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忧其实也明白他们的来意:“你们是怕我告酒店吧。”
陈经理礼貌又不失尴尬一笑:“直白来说是这样,但是赔礼和优惠也确实是我们酒店的态度。”
“我明白,你们态度确实挺好的,不过你们本来也是无妄之灾,这个还是拿回去吧,这么贵重的赔礼,我收下有点儿不心安啊,倒像是我碰瓷似的。”
陈经理吓一跳,连忙解释:“夏小姐说笑了,您应该得的,还请收下我们酒店的赔偿心意。”
“可是这真的太贵重了,我……”王子越直接打断她,伸手接过替她收下。
“别磨磨唧唧的了,人家酒店的态度,该收就得收,双方两清,对大家都好。”
“不是,你凭啥替我做主啊。”
“别激动别激动,人家酒店态度如此好,大姐你就收下吧。”
陈经理三人听见王子越的称呼,震惊看向他,陈经理别扭出声。
“大姐?”
“对啊,刚认的姐姐。”
“可是人家看着比你小。”还小好几岁呢。
“那不影响啊,她做我大姐,我做她小弟。”
喝水的夏忧一口喷了出去,好在及时转了方向。
“不是,你说的那么直白干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认了个大姐啊。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智商堪忧。”
听见夏忧的话,三人一个劲憋笑。
这夏小姐也是位幽默风趣的人。
不过这俩啥时成了好姐弟,据他所知,这夏小姐受伤跟这王家大少爷脱不了干系呢,两人这就冰释前嫌了?
王子越无语道:“哎哟,我的大姐哟,喝个水咋还喷了呢。”
“没喷你脸上算你好运。”夏忧连忙接过王子越递过来的抽纸擦嘴。
随后她一脸歉意看向陈经理三人:“真是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三人齐齐摆手:“没没没,夏小姐太客气了。”
陈经理觉得事情处理差不多,他们得赶紧走,免得小姑娘后悔收礼物。
陈经理起身,他的同事也跟着起身。
“夏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今天先走了。”
夏忧礼貌一笑点头:“好好好,不耽搁你们,慢走啊。”
突然她看见床头柜上摆不下的水果,连忙看向王子越吩咐。
“快给他们拿点儿水果,大热天的过来一趟不容易。”
转身的陈经理三人一听,连忙转身拒绝,他们本来是来看望病人的,哪里好意思收人家的水果。
“夏小姐客气,我们真不用,谢谢。”
“谢谢,我们不用。”
“夏小姐,你太客气了。”
王子越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一袋香蕉递给陈经理。
“陈经理辛苦了,香蕉记得吃啊。”
无奈下,陈经理也只好收下。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先走了,王少爷继续陪夏小姐吃东西吧。”
他又朝里面礼貌打招呼:“夏小姐再见。”
等他们离开,白炫光出了电梯走向病房。
王子越长腿一迈走向桌边,拿起他未喝完的柠檬水喝了好大一口。
“夏天吃这个冰饮料,就是爽。”
白炫光一身休闲装走进来,见两人吃的不亦乐乎,病房里明显又多了一些东西,白炫光一阵疑惑。
“有人来过?”
夏忧点头:“酒店的三位代表刚离开。”
“他们说了什么。”
“就说来看望我的,还给了价值十万的西湖龙井,一个价值700元的茶杯,一盒价值两千多的燕窝,还有一张总统房五折优惠卡。”
白炫光满意点头:“差不多,还行。”
“啊,还行?大哥,你不觉得太贵重了嘛,而且他那个总统房十万一晚,五折也是五晚,大概率我是不会去的。”
挣钱多辛苦啊,一晚就给花掉好几万,得把她心痛死。
白炫光难得温和一笑:“你是怕花钱吧,财迷。”
“我财迷也没什么问题啊,至少我又不惦记别人的。”
“那倒是。”
王子越自从白炫光进来,不敢和他对视,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就好像见到他爸的感觉。
突然王子越想到孟父来的事情,他看向白炫光,觉得告知他一声。
“那个,孟鹤堂他爸来过。”
白炫光皱眉:“他是谁?”
“就是打了大姐的那个男人,他叫孟鹤堂。”
听见他的称呼,白炫光一阵皱眉看向两人。
“大姐?什么情况。”
“以后我是他大姐,他是我小姐。”
白炫光噗嗤一笑:“我们家忧忧还想当大姐大啊。”
“说笑时决定的,不过目前来看,这个小弟脑子还算可以,安全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
王子越吐槽:“就一点点儿啊,好歹也得有一半吧。”
夏忧反问:“你会跆拳道?”
“不会。”
“那你会柔道?”
王子越继续摇头,夏忧两手一摊。
“看吧,这不怪我,你就只剩下一股子蛮力,但是你是大少爷,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指不定那一点点儿都很虚。”
王子越尖叫:“啊,你居然说我虚。”
“我说你身体虚,又没说你哪儿虚,你那么激动干嘛。”
白炫光抬手放在鼻子上,这小丫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说了啥。
听两人吵了半天,白炫光出声打断。
“那个孟鹤堂父亲来,你们怎么说的?”
王子越绘声绘色描述完,白炫光陷入沉思。
夏忧微微皱眉:“大哥,我做的不对?”
“还好,起码气势在,思维清晰,逻辑到位,态度也明确表达出来了,希望他们自己慎重考虑好。”
随后白炫光试探道:“不过你真打算原谅?那个孟鹤堂可是差点儿害死你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就算拿了赔偿,让人家在里面待几年,可与我其实益处并不大,毕竟人家有钱有人脉有关系有渠道,而我那样还平白得罪人了。
那个孟先生看他面相,就不是个好相处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不过前提表现得我满意。”
王子越在一旁突然插嘴:“大姐,你这真是十六七岁的脑袋瓜?思考问题怎么这么成熟,还懂得识时务。”
夏忧听他这样说自己,有些不高兴。
“你以为是你啊,地主家的傻儿子。”
“你……再说我傻,以后我赖上你啊。”
“说的你现在没赖上我似的。”
白炫光头疼扶额:“你俩别吵了,跟个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