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郝牛都有些好奇了。
张大雷问:“啥办法?”
张伟明一字,一顿。
“给熊家做狗,他让咱们咋整就咋整,可是爸,你愿意这样吗?你肯定不愿意,我也不愿意,牛哥也不愿意,所以——”
“还是抗争到底吧!”
啪!
他猛然一拍桌子!
这小年轻,还挺大劲儿,差点把桌子拍成两截。
“好!”
张大雷一拍手。
“不愧是我儿子!”
郝牛对张伟民,也有了几分赏识。
接着,几人就商量起来。
主要分成两组,张家父子一组,郝牛一组,轮流守夜,拿着双筒猎枪,谁要敢来捣乱,就一枪把他的腿轰断!
都上门捣乱了,打断你的腿算便宜!
商量好了,张大雷朝廖秀芬一瞪眼。
“怕啥,几个大男人在这守着呢,还不赶紧去做饭,把家里那两只鸡都宰了,一只清蒸,一只焖蘑菇吃!”
张伟民手舞足蹈。
“好,太好了!终于能吃肉了。”
虽然张家三口是县城的人,工资也比较高,但要吃肉也不是那么容易。
十天半月才能吃一两次。
廖秀芬有些依依不舍。
“干嘛浪费两只鸡,我觉得……”
没说完,就被张大雷打断。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宰两只鸡就宰两只鸡,咱家又不是吃不起,总得好好款待小牛兄弟吧,今天中午,他可是请我吃了顿大肉的。”
这倒没错,中午吃完后,两人都争着付账,最后还是郝牛棋高一着。
郝牛也没客气。
他知道客气没用,大不了明天买些好酒好肉,再一起大吃大喝。
吃完了这顿饭,又喝了点酒,就差不多十一点了。
张大雷让郝牛先睡着,他跟儿子守前半夜。
到了凌晨两点左右,郝牛一下子就醒了。
张家父子并没发现啥情况,一切风平浪静。
郝牛扭了扭脖子。
“行,下半夜我来守,估摸熊家那帮捣蛋鬼,后半夜肯定会出来。”
张家父子回屋睡觉了。
郝牛身手灵活爬到屋顶上,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趴下来。
现在是夏天,趴在屋顶,风有些大,吹得人凉飕飕的,还挺舒服。
夜黑风高杀人夜啊!
郝牛睡够了,也挺精神,还把黑虎从一级空间里放出来,让它趴在一边。
黑虎的伤口基本消散无踪,又变得生龙活虎。
郝牛在它脑袋上轻轻一拍。
“放心,开枪打你的人,老子不会让他好过,一定替你报仇。”
黑虎嗷呜嗷呜两声叫,狠狠把狗头一点,非常通人性。
郝牛眯眼一笑,继续趴在屋顶上,暗戳戳等着。
直觉告诉他,今晚一定会有故事发生。
果然,只守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看见两道人影鬼鬼祟祟从远处走来,时不时扭头看来看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干啥坏事的。
他们手里还拎着一只有盖子的铁皮桶,看起来沉甸甸的。
很快,就来到张大雷家附近,把铁皮桶的盖子打开。
居高临下的郝牛,隐约透过夜色,看见铁皮桶里装着淡黄色的透明液体。
这一看就明白了什么东西,是煤油!
顿时,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熊家福果然够狠,让人拎了两桶煤油来。
这是要放火啊!
果然,两个家伙兵分两路,一左一右要往墙上泼煤油。
郝牛心中一动,右手一晃,一级空间不动声色地,朝左边那个家伙靠去。
一级空间就像黑洞,而且只有郝牛看得着,别人看不着。
所以,它滑到歹徒甲的旁边,他都一无所知。
他把桶里的煤油狠狠泼出去,同时,脸上透出狞笑。
而整整一桶煤油,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郝牛马上把手一晃,黑洞瞬间就晃到歹徒乙面前。
他也把桶里的煤油,往墙上一泼。
同样的,煤油一下子消失不见。
两个歹徒不约而同一惊,脸上透出见鬼般的神情。
他们伸手去摸摸墙壁,没摸着煤油啊。
又不死心,把手指放到鼻子边闻了闻,也没闻到煤油的味儿。
顿时,两人傻眼了,赶紧碰了个头。
歹徒甲:“你那边泼煤油,有没有遇到啥奇怪的事?”
歹徒乙:“你那边呢?”
歹徒甲:“我就奇了怪了去了,我明明把煤油泼出去了,但……但它突然就消失了。”
歹徒乙:“哎呀,真巧,我也是这样!所以,煤油去哪了?”
两个歹徒不甘心,在泼煤油的地方查了又查,又从墙壁摸到地面,但一滴煤油都没摸着。
换了另一个泼煤油的地方,同样如此。
两个家伙都有些害怕了,嘶嘶嘶直吸冷气。
歹徒甲恐惧地说:“咱们这……这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歹徒乙惊疑不定:“这鬼打墙还会把煤油吸干?”
两人又赶紧拎起铁皮桶,往里仔细查看,桶里还粘着一些煤油,但也就几滴。
光这几滴,肯定没办法把人家的家烧着啊。
两个歹徒商议一阵子,无可奈何,只能扭头就跑。
而郝牛带着黑虎,马上跟去。
没多久,就跟到一家通宵营业的小酒馆。
小酒馆里,已经没其他客人了,就熊家福一人坐在四方桌后边。
这家伙还挺能吃的,桌子上摆着满满一大盘盐烤大螃蟹。
他正一边优雅地剥着螃蟹吃,一边喝着酒,自得其乐。
看见两个手下拎着铁皮桶跑进来就问:“事情办成了?张大雷的家烧着了?”
两个歹徒面面相觑,直摇着头。
“啥意思啊?”
熊家福一皱眉,又朝他们手里拎着的铁皮桶看了看。
“让你们拎着两桶煤油去把张大雷的家点了,没点着吗?那煤油跑哪去了,半路晃没了?”
两个歹徒赶紧摇头说不是,就把之前经历的灵异事件说出来。
熊家福好笑起来。
“卧槽啊!你们脑子有病啊,觉得我是小孩子好骗?还不如说半路把煤油弄洒了呢,咋可能一泼,就把煤油泼没啊。”
两个歹徒着急起来,赶紧赌咒发誓,说确实就是这样。
刚要把满满一桶煤油往墙上泼,紧接着,煤油就消失不见,只剩桶里的几滴。
熊家福盯着他们,觉得两个手下也不像说谎。
他更是紧皱眉头,冷冷地问:“当时你们到底怎么泼的,咋会把煤油一下子就泼没了呢?”
两个手下也不敢怠慢,赶紧右手拎着把环,左手托住铁皮桶桶底,朝熊家福一泼。
两人还异口同声:“我们就是这样泼的呀!!”
哗啦啦!
熊家福一下子傻眼了,歇斯底里地喊:“你们这是在干嘛?到底想干嘛?”
顿时,两个手下吓得打了个哆嗦,不可思议地盯着熊家福,又低头看了看铁皮桶。
他们异口同声大嚷:“卧槽啊!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