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晨光如丝缕般轻柔地洒落在这片宁静的村落。江婉莹站在客栈门口,一袭公子打扮,神色略显疲惫却又透着决然。她满意地点点头,又转身和车夫低声交代了一些细节,那车夫连连应是,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质朴。江婉莹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江思年,稳步返回客栈房间。
回到房间,她轻轻将孩子放在床上,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江婉莹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过了一会儿她招来了小二然后让厨子多准备些干粮,毕竟有些地方连谁都看不到。
第三天,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一抹瑰丽的鱼肚白。江婉莹便早早起身,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细软放进一个包袱里,这便是她们母子二人全部的家当。她抱起孩子,带着这简单的行囊走出客栈,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
“师傅,咱们这就去和镖局的人汇合。”江婉莹对车夫说道,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车夫应了一声,挥动手中的鞭子,马车缓缓启动。不多时,便来到了和镖局约定的地点。镖局的人早已在那里等候,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满脸络腮胡,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干练。
“江小哥,你可算来了,一切都准备妥当,咱们这就出发吧。”大汉笑着说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
江婉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有劳各位了,我和孩子的性命可就全托付给各位了。”
“江小哥放心,咱们这镖局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什么岔子,一定将您和小公子平安送到。”大汉拍着胸脯保证道。
于是,镖局的人纷纷上马,车夫也挥动鞭子,马车缓缓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而就在村子里,江婉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仔细搜,江婉莹一定还没死。”黑衣人头领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
手下的黑衣人立刻四散开来,在村子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匆匆跑回来,说道:“首领,没有找到,不过看这情形,她应该是那时候就死了吧。”
黑衣人头领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或许吧。”
可那时他还在附近,没有听到马车里有女子掉下悬崖的呼喊,她一定是跑了。走,“去附近的村镇找找。”
一行人朝着另一个城镇走了。
说着,一群黑衣人便朝着附近的村镇追去。而此时的江婉莹,正坐在马车里,怀中抱着江思年。马车的颠簸让孩子有些不安,江婉莹轻轻摇晃着身体,哼着轻柔的摇篮曲,孩子这才又安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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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哥,您歇会儿吧,这一路还长着呢。”车夫从车外探进头来说道。
江婉莹微微一笑,说道:“师傅,镖局啥时候停,咱们就啥时候停,毕竟单独走就会很危险。”
就这样,一行人在官道上前行着。白天,他们迎着烈日,风餐露宿;夜晚,便找一处空旷的地方休息。江婉莹每天都会早早地喂江思年奶水,然后仔细地整理好衣服,再将孩子紧紧地护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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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虽然辛苦,但好在平安无事。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傍晚,当他们在一处荒郊野外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好,可能是劫匪。”镖局的大汉神色凝重地说道。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应对。不一会儿,一群骑着马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大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男子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嚣张。
镖局的大汉向前一步,说道:“朋友,我们是长风镖局的,这次护送的是一位重要的客人,还请行个方便。”
“长风镖局?我管你什么镖局,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把东西留下,人也留下。”男子冷笑一声,一挥手,身后的劫匪立刻围了上来。
江婉莹抱着孩子,躲在马车里,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这是一场恶战,自己和孩子的命运,此刻就悬在了一线之间。
“哼,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镖局的大汉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一横,率先冲了上去。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江婉莹透过马车的缝隙,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战斗。她看到镖局的人虽然英勇抵抗,但劫匪人数众多,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怎么办?”江婉莹心中焦急万分,她抱紧孩子,心中默默祈祷着。
就在这时,一个劫匪朝着马车冲了过来。江婉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在身后,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劫匪。
然而,就在劫匪快要冲到马车前时,一个镖局的人突然冲了过来,挡住了劫匪的攻击。
“江小哥,您别怕,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和小公子出事的。”那人一边抵挡着劫匪的攻击,一边喊道。
江婉莹心中一阵感动,她咬了咬牙,说道:“多谢大哥,你们一定要小心。”
战斗还在继续,双方都伤亡惨重。就在江婉莹以为他们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援军,我们有救了。”镖局的大汉兴奋地喊道。
果然,片刻之后,一群官兵骑着马冲了过来。劫匪们看到官兵,顿时慌了手脚,纷纷四散逃窜。
“终于安全了。”江婉莹长舒了一口气,她抱着孩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镖局的大汉走过来,笑着说道:“江小哥,没事了,多亏了这些官兵来得及时。”
江婉莹感激地看着官兵的首领,说道:“多谢各位大人搭救,我感激不尽。”
官兵首领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江婉莹将自己要去神医谷的事情说了一遍。官兵首领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前面的路还远,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们还要去执行其他任务,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官兵们便离开了。江婉莹和镖局的人稍作休息后,又继续上路了。
经过这次的惊险,江婉莹更加小心谨慎。她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镖局的人也更加警惕,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危险随时可能再次降临。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沧州城。沧州城是一座繁华的城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江婉莹看着眼前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希望。
“终于到了,再走几天,就能到达神医谷了。”江婉莹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危险并没有因为他们到达了沧州城而结束。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隐藏着更多的未知和挑战。
江婉莹带着孩子和镖局的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晚上,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着这一路的艰辛,想着即将到达的神医谷,心中五味杂陈。
“孩子,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救你的办法了。”江婉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江婉莹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她先是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后,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套许久未穿的女装。那是一件浅蓝色的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小花。她拿着衣服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换衣服。她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不一会儿就穿戴整齐。她对着铜镜,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挽起,整个人看起来清新素雅。
准备去集市上买一些生活用品。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孩子在睡梦中轻轻动了一下,她立刻停下动作,轻声哄着,直到孩子再次安静下来。她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走出了房间。
她带着孩子,刚走出客栈,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晃晃悠悠地从旁边走了过来。那是一个男子,身着一件华丽却有些凌乱的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脚步虚浮,像是喝了不少酒。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认识。”男子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轻佻。他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婉莹,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还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江婉莹的手臂。
江婉莹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将孩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男子,厉声说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请自重!”说话间,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男子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向前又迈了一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讨厌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姑娘如此美貌,在下怎会认错,不如与我喝杯酒,好好叙叙旧。”说着,他又伸手去抓江婉莹。
江婉莹眼神一凛,侧身躲过男子的手,同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男子的脚背上。男子“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江婉莹趁此机会,抱着孩子快步离开。她的心跳得飞快,抱着孩子的手也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一刻也没有停下脚步,直到消失在集市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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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他们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山谷。山谷中云雾缭绕,像是被一层轻纱笼罩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房屋和树木。那些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谷之中,树木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
“那就是神医谷了。”镖局的大汉说着,可他们还要继续押送货物,就继续走了。
江婉莹看着眼前的山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孩子,我们终于到了,我们终于有救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后背,像是在给孩子传递力量,又像是在安抚自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
江婉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多年前,她曾听母亲提起过神医谷的过往。江母是神医谷的弟子,还是一位长老的千金。在那个医术盛行、医者仁心的地方,江母自幼便跟随谷中的长辈学习医术,天赋异禀的她很快就掌握了精湛的医术,成为谷中备受瞩目的弟子。
一次,神医谷组织外出义诊,旨在帮助那些被病痛折磨却又难以求医的百姓。那时的江老太爷旧伤久治不愈,身体每况愈下。听说神医谷要义诊后,便携带着江父来看病。江父年轻的时候,唇红齿白,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温和。在义诊的过程中,江母为江老太爷细心诊治,江父则在一旁关切地照顾着父亲。一来二去,江母与江父相识了。江父的孝顺、温和以及他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了江母的目光;而江母的善良、聪慧和高超的医术,也让江父心生倾慕。两人相识后,便渐渐走到了一起,开启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后来,江婉莹出生,她在父母的疼爱与呵护中长大,那些关于神医谷的故事,也成为了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可母亲却在生弟弟的时候去了,还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