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皇子的满月宴过后,便迎来了年关。
随水部郎中去各地巡视漕渠的城王也回了京。
他人黑了一圈,也瘦了,但浑身的气质却越发沉稳了。
一双眼睛里,是之前没有的神采飞扬。
他一回宫,便先去见了皇上。
晏时叙命人将晏时临也叫了过来。
晏时城眉飞色舞的同他们讲述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见他难掩激动的模样,晏时叙和晏时临都有些好笑。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走出去亲身体验世界,比单纯读书更能增长见识、拓宽思维。
晏时叙作为兄长,因晏时城这一转变感到开心。
他又同晏时城说了晏时梁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还表示了自己没有照顾好晏时梁的歉意。
晏时城忙摇头:“皇兄日理万机,能为阿梁做到这份上,臣弟与阿梁已经感激不尽。只是,端太妃为何要害阿梁?”
晏时叙并没有瞒着他,如若端太妃所为,是为离间他们兄弟的情感,那自然就更不能瞒着他。
对于这个弟弟,晏时叙是知道他性情的。
兄弟之间有事一起商量,一起想解决方法,感情只会越来越好。
若是什么事情都猜疑隐瞒,只会越走越远。
且他要治理好这个国家,少不得要几个弟弟的帮扶。
所有事情都自己大包大揽,只会成为日日操劳的孤家寡人。
所以,晏时叙直接将自己的怀疑和派张司成去查的事情都同他们说了。
“这事隔的太过久远,当初为皇祖母和端太妃接生的产婆全都死了,这事必有隐情。现在只能从她们的家人入手探查。熙州和酉州那边,我也派人去了,还未传回来消息。”
晏时临和晏时城皆是惊愕的合不拢嘴。
晏时叙又道:“此事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后续查证之事,我想交于阿城你来负责。”
晏时城更惊,连连摆手。
“皇……皇兄,我不行的,要是我查错了怎么办?要不还是交给二皇兄?”
晏时叙不容拒绝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交给阿临去办,此事就你负责。你也无需担心,张统领会协助你查证的。”
闻言,晏时城稍稍松了一口气。
……
为了迎接新年,宫里宫外皆是一派喜气洋洋。
皇后也出了月子,温梨儿睡懒觉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但新年的喜气还是冲淡了每日早起的苦哈哈。
碧玺宫挂满了红绸、红灯笼,贴了剪纸、春联。
宫里新年贴的春联都是由翰林院学士和侍诏写的,而温梨儿收到的却是兄长这个翰林院编修亲自写的十副春联。
温梨儿得宠,又只是送春联这种小事,不少宫人都愿意到她面前卖个好。
晏时叙对碧玺宫的事情了如指掌。
得知温编修亲自给温梨儿写了春联,他也来了兴趣,当即提笔也写了一副,让人送来了碧玺宫。
那宫人传话道:“陛下让贵妃娘娘将这副春联贴在寝殿门口。”
温梨儿让人展开一看,
上联:椒房日暖麟儿降;
下联:绣阁春深凤女来;
横批:螽斯衍庆。
“螽斯”典出《诗经》,象征多子多福,寓意妃子能为皇家诞育子嗣。
温梨儿看着这副春联,心里想着,陛下莫不是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
不应该啊,她又没同他说。
寝殿门口已经贴了兄长写的春联,温梨儿舍不得撕下,干脆就将陛下写的春联贴在了床头。
晏时叙过来看到,当即哈哈大笑。
温梨儿的床头着实有些拥挤。
当初她随徐嬷嬷学画画前,晏时叙为她画过一幅百合。
她后面搬了两次宫殿,都没忘记将这幅画一并带走,照旧挂在床头。
前些时日,晏时叙又作了那幅她和枭枭的画像,她命人将百合往左边移了一点,将那幅画像和百合并排挂在了一起。
现在这副春联呈包围的形势,贴在两幅画的左右和上方。
晏时叙笑问道:“要是朕哪日有闲情再画上几幅,你准备挂在哪里?”
温梨儿环视了寝殿一圈,嘻嘻笑道:“臣妾的宫殿这么大,陛下再画一百幅都有地方挂。”
晏时叙哼笑:“想得倒美。”
温梨儿厚着脸皮道:“臣妾不只想得美,还长得美呢。”
说着,她将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脸前。
“陛下看看。”
晏时叙惊了:“你这脸皮越发厚了。”
温梨儿不依,缠着他,硬要他说她长得美。
两人闹着闹着,不知怎的就闹去了床上。
晏时叙将人压在身下折腾了一番,却不敢进入下一步。
他浑身燥热难耐,气得狠狠咬了她一口。
“看朕以后怎么收拾你。”
温梨儿傻傻的问了句:“为什么是以后?”
晏时叙挑眉:“你想现在?”
他做势要去扯她身上最后一层布,吓得温梨儿忙捂着自己的肚子,说了个很蹩脚的理由。
“臣妾……臣妾来那个了!”
晏时叙垂眸看着她因夹着手臂,而挤出一条深深沟壑的那处,幽幽道:“来那个了,也可以做。”
“啊?”温梨儿懵了。
陛下难道想同她浴血奋战?
然后,很快她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殿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又传出一阵难耐的喘息和闷哼声。
直到晏时叙发出一阵心满意足的叹息,温梨儿还瘫软着身子,处于风中凌乱状态。
沟壑内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她浑身泛出一层薄粉色,整个人也被勾的心痒难耐。
结果,可恶的陛下自己满足后,就跑路了。
还挥了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温梨儿气得想追上去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