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队部出来,严苗回家给张梦拿钱,杨知意则是晃悠着来到张梦跟前。
少女一双漆黑的眸子审视着她,居高临下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张梦捂着脸往后退了两步,随即仰头出声,“你,你干嘛?这里是大队部你别想打,打我。”
“呵。”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杨知意微微低头问她,“张知青还真是有得一副好相貌啊!”
“听说你不是要嫁给黎知青了吗?怎么……和李骅不清不楚的。”
“谁,谁要嫁给黎铭了。”眼神闪过慌乱,张梦随即低头说道,“我和李知青清清白白的,你别血口喷人。”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住在那半坡院子和野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我……”
“啪。”
眸光闪过冷意,杨知意反手就是一巴掌。
有时候张梦这张嘴还真是让人讨厌。
“你……”
“管不住这张嘴,我不介意帮你管管。”
冷冷看着张梦,杨知意继续出声,“你和李骅在密谋什么,最好藏好尾巴别让我抓到,否则……”
“你尽管去查啊!我们清清白白,才不……才不像你想的那样。”
捂着脸张梦也不敢呛声了,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远离杨知意。
冷眼扫向她,随即杨知意抬眸看向知青院的方向。
李骅么。
脑中思绪快速闪过,随即她转身回了家,就好似真是看了一场热闹一样。
下午正常去上工,晚上回来的时候,杨知意刚打开院门,就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动静。
这是孟宴知回来了。
清澈的眸地亮起笑意,杨知意侧身关上院门,随即就去了厨房。
果不其然,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活。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转头看过来。
虽然相隔时日也不多,但杨知意就觉得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追随内心来到男人跟前,杨知意率先伸手抱住他。
宽阔温暖的胸膛给她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相比杨知意的理所当然,孟宴知则是受宠若惊,男人垂眸看着少女的头顶,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
将手里的锅铲放在灶台边,他回抱着她温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想我了。”
“嗯。”
埋在胸口的声音闷闷的,可听在孟宴知耳朵里却好比天籁之音。
紧抿的薄唇漾起不值钱的笑容,他轻轻拉开少女的身子,两人视线交汇。
随即男人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
“抱歉,最近事情有点儿……”
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边轻啄一口,杨知意水灵灵的眸子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即退出身子说道,“快点儿做饭,我都饿死了。”
转身人就跑个没影,屋里烟雾缭绕,孟宴知只能听到胸膛那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
直到鼻腔萦绕一股微微的糊味,男人才从蜜罐里清醒过来。
转身拿起锅铲翻炒着锅里的鸡肉,孟宴知浑身的肌肉绷紧,性感的喉结不时上下滑动着。
身上的衬衫都被冒出来的热汗打湿,不知是屋里热还是身体热。
……
天光渐黑,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照亮了两个心怀甜蜜的一对男女。
杨知意闷头干饭,对于孟宴知火热的眼神她视若无睹。
“知意。”
“嗯。”
“你想回城吗?”
孟宴知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杨知意抬眸看他,沉默了两秒低声问道,“你要回去了。”
“不是。”孟宴知回,“就是问问你想不想回去,如果想,我可以想办法在京都给你找份工作。”
“能找打人的工作吗?”杨知意突然冒昧出声。
说来近段时间,她都好久没抽人了。
这巴掌印迟迟不涨,她何时才能实现京都一套房的愿望啊!
孟宴知到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想起那次在后山她打人的模样,男人脸色略有黑沉。
她的手都贴在男人油腻的脸上了。
漆黑的眸子微闪,孟宴知不经意出声问她,“你喜欢打人。”
“呵。”被他的问题逗笑,杨知意咽下嘴里的饭菜出声说道,“倒也不能这么说,就是有时候手痒想抽人而已。”
“那……抽我如何?”
“噗。”
喝进去的汤直接喷出来,还好杨知意反应快,她赶紧侧身才避免桌上的饭菜遭殃。
等她抬眸看向孟宴知时,男人的眼神很认真。
递过一块帕子给她擦嘴,孟宴知低声继续说,“以后手痒,就抽我可不可以。”
“我,我没那癖好。”
“赶,赶紧吃饭。”
为了堵住男人的嘴,杨知意臊红着脸给他夹菜,随即转移话题道,“知青院的李骅你知道不。”
垂眸扫了一眼碗里的饭菜,原本上扬的嘴角在听到男人的名字时,慢慢归回原位。
他抬眸看向杨知意期待的眼神,随即点了点头道,“知道,怎么了。”
“我觉得他有问题。”
将今日在牛家发生的事情详细说给孟宴知听,杨知意再说道,“之前他来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当时我没理,让他去找大队长。”
“这两件事中间怎么着也隔了好久,他如果真想了解的话肯定已经知道了。”
“但是今天他又教唆张梦去牛家,甚至想租用这里的屋子。”
“我在想,是这屋里有什么宝贝吗?还是他在惦记我这个人。”
“胡说。”语气里带着冷冽,孟宴知冷冷出声,“你是我的。”
“关于你说的事,我会注意观察,以后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杨知意讪笑点头,随即又岔开话题道,“你们查的事儿有眉头了吗?”
“有一些,可以确定这人就在青崖镇甚至是旮旯村。”
“最近上工你也注意安全,尤其是陌生的男人一定要远离,或者第一时间告诉我。”
虽然这话听着有歧义,但杨知意还是点头。
两人边吃边聊,直到晚上八点多孟宴知才离开院子,杨知意则是洗漱回了二楼睡觉。
黑夜里,一道黑影悄然消失在旮旯村,直到次日清晨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