫,“有如此冰雪灵力的,明显便是我这个夜北长公主的手笔,这是隐瞒不住的。”
“可是——若是让南凌帝主再知道了权平的两个儿子杀了回来,你说,是不是更加刺激了?”
“那火该是谁做的,就说是谁,如此——”夜凌锦拍了拍权泽的肩膀,“你这新一任瑞指挥使的位子,才稳当呢。”
“你说呢?”
“灯下黑嘛,我懂。”权泽说。
权潇静静看着夜凌锦,又支了一招:“若是再让权津和权泊斗起来呢?是不是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