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想下来买点吃的东西,正好就注意到不远处的车有些不对劲,幸亏拦截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腰有点疼。”叶霆忱垂眸看向她,喉结滚动,能清楚感受到彼此隔着衣服传来的剧烈心跳。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刚才冲过来力道很大,他倒下的时候,腰刚好磕到后面的阶梯上了。
路人听到动静后,都喜欢凑热闹,没一会这边就堆了好多围观的人,有好奇的,有打量的,还有传来异样眼神的。
药店里的店员看到这个情况,也跑了出来。
墨忆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此时的姿势好像有点暧昧了,得亏她出门的时候全副武装,戴好了口罩和帽子。
只不过她的帽子,好像跑掉了,不过没事,口罩还在就行。
她急忙站起身,别过头小声嘟囔着,“真虚。”
他听到她说的话,唇角微微扬起,去一旁捡起她掉落的帽子,细心的给她戴上,剑眉微挑,对于她这身打扮表示不解。
怎么说呢,很像是做贼的。
叶霆忱身姿挺拔,狭长精致的桃花眼里含着盈盈笑意,一想到她刚才为他担心的神情。
这几天心里积攒的阴霾,好像全都消散了。
他轻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虚不虚你还不知道吗?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免费给你用一天。”
当事人倒没有什么反应。
一旁看戏的店员听到这话,脸蹭一下就红了,帅哥这么好撩的吗,看来还是她太保守了。
墨忆身体向后仰,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精致的脸上透着无语,“不需要你报答我,如果是一只小狗要被撞了我也会去救的。”
“那真有点可惜了,我技术还是挺好的,保证能把你伺候舒服。”叶霆忱静静凝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注意到她耳根已经泛着点红了。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周围这么多人,她实在是嫌丢脸,拉着男人就走到了一旁。
热闹没了,人群也就散了。
……
车内气氛逐渐诡异,女人眼神空洞而又疯狂,直直的瞪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待人群全都已经散开。
苏悦晴拿起放在副驾那把银色的刀,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脸颊涨的通红,手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一天下班路上,她莫名其妙被打晕,被人带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郊外,关在了小黑屋里,天气寒冷刺骨。
她被关了一个星期,少吃少喝就只为了折磨她,那日子简直生不如死,谁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这一切,都怪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因没有成功整到墨忆,而得罪了肖心儿,遭到行业排挤,没人愿意找她拍戏。
这一切都不公平,她现在过的这么惨,那个贱女人却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爱,会有人撑腰。
今天的热搜也是有关于她,凭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和千郢贤站在一起。
墨忆拉着他走了一段路,之后放开手,不解道:“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得罪的人还少吗?”叶霆忱挑了一下眉,视线突然瞟到她身后,一个女人正拿着刀朝这边冲了过来。
他连忙把墨忆拉到身后,毫不费力的截下了女人挥过来的刀。
“都给我去死!”苏悦晴急促的喘着粗气,愤怒着朝墨忆冲去,整个人看起来疯魔的近乎病态。
她连墨忆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却反被擒住,手臂别在身后,被迫跪坐在地上,挣扎都没有用。
“你们毁了我,都怪你们,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苏悦晴身体颤抖着,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都去死!你们都该死!”
叶霆忱在一旁看着,视线一直落在墨忆身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刀,俊美的脸上满是欣慰。
看来他当初教给她的东西,她还没忘。
“竟然是你?你疯了吗?”墨忆压制着她,秀眉蹙起,精致的杏眸里透着震惊。
她怎么想不明白,竟然会是苏悦晴,明明就没有什么交集,更何况,是有关于叶霆忱的。
不管怎么看,这两个人都肯定不会扯在一起吧。
几个路人经过,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也不敢驻足看热闹,连忙报了警。
……
警察来了之后,在场目击的人都被带去做了笔录,只是凑一下热闹的人,在交代情形后就都回家了。
“叶总,你就这么护着这个女人吗,你知道她在剧组是怎么勾引男人的吗?”
苏悦晴手腕被铐住,她看向男人好看的脸,眼神瞪得像铜铃一般,咬着牙,字里行间里满是嘲讽。
“我护着我爱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叶霆忱双眸幽冷且深邃,目光锐利,仿佛一把无形的剑,能瞬间穿透人的灵魂,薄唇轻启,“还是说,你在教我做事?”
“我……”她当然不敢,苏悦晴变的哑口无言,被男人冰冷的眼神给震慑到,依旧不死心。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凡事都要讲证据,拿不出证据的话。”
墨忆走上前,精致的面容上依旧从容不迫,淡淡开口,“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没一会,一对中年妇人急忙跑了过来,满脸愁容的请求着警察放人,几乎快要给跪下了。
苏母拉着警察的衣服,一脸恳切,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求求了,把我女儿放了吧,她可是我的命啊。”
刚一接到警局的电话,她就感觉心里很不踏实,女儿事业不顺,在家里的时候精神状态就很不正常。
她已经尽力想看好了,没想到最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您女儿差点杀人,受害者还在这里,如果你们双方可以选择和解的话,或许可以考虑放人。”
警察有些为难,尽量说话比较委婉,安抚着她。
苏母看了深深一眼自己的女儿,走向墨忆,扑通一声给跪下了,“孩子,权当阿姨求你了,能不能选择和解。”
“妈,你别这样!”苏悦晴见状,情绪激动起来,眼泪也流了出来,“凭什么给她下跪!你给我起来。”
“阿姨,我不是圣母。”墨忆眼神坚定的看着苏母,浑身散发着寒意,红唇微抿,“您女儿对我做过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小晴,你到底还做了些什么?”苏母眼里含着泪,难以置信的看向苏悦晴,她一向乖巧的女儿。
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坏事做尽的人。
苏悦晴被说的有些破防,双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面带不屑,“你最后还不是获救了,为什么要紧咬着不放?”
“为什么?”
墨忆杏眸里透着幽暗的光,冷冷开口,“那时候我怀着孕,如果不是获救了,我压根坚持不到第二天,很可能就一尸两命。”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面部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叶霆忱幽黑的双眸里透着悔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挤压着,每跳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
她那时就已经怀孕了!可他却对她说了伤人的话。
“我不知道……”
苏悦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没一会就恢复如常,依旧尖酸刻薄,“你这么爱勾引人,谁知道你怀的谁的野种。”
“你!”墨忆双眸里含着怒火,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人拉到了身后。
男人目光似深潭幽山之水,平静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将周遭的温度都悄然降低,声音宛如从地狱里传来。
“你嘴里所说的野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