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韵姐，要不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谢玉还是怂的，小同桌等一下不会嫌打扰到他的约会吧？还是先走为妙。
“拜拜，拜拜，韵姐，等一下一定不要和小同桌说我们来过哈！一定不要呀！”
“好。”
离韵笑着答应了，其实按照小瑾的感知力，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默许了而已。
“离韵姐姐再见。”
唐若锦拉着谢玉跑了，下次她得控制住谢玉的好奇心，不然又得吃狗粮了。
——
“小家伙，你不想长生吗？”
刚刚表演的美人鱼竟然拥有了双腿，把苏瑾寒堵在了墙角。
“不想。”
苏瑾寒忍住没翻白眼，现在的骗子骗术也太低端了。长生不老，放到这个年代怎么有人会信？
“诶～话不能讲的那么绝对嘛，小伙子。你难道不想一直陪在主神身边？”
主神?苏瑾寒一时愣住，他陪着的是姐姐，那按照她的话来说，姐姐就是他口中的主神吗？
他没有暴露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只是神色冷静下来，装作一切如常。
“如果想，你要如何？”
“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妖界可和其他两界不一样。”
貌美的妖怪伸出指尖，想要往苏瑾寒的脸上去。
苏瑾寒眼神厌恶地避开，“别碰我。”
“诶呦，你这个小人类还挺心高气傲的。你是不知道，仙界那群家伙巴不得你得不到主神的宠爱呢。”
人鱼魅惑的声音响起。
“等到你老了，人类的身体就会死去。主神大人自然也就忘了你。”
“更不用说魔界那群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还暗中找了很多个长相清丽的魔族，要去献给主神大人呢～”
人鱼如愿地看到了人类眼底的情绪变化，对啊，人类就该嫉妒，就该上进呀～
“怎么样？所以要不要接受我们妖族的计划？”
苏瑾寒脑子里的信息很乱，那么多他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贸然地闯入，他不知道该不该信，可是事关姐姐，他又不敢不信。
“你们有什么计划？”
苏瑾寒低着头，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
人鱼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说出了他们策划已久的方案。
“我们妖族可以通过血液改变人类的寿命，只要接受了我们血液的灌溉，你就能永葆青春容颜，侍奉在主神左右。”
她自认为这个条件非常具有吸引力，哪个人类不想长寿，更何况是有欲望的人类。
“血液的灌溉?”
这个说法对苏瑾寒来说还是太新奇了。
“诶呀，就是给你点血。”
“那我会变成妖吗？”
人类的血液里面有了妖族的血，还是纯正的人类吗？
“变不了，你这样，顶多算——半妖～”
人鱼心里还是看不上这个人类的，他们妖族有高贵的血脉，现在却要给一个人类。要不是他们让她来接近这个人类，这个小家伙都没资格和她说话。
“我知道了。”
苏瑾寒不欲多言，信息已经要到了，再待下去，姐姐该担心他了。
“诶！你还没说到底合不合作呢？”
人鱼可不想她的任务泡汤，她假装成一个人类来这里给他们表演，屈尊降贵的，现在还完不成任务。这是要气死她吗？
“不合作。”
苏瑾寒回答的很干脆。就算以后他老了，甚至死了，姐姐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留在她身边？即使这个东西是他自己。
“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人鱼恼羞成怒，很久没有人敢拒绝她了。那个人类简直不识好歹！
——
“姐姐，我回来了！”
离韵等的有些无聊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
“排队的人比较多，还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苏瑾寒坦白地告诉了她，至于姐姐的身份，他想等姐姐亲自告诉他。
离韵这个时候也自然没兴趣问是什么奇怪的人。她现在只想回家，能量耗尽，需要看小说补充一下。
“我们回去吧。”
——
离韵回家第一件事，直奔浴室，洗澡上床，一气呵成。
“姐姐，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苏瑾寒可怜兮兮的扒着门框。
“可以啊。”
反正自家小孩，偶尔一起睡一次也没关系。到时候还是她抱着睡呢。
离韵打开上次看的小说，剧情正发展到两个男主吵架的时候，这个误会看的离韵想跳过。
“姐姐。”
苏瑾寒带着一身的暖气，钻进了离韵旁边的被窝。幸好离韵的床够大，不然那么大个的小人，可能会显得很拥挤。
“嗯?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
离韵习惯性地摸着他的头安抚着，那年小小的小孩已经长成一个大大的小孩了。
“不睡，我和姐姐一起看。”
“那看吧。”
离韵并不觉得让小孩看这种书有什么不妥。反正都是他自己挑的。
其实苏瑾寒的目的并不是看书，而是凑到离韵身边，然后牵起她的手，缓缓地把手指插进离韵的指缝里。
离韵在认真看书，而苏瑾寒在慢慢摩挲着她的手指。
等离韵看的有点累了，她就躺到被窝里去，侧着身看。苏瑾寒也跟着躺进去，对着离韵的脸。
“姐姐，被子里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苏瑾寒掀开了一点被角，透进去光。离韵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习惯性地在黑暗里看书。
她看了一眼钟表，发现时间也有点晚了。人类需要好好休息。
“早点睡觉吧，不看了。”
离韵很干脆地合上了她的小说，放在床角。
“嗯。”
苏瑾寒又把四周的被子弄好，现在天气虽然暖起来了，但是还是很容易着凉。
“晚安，小瑾。”
离韵在苏瑾寒额头上落下例行的晚安吻，苏瑾寒这次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在离韵亲完之后，把鼻尖凑了过去。
苏瑾寒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离韵的鼻尖，像是代表苏瑾寒的回礼。
“晚安，姐姐。”
每一次的晚安，都是一次神明的祝福，和一次人类的告白。
苏瑾寒等着旁边的呼吸规律起来，却迟迟睡不着觉。
花妖还是主神?好像都不是他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