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的徒弟果然有点东西。”
李浪看着能和城隍交谈的陈子睿感慨道:
“海青现在居然能将浩然正气的修炼之法,言传身教给自己弟子,海青的道看来有些门道了。”
想到这,李浪看向钟青书,自己好像都教他们什么东西。
李浪在听一段时间,听两人在哪里商量张榜的细节。
“这陈子睿可以啊,居然要用自己的血来,祭告苍天。”
煌煌浩然气,以血祭苍天,为民求甘霖,滋润万物生。
李浪嘴角微扬,看来这次来对了,因为这陈子睿居然有求雨成功者奖励三百两!
深夜。
山阳县刑场。
此地阴风阵阵,自从三年前钟灵素在次被斩之后,这刑场就废弃。
有传言这里闹鬼,也有人说这里不干净。
主要原因三年来旱灾造成县内苦不堪言,百姓逃的逃,散的散不走的人,都忙于求生,确实无一人犯死罪。
刑场上此时站着两位白衣修士。
“这就是小素被斩之地吗?”
钟青书看着自己妹妹受刑的地方,心中也不免难受。
李浪环顾四周,刑场已经三年没动过刀子,可是却有股血腥味,难道是三年没下雨的原因?
“有请山阳县城隍土地前来一见。”
钟青书轻踏地面两脚,只见地面泛起阵阵涟漪,没过多久涟漪消散,土地城隍并没有出现。
拘神又失败。
钟青书尴尬的看着自己师尊。
“师尊我!”
“没事,拘神无非就是心神合一,用心神感觉知道要拘的对象在哪里,一种是用神念传达给对方让其自动现身一见,还有种就是用绝对强大的仙力生拉硬拽。”
李浪对钟青书简述拘神要领,而后点点头表示可以继续。
“生拉硬拽吗?”
钟青书若有所思,身上仙力急速运行,仙力爆发出来连周遭的阴风都被其逼停。
只见钟青书抬起左脚重重一踩,双手合十两指并做剑诀。
“嘭!”
大地裂开,而且有明显的摇晃感,此刻城隍和土地从刚才的心神不宁在到现在的地动山摇,心中有种隐隐不安的错觉。
“有~~请~~~山~~阳~~县~~城隍 土地~~前来一见。”
李浪眼睛瞪的大大的:“这傻子是不是对生拉硬拽有所误解。这强大的仙气下,那些弱点的神山精怪,直接会被抽的不死也残废。”
“你轻一点!” 李浪话还没说完。
只见地上两个东西直接被狠狠拽上来,直接抛到半空,要不是李浪眼疾手快用仙法拖住,城隍和土地绝对摔个狗吃屎。
钟青书这次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了:“师傅我好像用力过猛了?”
李浪哭笑不得的看着钟青书:“不不不 ,你没有用力过猛,你在用力一点,这城隍和土地就直接死这里了!”
而此时城隍和土地被强拽上来,身上法光都不稳,神魂如遭重击,两个全部迷迷糊糊晕头转向。
李浪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傻徒弟,连忙出手稳住两人神魂。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城隍土地终于回过神,回头看到一脸尴尬的白衣先生钟青书,那股仙力他们太熟悉了。
“大仙饶命,小神不知道哪里得罪大仙,还请大仙说明,小神真不是故意的。”
城隍和土地躬身道歉,如果钟青书刚才表情凶点,他们估计都得跪下。
“城隍大人和土地公误会误会了,我只是刚才拘神用的力气没把握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钟青书也连连躬身道歉。
城隍和土地互相对抗,“拘神”?这可是传说中的仙道妙法,能用这样法术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是随便拘自己玩的。
还有用力过猛这什么鬼?
两人在看看周围,这是刑场,难道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
“嗯哼!” 李浪轻咳一下。
城隍和土地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白衣先生温文尔雅的看着他们。
“李某教徒无方,惊吓到二位,李浪给二位赔罪。”
说完李浪也真诚的躬身道歉。
“教徒无方 ?”
城隍和土地一听,这人还是刚才拘他们的仙人师尊,连连躬身回礼。
同时两人也暗暗心惊,眼前这李仙人,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而且现在看对方也如同凡人,可是用心去感受发现这白衣人身上有股清灵之气。
城隍顾肃城突然想起来,这白衣先生之前自己见过,就中午在城隍庙和陈子睿商量张榜的时候,这白衣人就坐在自己旁边,当时他还笑呵呵的喝着井水,城隍也只当是一个书生。
这几年书生来着还真不少,大部分人都是因为那个起冤案,来此收集素材,他以为眼前这白衣书生也是为此而来。
李浪到刑场边缘坐下,示意城隍和土地也坐着聊。
“二位,李浪来此想打探一下一些事情,还望二位告知。” 李浪面带微笑的朝城隍土地说道。
“李先生您请讲。”
“顾城隍,当年那钟灵素被斩之后,魂魄在何处。”
顾肃城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事而来,这事他也不怕也不隐瞒:“不敢欺瞒仙人,那女子被斩之后,勾魂使者就来报,说无法找到女子鬼魂。”
这事其实顾肃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询问,帝君也派人来询问过,后来都不了了之。毕竟天道行事他们还是无法猜测。
“果然不见了吗?” 李浪喃喃自语。
“那土地公,那女子的血流在何处。”
土地被这一问,有点懵,这多年可从来没人问血流到哪里,因为这事情不止他,所有三阳县的人都知道,血没有一滴流入地上,全到溅到那高高的白练之上。
“李先生,那些血全溅到高高的白练之上,但是在场百姓全部亲眼所见,而且那钟家女娃子发的誓言,六月飞雪也一样灵验。”
说到这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刑场旁边的高杆,只是那杆子上的白练已经不见。
“事情出来后,那县令害怕,就急忙将染血的白练焚烧,说来也奇怪,那白练足足焚烧七天才烧完。”城隍也补充道。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县中大多人都知道,且当年有关系的衙役县令包括他儿子都全部被斩杀,大家也以为这事就此结束,没想到的是这三年大旱。
“天道无情啊!” 城隍土地感慨道。